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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這個已經被剃了光頭的小姑娘帶去見賴布刁,沒想到賴布刁看到小姑娘後非常高興,簡直要大哭起來。

我小聲問張寧;“你覺得他們兩個到底是什麼關係?”

張寧一臉事不關己的樣子,說道:“反正總不可能是父女關係吧。”

賴布刁跟小姑娘好好說了一會兒話,便轉身跟我們說道:“這次實在是太感激你們了,現在你們有什麼想要向我打聽的,我都會告訴你們。”

於是,張寧便率先問道:“那個馬屠我們不小心被他給跑了,他之前告訴我們說,古方湯藥的配方是由三件東西配製而成的,一個是屍油、一個是龜殼,但還有一個他還沒告訴我們,就逃跑了。”

賴布刁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山羊鬍子,說道:“需要用到這帖湯藥的屍體,難道是一具女屍嗎?”

“沒錯,而且是一具千年乾屍。”我回答道。

賴布刁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這湯藥配方的最後一種,就是童女的髮絲。這千年乾屍雖然在體內留存着極大的屍煞之氣,但它現在幾乎就是全身乾癟的空殼而已。而用屍油、龜殼磨成的粉末、以及髮絲所混合而成的這幾湯藥,可以迅速讓千年乾屍恢復生氣,渾身上下長出全新的脂肪與肌肉,五官和外形也會完全恢復成它生前的樣貌。這就叫做‘輪迴之道’。”

“只要將湯藥灌入屍體的口中,並且塗抹在屍體的七竅之上,效果便會立竿見影,等早晨的第一縷陽光升起,照射到那具千年乾屍的身上,就可以大功告成了。”

張寧說道:“難怪馬屠要剪掉小姑娘的頭髮,原來是為了取到童女髮絲。這麼說來,他現在手上極有可能已經收集齊了整副湯藥的配方。”

我着急地說道:“那我們得馬上趕回a市去,再晚一步的話恐怕血屍王就要得逞了。”

賴布刁說道:“依我推算,你們最多還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因為調配這副湯藥也是需要一晚上的時間來熬制的,如果火候不夠,就不能夠發揮這湯藥的實際功效。”

我點點頭,便問道:“多謝相告了,我還想請問一下,從這裡出去還有什麼捷徑嗎?”

賴布刁說道:“有是有,不過得由阿辛來帶你們出去。換做其他人,是沒有這個待遇的。不過如果是你的話,阿辛會願意幫你們這個忙的。原本我賴布刁是不會免費替人解答問題的,這次就當是破例一次吧。”

我們寫過賴布刁,便按照着他的指示找到了阿辛的住處。我們來到的是一處涼亭,阿辛正坐在亭中的石椅上,就好像早就知道我們會來一樣。

之前來的時候,由於是在黑暗之中,我們沒有能夠看清阿辛的臉。而這一次我們卻看到了一張五官非常精緻,又有些白皙的臉。

我走到阿辛面前說道:“原來你就是賴布刁所的,除了他之外另一個不用戴面具的人。--

阿辛點點頭,笑了笑,說道:“是啊,但我跟賴布刁不戴面具的原因又有很大不同。”

我問道:“有什麼不同呢?”

阿辛沒有答話,說道:“這個問題下次有機會再回答你。現在我們帶你們出去了,一會兒在漆黑的環境里,無論聽到什麼見到什麼,都要保持冷靜,腦子裡除了想回去以外什麼都不要想了。”

我和張寧雖然不知道阿辛的用意是什麼,但還是很認真地記了下來。之後,阿辛兩隻手一邊一個的拉着我們,向前面漆黑一片的地方走去。慢慢地,我們就又重新回到了那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世界之中,阿辛說了一句要開始了,便慢慢地開始快步走起來。

之後她越走越快,我們也跟在她後面開始加快步伐,知道三個人都跑了起來。不知道跑了有幾分鐘,在我耳邊突然想起了很多聲音,而且仔細分辨的話,是可以知道這些聲音其實是自己所認識的人的說話聲。

“浩子!快來救我!”

“哎,你也終究還是走上了天師這條道路上。”

“我要取下你的眼睛!”

這些我所熟悉的人的說話人,在我耳邊一直縈繞着,就像復讀機一樣,隨着我的腳步越快這說話的聲音也循環得更加快速起來。

阿辛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記住,千萬不要去理會耳邊所聽到的那些聲音,你們只要記住現在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就可以了,其它聲音都是幻覺。”

我按照着阿辛的意思,試着不再去關注耳邊的說話聲,整個人的心也慢慢隨之鎮靜下來。

沒過多久,隨着眼前的光線一陣閃耀,我們終於擺脫了黑暗的束縛,擋我們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一條空曠的馬路上,之前閃耀的光線應該是一輛車行駛而過的時候造成的。

我看了看四周的環境建築,才確定我們真的已經回到a市了,而這個時候阿辛已經早就不知所蹤,她真是個奇怪的傢伙。我和張寧這時才發現,我們回到的地方並不是河濱公園,所以我想到原來咫尺巷子與外界連接的地方並不是只有那一個。

如果還有可能有下次的話,我強烈建議以後不要從防空洞那下去了,我們完全有理由相信還有更加方便的入口去往咫尺巷子才對。

我和張寧商量着下一步應該到哪裡去找到血屍王,這個時候我們的前方密密麻麻走來了很多人。我們仔細一看,原來那些都是之前血屍王所操控的屍群。可奇怪的是,他們在經過我們身前的時候,完全沒有向我們發動攻擊,甚至好像根本沒有看到我們一樣。

張寧說道:“之前那個女人給我們喝了瀝血草汁液,看來就是這個東西發揮了作用,這些屍群才會看不到我們的。”

我說道:“看來的確是這樣,那個陰陽怪氣的女人總算是沒有欺騙我們,她還是有點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