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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規點頭,道“那我們就不要糾結在這一點了。我們開始關……,啊不,開啟坤地之位的機關,由其他幾位長老展開他們所屬的格局吧。”

“你看,你也有和我一樣的感覺吧。前人的腦筋真是讓人費解呀,我總感覺他們就是裝反了。”風和笑着,正撥坤卦。隨之“啪啦啦”許多的顆粒自四周牆體中掉了出來,然後彙集土地之上,懸浮而起,漸漸凝成石板。

風和此時忽然提醒道“哦!這個你們要乘風而起,不然就被這石板鎖在原地了,這些顆粒可不由人控制,它們有着自己的程式,才不管它們的路徑中出現了怎樣的障礙。”

眾人聞言急忙竄起,王響帶着祁驁也竄了起來,避過了凝成石板的顆粒。這顆粒凝成石板的速度可謂不慢,眾人竄起的速度也就更快。而這快速之下,不免就飛得高了些。

“哦!還有一件事兒!”風和急忙說道,但顯然還是晚了一步。就聽得“砰砰砰”幾聲,除六位長老及自有感知的杳伯之外,其他的這些個猴急選手無一例外,全都因為猛然上沖而撞到了什麼。

撞到的這東西似也不簡單,猴急們撞去的力量又原封不動地反饋給了他們,於是他們就承受了雙倍的力量。這力量不經防備雙倍襲來,縱然銅皮鐵骨的眾人,也是鼻頭一酸,就眼帶淚痕了。

修行者們在這不防備之下,吃了痛是一回事兒,他們還因為這頭痛來襲竟有忽然失神,於是一個個無一例外,都自高處摔了下來。而幸好石板已經完全鋪好,才免了他們鑲進地面的命運。

風和有些尷尬,他的提醒就遲了那麼一步,結果摔了這麼些人,其中尚還有個和他近乎同齡的老先生王響呢!王響在一群年輕人面前丟了丑,轉過來還是要埋怨風和。風和苦着臉,“這下子,我可得罪他兩回了!”

不一會兒,摔在地上的眾人就恢復過來了。這些人都是抬頭望着屋頂,大張着口,目中滿是疑『惑』不解,這狀態可和傻子有七八分像了!“莫不是!”風和往前緊走了兩步,“這一個個都是撞傻摔傻了?”

這句話聲音不小,於是他換來眾人的齊齊白眼。“哦哦哦!”風和安心下來,“無事就好。你們可不能傻,若是給了那鬼邪可乘之機,我們這禁地之行可就艱險了。”風和顯然還對於放在他自己被控制之事有着深深地後怕,而唯一能理解風和的,就只有曾經切實體驗過『惑』心之術的天子一人了。

不在乎的眾人則更多關注到這宮殿的頂層,他們上眼去看,這宮殿內部的頂和外部看到的宮殿的高度幾乎是一致的。這高約有三丈多,他們剛才雖是急竄而上,但速度總也快不到哪兒去,他們絕無可能一霎時竄到殿頂,他們是在半空中就遇到東西了。

“這東西只可能是一樣無形之物。”擊征少有的斷言道,“莫不是某樣禁制?可我確確實實是撞到一樣堅硬又附帶彈『性』反傷的物件上去了!”

葛孑點點頭,“我和你的感覺一致,咱們倆的感覺應該不會出錯。”兩個曾經殺手組織的大姐頭人物,他們的感知,確實可以直接作為事實來看的。

蘇音回想了一下之前撞擊的感受,道“就好像,撞上了一面並不算厚的銅板,雖是堅硬,亦有韌『性』,我們給它造成的形變,它又反彈給了我們。”

“說得已有分了。”風和嘆道,“不該叫銅板,而該叫銅屏。”

眾人一愣,他們可頭一次聽說這樣的名字?“同屏?就是粉絲和偶像……”

“去去去。”風和這會兒正琢磨專業的解釋呢,可沒有機會和他們搞這麼現代化的課題。“銅屏,這其實已是較為現代的叫法,在風家上寫年月的記載中,都載為銅幕。無論何等叫法,就是簡單的字面意思銅製的屏幕。

風和問道“你們可知道,現代電影的拍攝中,涉及玄幻一類,其中有半隱身把戲,不用特效,要如何拍攝?”

李尤宛若學生般的高高舉起了手。而風和也如同老師一般點了李尤,“好,李尤,你來答。”

“攝像頭放在人物身後,而屏幕放在人物之前,這樣人物身後的影像出現在人物身前,就恍若這人物是透明隱身了。”李尤說著猛然抬頭望向屋頂,“所以我們眼前看到的屋頂就是這個原理?”

“嗯。”風和點點頭。

李尤自因為在這方面懂得多一些,就更覺得這事情不可思議,“可這也太真實了。一個屏幕是如何兼顧這麼些人不同視角的打量的?”

“這我就無可奉告了,這當涉及到風家機密的法訣。”風和為自己身為伏羲後裔而搞到驕傲不已,“太極八卦既能解釋萬事萬物,則兼顧幾雙眼睛,應也不是難事吧。”

“哼。”丹歌輕聲一笑,“聽您的意思,您實際上並不會此術咯?”

丹歌一語把風和的得意一下子打擊了個乾乾淨淨。風和苦笑着,“這些伎倆在當初該是左道旁門吧。而到了如今末法,這樣的左道旁門也是頗為珍惜可貴,卻難以得到的秘法了。”

子規疑『惑』地問道“這個銅屏或是銅幕,它存在有怎樣的意義呢?”

風和道“其實這也是這宮殿內的一個格局,這個格局卻是不由人掌控的。你們也應該了解,既然腳下的地面對應着坤地之位,那麼頭頂的屋頂就對應乾天之位。而我圓形會議的八卦當中,乾天之位僅有天牌存在,所以是不由人掌控的。因為歷來風家傳襲,從沒人動過天牌。”

“所以它存在的意義就是個謎團了。”丹歌道,“可就像電影的隱身技術一樣,通過攝像頭和屏幕,使得本來存在的於屏幕和攝像頭之間的人體‘消失’了。或許是隔在這銅屏之後,也有‘消失’的東西——看似消失,而實際存在的東西。”

“嗯?!”眾人皆是猛然大睜雙目,“那血水封棺,會不會就在這上頭?!”

“很有可能!”眾人彼此肯定着。

而這些人當中,唯一持有懷疑態度的,就是丹歌子規了。丹歌悄然笑道“就因為我們知道的多了些,反而這事情沒有定論了。”

子規點點頭,“看來果然沒有那麼簡單。我們可以知道,風家在安頓血水封棺之時,曾故布疑陣。所以我們大概可以推斷,接下來的布局裡,應該也有那種看似藏匿某樣東西的情形,混淆真正血水封棺的所在。”

“接下來……”丹歌嘆了一聲,“接下來可還有六個布局呢!那這疑陣就增加到八個之多,好傢夥,真是大工程了!”

子規想到這麼寫可能,也感覺有些煩躁了。“這增加了相當的難度,比之斬卻廿於菟十一頭還要難。”

“我其實也更喜歡打鬥……”丹歌嘆道,“偏偏我們的作者寫進了類似懸疑解謎的怪圈。”

子規四面瞧了瞧,朝丹歌一擺手,“我什麼也沒聽到。”然後就湊到擊征的身邊去了。

此刻眾人已經在思考如何探知銅屏後情況的手段了。杳伯道“不行,我分出的感知撞到銅幕就會被彈開,就像我們之前撞到銅幕一樣,銅幕本身不會受到什麼傷害,它該受的傷害會反彈回去。

“感知探尋也是如此,我的探尋被反彈到我自己身上,我已經看了好幾次自己赤身的樣子了。你們快各自想些辦法。”

“先不了。”葛孑道,“昨夜以後我肚子就有些難受,而鍊氣鏡不能內視,這會兒藉著這反彈,我要看一看自己身體內有什麼樣的病症。”

杳伯翻了個白眼,他是醫生這葛孑卻不來問他,說明葛孑心有答案。杳伯也一眼看出,“什麼病症,就搞多了唄!”杳伯立刻就想其那讓他夜不能寐的隔壁房屋傳來的聲音,兩個壯士的親熱,真是讓旁人也受罪呢!

隨着葛孑一語點透,眾人都解鎖了這銅屏的新的用法。“我好像寒腿。”“我似乎腸胃不好。”“我有牙疼。”“我近來脫髮。”“我有腳氣!”

杳伯在旁邊聽得一陣陣的惡寒,“這都什麼修行者啊?一個個的身體莫不是還不如平常人呢?!”

杳伯卻也無法阻攔,他只能等眾人過了癮,才好告訴他們專註於正事兒。好在眾人都是有着分寸的,玩了一會兒也就沒有再玩了,而是繼續之前他們的思索可以勘定這銅屏之後情況的方法,不破壞銅屏情況拆下銅屏的方法。

看着眾人這樣思慮,丹歌和子規緊皺起了眉頭。子規道“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血水封棺未必就在銅屏之後,就我們來說,尚還知道另一處,也就是石網。既然石網的事情我們之前就沒有告訴他們,此刻也不要再多費口舌。想個法子讓他們把這銅屏的事情先放一放吧。”

丹歌想了一會有了對策,很快勸阻了眾人,這對策也不過是說明這銅鏡可能是故布疑陣的。眾人一想也有道理,很快就放棄了。事情就又回到了開始,繼坤地乾天之後,就由大長老的震雷之位使動機關,開啟對應布局了。

p龍舌之禍 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