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那一次的意外，只怕他們彼此都不會往這方面想，有可能這一輩子他們都會是兄妹。

她會嫁人，他會娶妻，各自有各自的家庭，各自過各自的生活，彼此生命的軌跡再也不會有更多的交點。

“啊？什麼意思？”

李念惜現在腦子被泡得迷迷糊糊的，跟裝了漿糊差不多。

“你看，如果不是那次意外，你現在還是我的妹妹，我只是你的哥哥。我們永遠都不可以這樣擁抱在一起，更不可能這樣泡在這個溫泉池裡。”

李念惜聞言，面色緋紅。

“其實，我們現在也不應該。一切都還沒有定下來，我……我們就這樣靠在一起，我是不是有點兒輕浮了？”

說著，就要從楚雲翕的肩頭挪開。

楚雲翕手一抬，急忙按住了她，將她的頭按在自己肩頭不說，還一伸手，直接將她一把緊緊箍緊了。

“我們也沒做別的，就是一起泡了溫泉而已，無愧於心。”

李念惜聞言，得意的揚了揚唇角，沒有說話。

“惜兒，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其實……第一次看見你的身體，不是那次去救你，而是在這裡。”

“什麼？”

李念惜一驚，眼珠子瞪得圓圓的，不敢置信的看着楚雲翕。

“你什麼時候看見……你偷看我？”

她想了起來，那一次她發現了溫泉在這裡泡澡的時候，後來翕哥哥就來了，她還以為那只是意外，他並沒有看到什麼，沒想到……

而且後來她還常常拉着他來，給她望風。

“你怎麼可以這樣？”

李念惜憋着嘴，不悅的瞪着楚雲翕。

楚雲翕苦笑一下，覺得自己冤得慌。

“我沒有偷看，我只是不小心撞見的，就那一次，後來我陪你來，我並沒有偷看。”

那一次，他一開始也不知道是她呀。

不管如何，李念惜都覺得不好意思極了。

原來那麼小的時候，她就被他看過了。

她現在才來不好意思，簡直是多此一舉。

“第一次想着你，也不是因為後來的事情，很早的時候，我的腦子裡就會時不時的想起你背對着我站在溫泉裡面的樣子。那個時候，我也不懂為什麼，直到……我才發現，我有可能從第一次看到你身體的時候，就一直都喜歡你的，不是哥哥對妹妹的喜歡，而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第一次，那個時候他才多大？

十三歲？還是更小？

李念惜臉上忽然熱了起來，根本不敢繼續細想下去。

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居然那麼早就開始喜歡自己，那時候，他們明明相處得那麼好，比別人家的親兄妹還要好。

“你別說了，都……都過去了。”

李念惜終於受不住，一把推開了楚雲翕，準備自己到一邊去泡一泡，降一降臉上的溫度。

楚雲翕卻不肯讓她走，她剛站起來，他就拉住了她的衣角，一把將她拉回了自己的懷中。

“惜兒，你呢？哥哥從那麼早就開始喜歡你，你呢？你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