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是取悅了兩個姑娘,他作怪的表情換來了一陣清脆的笑聲。
陸孤鴻笑着問他,“現在知道她們的厲害了吧。”
一美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敢多言。
晚飯很豐盛,圍着火爐吃起了手抓飯,上面還炖煮着咕嘟咕嘟的胡蘿卜玉米排骨湯,香甜濃郁的香味兒散發出去,讓人胃口大開。
晚飯過後,大家還一起看了電影。
次日清晨,多雲的天氣,半片太陽躲在雲後。
蘇念央和蘇唱晚兩個人正在梳妝,低矮的木桌上放着精緻的首飾盒,兩個人正在打扮花青,花青一臉生無可戀的模樣,任由她們折騰。
一美和鳳邪去外面跑步回來,看着姑娘們精緻的妝容,驚奇的問道:“你們要做什麼?打扮得如此隆重?”
蘇唱晚抽空回了他一句,“心情好呀。”
三個人穿了不同特色的衣服,花青穿着深藍色的襖裙,晚晚穿了天青色團花對襟襦裙,而蘇念央依舊是紅白兩色齊胸襦裙,三個人都妝發精緻。
蘇念央披上了斗篷,提着竹籃,準備去花圃里摘一些玫瑰花瓣回來。
她今日要熬制一些古方紅糖姜棗膏和阿膠固元糕。
斯嘉麗小姐姐都懷孕四個月啦,她準備送給她當禮物。
一美像是小尾巴一樣的跟着她來到葯室,“God!”
葯室很大,牆壁三面都是大大的中藥柜子,每一個格子上面都貼了藥物的標籤,娟麗秀逸的簪花小楷。
蘇念央將藍中已經烘乾的花瓣放在中間的實木桌子上,脫掉斗篷之後就忙碌起來。
一直忙碌到了中午,都沒從葯室踏出一步。
一美看着她一點一點的抓藥取葯,稱取分量,搗碎,分成幾分包起。裝進做工精緻的牛皮紙袋裡,然後提筆蘸墨,在梅花箋上寫下用法。
就在他發愣的時候,一隻纖纖素手伸到他面前,“去年的青梅酒,味道清醇甘冽,嘗一嘗?”
“謝謝。”他接過來,一飲而盡,果香交融,清爽宜人。
“wow,味道不錯。”
蘇念央笑了笑,坐在小火爐前,輕輕攪拌着鍋內冒着小泡逐漸濃稠的紅糖姜棗膏。
“綠蟻醅新酒,紅泥小火爐,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她輕輕念出一首詩,給自己也斟了一杯酒,小口小口的品着。
“很有意境美的詩詞。”一美讚歎了一句,注視着她的眼睛,一時衝動的問出口:“如果沒有陸,你會選擇我嗎?”
他看起來有些小心翼翼,幾乎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
蘇念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眼中平靜無波,她淡笑着搖頭,“沒有如果。”
說不清楚是酒醉人,還是人醉人,他現在想知道一些答案,於是繼續發問:“假如。”
蘇念央翻開一頁書,聲音清淡,“如果真有那一天,你又怎麼能確定我們還認識呢?”
一美抿了抿唇,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蘇念央的的聲音再度響起,似是嘆息卻很肯定:“不會。我很肯定,不會。”
“為什麼?”他覺得自己有些口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