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的房間收拾的很乾凈,像大多數小姑娘一樣,張寧的房間里也擺設着各式各樣的玩偶,不一樣的是這些玩偶大多數都和地下的東西有關,比如殭屍、比如惡魔等等。
我從桌上拿到張寧說的那本書之後就直接離開了這裡。
這兩天看到了不少屍體和那些詭異的東西,雖然只是玩偶我看着也會覺得瘮得慌。
門口王林靠在門邊站着,唇角揚着壞笑。
“看什麼?”我心虛問道。
王林問道:“乘人家姑娘不在偷偷跑人房裡,想幹啥呢?”
我不客氣的踢了他一腳,把書搖了搖,說道:“拿東西。”
王林哀嚎着叫苦道:“你這什麼態度?不知道很疼嗎?”
“不疼啊,感覺挺好的。”說完我就回了房間,順便把門也關了起來。
我坐到桌前,把書放到桌上,書本的封面沒有書名,似乎被翻閱了很多次,邊緣的褶皺已經理不平整了。
我打開第一頁,看着開頭的一句話我有些茫然。
“自在宗術法總綱,非自在宗弟子不得看閱,否則後果自負……”
自在宗?難道說指的就是張寧提到的我爺爺這一派別?這自在宗又代表着什麼?
本來之前的事情就一大堆疑問沒被解答,現在又莫名其妙的多出這麼些東西,我哪裡承受得住?
我把書關上,躺到了床上。
安靜的氣氛讓我不自覺的去回想先前發生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些醜陋的屍體和什麼屍毒,女鬼。可能我還真能認為自己陷入了一場武俠小說中說的武林風波之中。
門口傳來敲門聲。
我喊了一句:“沒鎖。”
門被打開,陳齊走了進來,在我旁邊坐下,問道:“感覺怎麼樣?”
“還好。”我說著,坐立起來,問道:“我記得之前有說過那個女警察有問題,你還記得嗎?”
陳齊點頭,問道:“現在想想我也覺得她有問題。”
“開始我以為是張寧和她們有瓜葛,想借警察的手要我的命。但現在看來好像當時我想錯了。”我說道。
陳齊是在這所有的事情發生以後才和我接觸的,之前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但現在我得讓他知道。所以我把之前的事情都無遺漏的告訴了他。
“照這麼看來,似乎有不少人想要對付你。”陳齊剛一聽完我說的話,就做出了這樣的分析。
我點頭道:“我也這麼覺得,但是開始不敢確定。後來林老太的事情之後才差不多確定了這點。”
“沒錯,如果是林老太和警察局的人合謀這嚴格說起來不太可能。如果她要害你,幹嘛要救你然後又讓警察來收拾,如果真要繞這麼一個圈,到後面可不用把事情鬧得這麼絕。”陳齊說道。
我接著說道:“因為之前張寧也說過要我的眼睛,所以算起來,至少應該是三波人。”
陳齊笑了笑,說道:“你要把姑娘算進來,不怕人家傷心?畢竟是你師姐。”
“你還是我師傅呢?那算起來她是不是也應該叫你師傅才對?”我說著,下了床把那本書收到抽屜里,--
出了房間。
陳齊跟在後面說道:“我可沒這麼大本事。”
“林子。”我把王林叫了過來。
三個人坐在沙發上,王林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問道:“幹嘛?”
我問道:“你聽說過自在宗嗎?”
王林顯得很驚訝,張着一張大嘴好像聽到了什麼駭人聽聞的消息。
“你這什麼表情?”我問道。
王林把嘴閉上,舔了舔嘴皮,說道:“自在宗這麼大一個宗門,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只不過自在宗在十幾年前突然銷聲匿跡,到現在也沒人再見過自在宗人。”
十多年前,恰好我爺爺也去了十多年,這樣想來的話倒是一點毛病也沒有。
“你怎麼突然想到問這個?而且這種十幾年前的舊事,你從哪裡曉得的?這些事情在網上可是查不到的……”王林嘰里呱啦問了一大堆。
我一句也沒回答,只是隨便說了一句:“隨便問問。”
陳齊問道:“你把我們聚集起來,應該是有什麼事情吧?”
我說道:“我想把這些事情全部都理清楚,所以需要你們的幫助。”
王林摸了摸我的頭,問道:“你想清楚了?這樣的話你可能會看到很多你曾經沒看到過的東西,你不怕?”
我怕,我當然怕,一個正常人說不怕那些東西都是假的,但是我必須這麼做,我不這麼做我就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就會讓我很被動。
“你就說你幫還是不幫?”我問道。
王林拍了拍胸脯,說道:“幫,肯定幫,這麼些年我哪一次沒幫你?”
我轉臉看着陳齊,等待着他的回答。
他只說了一句:“那你可能需要更重的訓練任務。”
“對了,你有沒有辦法能夠聯繫到你們蕭局長?我想確認一件事。”我沒有把對蕭局長受害的懷疑告訴陳齊,這事到目前來說還沒根沒據的,說出來沒什麼意義。
陳齊搖了搖頭,說道:“他的電話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好像挺忙的。”
“那好吧,如果有什麼消息一定要告訴我。”我說道。
陳齊應該是以為我在擔心被誣陷的事情,並沒有多想。
“晚上我想去躺警局。”我說道。
陳齊立馬喊道:“不行。”
“為什麼不行?又不是去干架。”我說道,我明白陳齊的擔心。
“不是去干架也不行,你現在去就是去送死。”張寧的聲音從門口穿了過來。
我不明白,問道:“我就是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有用的信息。”
張寧到我旁邊坐下,二郎腿一抬,兩手環在胸前,說道:“你以為你真的進得去嗎?你把那些人想得太簡單了。”
“可是不是你讓我自己去找答案的嗎?”我不解問道。
張寧說道:“我是說過,但不是讓你這個時候去,我可不想這中間再出什麼問題。”
“能出什麼問題?難不成他們還能整夜守在警察局裡不成?”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