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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一聲長嚎傳來!

“有人掉下去了!”有人提醒道。

“什麼?”杳伯忽然手中凌厲起來,他這做手術的手瞬間發揮到了極限,一霎時將那飛機撕了個粉粉碎,然後再查看人群,“沈靈兒!不止,沈星兒也掉下去了!”杳伯此時後悔不及,他早該這麼出手的!

風芒之前站在沈靈兒沈星兒不遠處,但雖說不遠,也是那種愛莫能助的距離。他只是看見了,卻也不能相救。他道:“我看見了,沈靈兒先掉下去,沈星兒為了救他,也掉下去了。而我搭救不及。”

“這不怨你!”杳伯一瞪爬在邊兒上朝下看去的丹歌,“都是丹歌,好死不死地這麼快就過來,我們明明還沒有安頓好祁驁。這下子你要損失兩個徒弟了!”

丹歌聞言卻是輕笑,同時朝前方一看,前面為西面,金之池沼內,金劍亮劍,正迅速地趕了過來。“呵,那還真是不幸。”

杳伯攥着手中的黃玉牌,“我們能做些什麼?!”他急急朝着黃玉牌發號施令,“金劍回去金劍回去。”不靈!那金劍一往無前地,朝着落下去的兩個人飛了過去,這兩人顯然是被當做投機取巧的事物了。

“你怎麼一幅看戲的樣子?”杳伯瞧着丹歌這嬉皮笑臉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你徒弟就要被金劍……,難道你是要見到下場才會感到遺憾嗎?”

丹歌其實已經朝下面極速地擲下了一根羽毛,此時就緊緊追在下落的沈靈兒沈星兒之後不遠,一旦金劍來襲有任何傷害二人的意思,他就會立刻傳到羽毛處,使出渾身解數進行搭救。

但他覺得他這只是該有的防備,而他預料之內,金劍並不會傷害二人才對,雖然說五長老一直強調金之池沼的金劍可貫身殺人。而不再五行池沼中,金劍的用處就該另當別論。

丹歌此時聽到杳伯的責問,笑道:“實際上,您對於我的這兩個徒弟也是喜愛的緊吧,甚至比我更喜愛他們。”

杳伯一瞪丹歌,難道說兩人還沒有死去,這丹歌已經開始追悼懷念了嗎?!“廢話!和我同吃同住,一個個聰明伶俐,誰人不愛!”

“而您關心則亂。”丹歌笑道,“五長老,如果風家盛況之時,這圓盤上一下子站個十二三人,應該總是常事吧。”

五長老搖搖頭,“五史實可以考證。但是如果當真是風家盛況,這圓盤上湊個一二十人該不是難事。”

“那麼掉下去,也就不是難事兒了。”丹歌道,“我估摸着風家的先輩雖然設計五行池沼之陣其中殺機四伏,但對於通過了五行池沼的精英該是保護得當的。

“從這上頭掉下去如果難免會出現,那麼風家先輩對防止投機的金劍就應該進行了更為精細地設置,從而對於掉落下的人進行保護。於是我料定,金劍所攻擊的,會斬碎的,該是麻繩布匹、金屬器物……”

“來了!”子規提醒道。

此時下落的沈靈兒沈星兒顯然各自施展了輕身之術,使得自己的掉落速度變慢,以期待能得到上方圓盤的搭救。但他們沒料到圓盤上一群人能一幅看戲的姿態,根本沒有出手的意思,而能讓他們安慰的,就是他們抬頭可見,緊隨他們落下的一片羽毛。

他們知道師父在保護着他們,唯當他們真正要遭難的時候,師父才會出現保護。他們稍有放心也就無懼了,而其實從事實來看,如果他們不用輕身之術,直接掉落下方土之池沼泥潭的話,也許金劍都未必有所反應,但這輕身下落,給了金劍許多的實際。

正如子規提醒的那樣,金劍此刻已經緊趕着地來在了圓盤之下,沈靈兒沈星兒的身周,如同之前一樣,金劍繞了一圈兒以後,就折回了金之池沼。其凌厲的劍氣在金劍離開之後才開始蔓延開了。

劍氣蔓延的瞬間,便是一度輕鬆的丹歌也屏住了呼吸。他的羽毛已經首先在劍氣中成為粉碎了,但其實這並不影響什麼,丹歌的羽毛便是成為粉碎,也是能容他支使使用的。這一點子規和丹歌初逢之時,就已經見識過了。

丹歌關注的是沈靈兒沈星兒的情況,從丹歌自己的羽毛崩解而沈靈兒沈星兒毫髮無損的情形看來,丹歌分析得一點兒也沒錯,金劍並不會傷害到人身體。但是沈靈兒沈星兒身上的衣服顯然不保了。

“古有庖丁解牛。”丹歌笑道,“今天我們還要見識古時就有的金劍解衣之術了。”

“哦?!”眾人一聲驚疑,朝下再看,卻聽得遠遠“噗”的一聲,兩個下落的男孩身上的衣物瞬間四散,就變作了赤條條的樣子。這赤條條里,兩隻小鳥兒在高傲地飛翔。

“哈哈哈哈!”眾人高聲地笑了起來。

子規笑道:“這一對師兄弟之前也有彼此置氣,如今兩人可謂‘赤誠相見’,該是前嫌盡釋了吧!”

“要說高明的還是沈星兒吧。”天子嘆道,“先有和他師兄沈靈兒比拼在先,展現威勢。後就有為搭救師兄甘同赴死,顯現恩情。此恩威並施之下,沈靈兒應該已經被星兒拿下了吧。”

子規想了想,歪頭道:“他們兩個會不會在一起啊?”

“去你的!”丹歌白了子規一眼,“你當誰都跟你似的呢!”

子規臉色一正,“我那純屬擊征的構陷!”

“才不信你!”丹歌不理子規,看向了祁驁,道,“有勞你畫兩身衣服,與我這一身白衣類似,只是稍作精簡,在胸口位置秀下一個沈字,包在黑色圓內。在衣領處有我當前如此羽毛式樣,也為黑色,一個為一羽,一個為二羽相疊。可不可行?”

祁驁點了點頭,為丹歌做些事情他還是很情願的。

“我先去看看那兩個小子。”丹歌道,他又看一眼祁驁,“往後我就封你我這一宗的被服廠廠長。”

杳伯笑罵道:“什麼破官兒!”

而杳伯說話之際丹歌的身形已經漸隱,他已通過粉碎的羽毛以金蟬脫殼傳送到圓台之下了。杳伯嘆了一聲,“他倒趁機給自己定好一宗的服飾了。”

子規點頭,“卻顯然是思慮良久了呢!”

此時在台下的土之池沼當中,丹歌的身形漸漸顯露,而宛若兩個泥塑一般的沈靈兒沈星兒也才從泥土當中現身。他們衣服被解,並聽到圓盤之上高聲的大笑之後,知道自己走了光,二人連忙用起了千斤墜,直接砸進了這泥坑裡。

藉此,他們也披上了一層泥衣,可以遮羞之用了。

“可是……”丹歌捏着鼻子,“方才我和祁驁才驗證過,這千載以來的死水沼澤,其氣味兒比之糞坑有過之無不及。現在你們倆真算是臭小子了。”

這兩個人彼此對視一眼,經此一事,他們有了些默契存在。兩人手裡抓了一把泥巴,就朝丹歌的身上排去,但泥巴行過半程,就自然落了下來了。

“你們暗算我還嫩了些。”丹歌道,“不過你們膽兒肥啦,敢這樣對待師父。”

沈靈兒伸手,道:“師父,快把我們拉出去呀。”

丹歌搖頭,“那不可能。我拉你們你們趁機抓我一把,我也臭得沒法要了。對待你們這種心思多的徒弟,就得嚴防死守。你們自己出來吧。”

兩人從泥潭裡爬了出來,而出來之後,丹歌捏着鼻子已經擋不住這臭味了。這兩人是以千斤墜落到這沼澤的底層去了,那下頭醞釀著打五行沼澤陣建立之初就不曾被翻動過的、醞釀了許久許久的臭泥。

丹歌在這臭味裡頭暈目眩的,再看眼前這兩個活寶,通身裹着泥,真像是誰家頑皮的孩子。而雖說丹歌作為師父,這兩個是徒弟,而其實徒弟們的年紀也有二十來歲的樣子了!丹歌看着他們,就彷彿看到了心智不全的痴兒。

丹歌搖了搖頭,道:“施法引水洗盡了吧!這臭烘烘地怎麼搞?!”

沈星兒搖頭,道:“不。現在我們落在這陣里,還得再闖陣一次,赤條條的闖陣可太丟人了。您不曾帶給我們一些衣物嗎?”

丹歌答道:“我已經請祁驁為你們畫衣服了,是我特意設計的我們宗門內統一服飾,應該一會兒就能好。我們闖陣打了圓盤,應該就能穿上。你們是現在闖呢?還是等衣服畫好了再……”

“立刻!立刻!”這兩個小子兩眼放光,他們要有新衣服了,代表宗門的統一服飾!他們怎麼能在這地方換上衣服呢,一定要體體面面地在圓盤上去穿啊!

瞧着這兩人如此興緻,丹歌心中也頗為高興。他點頭,“那好,我們就以這土之池沼為起始,由師傅我帶你們闖陣!”

沈靈兒問道:“怎麼走?”

“跟好了吧!”丹歌可沒有那閑心給他們解釋一遍,他腳下輕動,直朝着東面奔去,東面木之池沼,在任何的分析里來說,都是死路。因為接下來無論走哪邊,向北為水,水生木,向下為火,木生火,水火的頃刻發作是極為要命的。

“師父……”靈兒星兒兩兄弟有些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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