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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系統曾經給你科普過，功能性口糧可以增強體質，治療體內暗傷。可能是這方面起了作用，稍微延緩了他的喪屍化。但這並不能治本，所以他還是變成喪屍了。’

系統給出的解答讓宋奚稍微安心，可隨即又帶着些許唏噓看向張凱。

他的臉色喪屍更像人類一些，雖然也是青灰色，可總讓人覺得是新鮮剛剛轉化沒幾分鐘似的，根本不像已經徹底轉化了幾個小時的。

突然。

“嗬嗬…杭…嗬杭……”張凱看到宋奚幾人，本來應該完全發不出任何人類聲音的喉嚨中，居然隱隱地說出一個字！

“他在說什麼？”宋奚猛然睜大了眼睛，眸中露出完全震驚的神色，她是第一次見到已經百分之百轉化的喪屍還能說人類語言！

實際上，不光是宋奚第一次見到，就連見多識廣的君無咎和眼鏡仔也驚呆了，甚至一直跟在三人身後的四個倖存者也張大了嘴巴，震驚到無法言語。

“杭……？杭杭？”

眼鏡仔低頭喃喃自語幾秒後，猛地抬頭看向張凱，試探性地問：“你是想說，杭杭嗎？”

杭杭？聽起來是個孩子的名字。

宋奚和君無咎對視一眼，看向眼鏡仔。

“杭杭是他兒子的名字。張凱的兒子叫張家杭。”眼鏡仔的眼睛都紅了，聲音也有些哽咽。

“他之所以要組織這個撿屍者小隊，就是想着跟獵殺者們後面博一把，給杭杭拼個安全區居住資格……”

他的話讓幾人心中皆是一嘆，室內一時沉默，整個房間瀰漫著一種悲涼的氣氛，只能聽到眼鏡仔低聲忍耐抽噎的聲音。

“殺…殺…嗬灰…杭…嗬嗬！”

突然，張凱如同撕裂般，不似人聲的喉嚨中又說出了幾個字，眼鏡仔猛地抬頭，認真聽着張凱的話。

他的臉色已經完全灰敗下去，與完全的喪屍別無二致，唯一的區別，就是他口中反覆念的幾個字。

“張凱，你到底要說什麼！我，我，我怎麼才能幫你！”眼鏡仔想起張凱在組織撿屍者小隊的時候，願意帶着他這個殘廢，現在看着他，心中的悲戚越發沉重，整個人也都哽咽得說不出話。

宋奚遲疑了一會，說道：“我不確定，但是……”

她眸光一凝，看向張凱，鳳眸中似乎是有淚光閃過，輕聲說道：“他似乎是在說，殺了他，骨灰帶給杭杭。”

嗷——！

似乎是在回應宋奚，張凱喉嚨中終於再也發不出人類的聲音，喪屍的嚎叫響徹室內，仿若一位慈父發自靈魂的凄厲悲鳴，也讓眾人頓時心如刀絞。

最終，宋奚紅着眼睛走上前，手上的砍刀緩緩地舉了起來，划過一抹銀色的光芒……

……

收殮好張凱的屍體，眼鏡仔負責整理張凱的遺物。

說是遺物，其實也就是他身上的衣服，隨身沒有任何配飾可以摘下來做留念。

眼鏡仔只能掏了掏張凱的口袋，想找到一樣東西出來，至少交給杭杭做個念想。

“這，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