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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了這四人的來歷,柳雅也無需再多問了。她直接把手裡裝着金葉子的荷包往桌上一拍,招手叫丫鬟去把那主事的公子找來。

那公子剛剛去了沒一會兒功夫,再被柳雅叫來還有些納悶。

柳雅也不廢話,直接指着桌上的金葉子道:“這四個小哥都對了我的心思,我想帶他們出去玩幾天。”

“這個……”主事公子一臉為難的道:“不瞞姑娘,我們這裡的小哥都是不能夠帶出去的,也不能夠贖身。要是姑娘有興緻,去後面雅閣休息休息,怎麼作樂都可以的。但是帶出去,萬萬不行。”

“這個也給你留下。”柳雅又把赫連天祁給她的牌子扔出來。然後朝錦藍一擺手,示意他去帶人。

錦藍也是個俊俏小公子模樣,走過去輕聲平緩的說道:“走吧。主子不會虧待你們。”

那四個小倌早就注意到了錦藍的姿容和氣度,也以為他是柳雅豢養的小倌。

楠笙還走上前,悄悄對那主事公子勸道:“您瞧瞧,她身邊這位比我們只俊不醜,能夠看上我們也是難得。我們就陪她去歡喜幾天,抓牢了這位豪客,以後生意自然好做。”

那主事的公子在柳雅拋出牌子的時候就有些意動,現在被這麼一勸,索性說道:“這是你們自己的意思,我只是成全你們而已。若是上頭問下來,我也說你們自己要去。”

“行。”楠笙點點頭,巴望着要跟柳雅走。

他們在這裡的日子也不見得好過,迎來送往的不得自由。

何況柳雅也是年輕俏麗的女子,若是能夠得到她的寵愛,就算是淪為豢養的玩物也甘心了。

結果,柳雅就帶着這四個模樣不錯的小倌浩浩蕩蕩的出了後花園,直奔前面去找了古雪綺和瑪麗,走人。

臨走前,柳雅低聲對古雪綺道:“你給麥柯卓帶個話,說他那一包金葉子花在正地方了。”

古雪綺點點頭,上車走了。

柳雅就和瑪麗、錦藍也上了馬車。然後又招手叫那四個人也上來。

本來這輛馬車還算寬敞,現在多了四個男人就顯得有些小了。

瑪麗雖然是海盜的女人,可她一直在海上生活,見識的也都是被海風吹的糙礪的要命的漢子,這四個男子有幾分花枝招展的意味,讓瑪麗都不敢抬起頭來。

也因為車子超載,所以走的十分慢,幾乎是牛車一樣“咯吱吱”的在往回挪。

正走着,就聽見後面傳來急速的馬蹄聲,聽聲音還不止一、兩匹馬。

“前面的馬車,停下。”有人在後面喊了一聲,隨即馬車就停了下來。

柳雅好奇的正想要往外看,馬車的帘子就被人一下子給扯下去了。

只見外面有五、六匹馬將馬車圍住,為首的是一位十六、七歲的少年。

那少年模樣長得挺不錯,騎在馬上也有一番氣勢。只是他眼圈發黑,眼白有血絲,唇色也有些發青。

柳雅是醫者,她憑面相一看,就知道這少年是腎虛,換句話說是“縱、欲、過、度”的表現。

而那少年也正往馬車裡打量。不過他的眼神只是往柳雅和瑪麗的身上掃了一下,立即就被那對雙生子、以及雙生子身邊的錦藍給吸引過去了。

楠笙驚訝的低聲叫道:“殿下!”

殿下?柳雅眉頭一皺,道:“哪位殿下?”

榆桐則是更小聲的說道:“是皇長孫殿下。”

昨天大皇子和皇長孫去驛館,柳雅和錦藍都沒出面,自然也沒有見過這位皇長孫殿下。

柳雅就拍了拍身邊的錦藍,示意他挪開一點。然後探頭出來,道:“皇長孫殿下,多謝你昨天送來的解藥。”

一提到解藥,皇長孫的臉色變了變,這才多看了柳雅幾眼,疑惑道:“難道是……攝政王妃?”

“是我。聽說寧都的水雲閣好玩兒,我正從那邊回來。帶了幾個特產,皇長孫不會吝嗇吧?”柳雅故意把那四個小倌說成是“特產”,就是要看看皇長孫的態度和反應。

皇長孫愣了愣,嘴角狠狠地抽了兩下,視線又往錦藍身上瞄去。然後就道:“既然是特產,那不妨我們做個交換?我們南源國的四個送給攝政王妃,你身邊的那一個送給我如何?”

啥?柳雅以為自己聽錯了。她本以為是把這四個小倌帶走,皇長孫怕事情敗露來要人的。

可是現在聽來,皇長孫竟然把主意打在了錦藍的身上?

錦藍的身子明顯一僵,暗自握了握拳頭。

他雖然不知道這位皇長孫的武功如何,不過男人的尊嚴豈能被踐踏?若是柳雅允許,他不介意把皇長孫的門牙給掰下來。

柳雅平和了一下心思,然後笑着道:“這是我弟弟,哪有把自己弟弟拿出來送人的道理?皇長孫的話我只當作是玩笑了。若是有空,我一定帶錦藍上門叨擾。今天就少陪了。”

說完,柳雅命令車夫趕車。

只是那車夫說驛館給安排的,並不是柳雅自己的人。此時車夫礙於皇長孫的面子,竟然還是站定了不動。

柳雅眯了眯眸,心中已然不爽,就朝錦藍使了個眼色。

錦藍也不答話,抽出匕首,揉身就竄了出去。

皇長孫身邊的侍衛以為錦藍要行兇,都嚴陣以待的圍攏在皇長孫的身邊,嚴密保護。

誰知道錦藍對皇長孫根本都吝嗇多看一眼,直接把手裡的匕首朝馬屁股戳下去。

馬兒吃疼,嘶鳴一聲就往前竄去。好在之前皇長孫一到,周圍的人都閃開了,否則這馬車一衝准得傷人。

馬車衝出去,車夫才慌手慌腳的去追。好不容易追上了,就聽見柳雅冷聲道:“你若是還不走,下一刀就戳在你頸上。”

車夫膽顫心驚的,不敢得罪皇長孫,可是自己的小命也是要緊的。因而他便直接跳上馬車,趕着車一溜煙的跑了。

只留下皇長孫在一路塵埃里翹首眺望,雖然馬車的影子很快就消失不見了。可是他的腦海中一幕幕回放的,儘是錦藍持刀刺馬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