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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歌此時朝沈星兒甩了甩手,然後往那邊兒一引,道:“去,拜風杳師爺!”

杳伯應了沈星兒的尊呼,而後白了丹歌一眼,“你這動作倒是合乎情理,還真是個甩手師父!”

丹歌笑了一下,他沒得辯駁,反而感嘆起來:“剛剛返回清杳居,就得了個徒弟,真是令人欣喜啊。”他朝沈星兒一擺手,“好徒兒,坐了吧!咱師徒不要多佔時間,你風標師叔尚有許多的疑惑要問呢!”

風標坐在一旁聽得丹歌點到自己,他於是應着丹歌的話,就此發問起來。“方才大伯所言,情報組織是以商丘的信驛為基礎發展而來的實力,商丘的信驛更是天子從我風家要來的。這可就奇了,我風家為何願意棄置了這麼一個關節所在呢?”

天子笑了笑,道:“這是杳伯說得含蓄了。他之前說我挑撥離間很是直接,偏偏到了這信驛的獲取上,杳伯用了要之一字。他應該是害怕隔牆有耳,如果有外人聽得了我信驛得來的真實原因,那別人對我們的忌憚就會少了不少,因為壓在他們頭上的,少了風家這一座大山。”

丹歌微微皺眉,“這麼說,你是對風家耍了手段,才得來的這信驛了?”

“對。”天子點頭,道,“可以說這信驛,是我騙來的,也可以說是我偷來的。我對於信驛的想法,僅在我們三人與六長老進餐之時提及過,而後在清杳居你們打舞陽回來的那次提及過。所以知情的人,唯有風家裡六長老和風芒,以及在座的各位。

“後來我做的事情,無論是在狼子之流內部的騷擾挑撥,亦或是攛掇外面的道觀廟宇前來討伐狼子之流,我同風家都是說要對狼子一流動手,從沒有提及半分信驛的事情。後來三方開戰,兩路支援,一方敗落,商丘大勢已定,風家重出江湖,風頭一時無兩。

“隨後風家論功行賞,杳伯佔大頭,因他之名,才有外來道觀宗廟四方咸集,相聚討敵。而後是響伯,響伯初來時因其出身,不受歡迎,但因為風標力薦的手信,就讓他一試。結果單單‘謹諾’一言,戰士們鬥志昂揚,奔走迅捷,威力強悍,因其一人,戰場轉瞬從對峙變作碾壓。

“之後是葛孑,葛孑怪氣在前,一揮之下不死也傷。狼子之流其中有石家,磐石之家,臉皮巨厚無比,身軀強韌,一個個虎背熊腰,又刻薄短視,無理也在高聲。這等世家極難對付,是狼子之流的精英隊伍。

“葛孑怪力橫掃,滅了石家潑婦大半,這石家認了慫,最後高嚷着是被恩義降服的,撤出了戰場。自那之後狼子之流就只是勉強支撐,不足為慮了。而後是蘇音一行大有功績,最後給了我一個運籌的大功。我則讓眾人都謝絕了恩賞。

“在掃滅狼子之流後,我即提出了離開,風家一役打得信心膨脹,他們開會討論我的去留,結果決策團中唯獨家主和風桓同意留下我。其他的成員見我這幾日風頭正盛,頗是羨慕,更是怨憎,趁此時機,趕忙把我踢掉了,而礙於決策團的規矩,便是手握實權的家主最終也只能同意。

“我離開時節,向決策團眾人說道,如果他們到來我家,一定備下好茶。然後我讓沈靈兒返迴風家,美其名曰踐行客卿長老之職,實是觀察動向。在三日後,風家才想起商丘信驛一事,派風桓前往處理,沈靈兒及時傳回了這消息。而在這風家沒想起來的三日里,我們已經完全將信驛接手了。

“我就在當日叫上了風家戰役當中的眾位大功臣:響伯、杳伯、葛孑、蘇音一行十數人來在信驛。然後備下好茶,等待風桓登門。風桓登門一瞧情形就明白了,我備下好茶應了當日之語,宣布了信驛主權。他又面對的是眾多謝絕了封賞的大功臣們,他沒什麼好說,停留不久,就離開了。

“這之後的第二日,藉著沈靈兒的掩護,我登門拜訪,和風家家主、風桓及眾位長老相會一處。我直接向他們提出了我情報組織與風家的業務往來上,不收半分銀錢,但除此之外,風家休想指使任何東西。他們不幹,他們一定要派一個人到我情報組織里來,說是協同,實是監視。

“我就提及了你們,情報組織的人手,都是丹歌的關係,而丹歌是風家的客卿長老。丹歌一人高呼,則眾人相應,風家人雖多,有幾個能挨葛孑一拳?擊征是暗殺高手,馬心袁安排在風家的細作典購接引,都死在擊征之手。風家兵多將廣,老弱婦孺被暗殺,風家能否承擔?

“或許風家人多勢眾,總殲滅之機,可不要忘了,情報組織里有風標,風標是丹歌死黨,更還有杳伯。風標杳伯,都是風家宗室中人,風和做家主風杳離家而去,風桓若做家主,風標也無處可依。

“情報組織,可算是為風家宗室內家主親兄弟落選者天造地設的去處,這去處既離不了風家的眼皮之下,又可有所作為,最終還可為風家所用!天地沒有二一個這樣的去處了。而情報組織內風家宗親既在,風家再派人監視,是不信任哪一方呢?

“我軟硬兼施,他們就已經動搖。後來我又允了家主一樁好事,才終於正式得到了信驛地盤還附帶起旁邊的四方來集酒店一棟。”

風標對天子的話,頭前的都已聽懂,此時只上心這一樁好事兒。他忙追問起來,“是什麼好事兒啊?”

天子一笑,也沒有賣關子,直接答道:“在此次交戰之中,我為風芒也就是風家莽夫安排了許多要緊的差事。最先對狼子之流挑撥,後來交戰的前鋒,之後對狼子之流的二次挑撥離間,最後的收尾,以及過程中的救護,時時刻刻,都有他的身影。

“我把這些事情都整理成冊,交給了家主風和,讓他趁着族內對戰事討論的熱度不減,將這事迹在族內借風向標之口迅速傳播開來。而後等時機成熟,風家人對風芒的態度轉變,家主就可以順理成章地收他為徒了。”

“原來是這個徒弟啊,沒料到我父親對這風芒這麼上心。”風標嘆道,“只是可惜了那風向標,那也是個不錯的人才,不能為我們所用了。”

擊征笑了起來,“你父親如果聽到你這樣的話,一定要生氣了,你現在的口吻,完全是站在了情報組織的地位上,想要算計風家。這行為俗話叫胳膊肘往外拐。”

“啪!”風標一拍腿,“對呀!我不能如此,尤其之前天子可說,我在這情報組織里根本沒有機會得什麼一官半職!”

天子擺手,道:“你意會錯了,我不是說你在我情報組織沒有職位,我是說你在我情報組織沒有賺錢的職位,免費的我們還是很歡迎的。畢竟我們相當於給風家打長工,風家的宗室弟子給我們打下手,也算是我們的一些回報吧。”

風標卻並沒有半分不樂意,他笑道:“那也好!我要當你情報組織的情報員教官!”

天子笑道:“你在風家執行的培訓計劃已經被我照搬道情報組織來了。一旦有新人加入,我們的計劃就可以開展,並不需要一個教官。而且我估料着,你當這個教官兒有有意報復的意思。”

風標瞪了天子一眼,“當然!你培訓的那些潛伏好手,都是去瞧我們洗澡的,我當教官,就讓他們去瞧你洗澡!”

天子點點頭,道:“你既然說出來,那這個教官兒我就讓你當了。”

“啊?”院裡頭的人都是詫異不已,這天子的腦迴路很奇特啊!

更為訝異的就是風標了,“你聽清楚我說的了沒有啊?怎麼這反倒同意我當了?”

“我在風家之時,這計劃雖然是你提出來的,制定具體實施的卻是我。當前看來,對於具體實施的情形,你也很是了解。”天子道,“我們就是要挑着人家洗澡的時候去訓練,甚至還有增加難度,從一人的tōukuī變作十數人的圍觀,而牽一髮動全身,一個人的失誤就會牽扯到一群人的安危。

“人發覺被tōukuī後爆發的力量是驚人的,tōukuī者一旦暴露,要麼*不保,要麼性命不保。這是驚險而刺激的訓練模式,這訓練模式下產生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是潛伏的絕頂高手,或者是魅力無雙抑或求生有道的高手,這些本領在獲得情報方面十分有用。

“而你既然深諳我訓練之精髓——tōukuī洗澡這一法門,那這個教官兒,你足可以勝任!而我建議,tōukuī者定在高手當中,這裡在座的都可以,尤其葛孑,這是新人們必須挑戰的一個點!”

“你死不死啊!”葛孑高聲罵道,“簡直是變態的訓練方式!老娘就算把那人殺了,老娘也是被看光了啊!”

“那你可以加入我們的訓練嘛!”天子朝葛孑一挑眉,笑道,“我可以專門兒安排你去tōukuī連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