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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齊走在我們前面,率先為我們找到了一處沒有人居住跡象的房子。谷鴻飛說這裡的房子其實都可以住,只要沒有見到主人那麼多半就是已經空出來了。

我詢問他這是什麼道理,他說在無相院周邊村落里居住的,多是一些亡命之徒,牛鬼蛇神,他們平日里接受着無相院的庇護,同時也要遵守這裡的一切規矩。

這裡的每座房子里,都沒有固定的主人。有的人住進來又很快離開了,有的人住着住着就因為觸犯了無相院的某個規矩,而被宣判了相應的刑罰。所以,這些房子就像是一家家旅館一樣,接待着往來不絕的亡命徒。

我們走進這座空房子里,這是一間老式的木質結構平房,裡面有一個會客的前廳,後面則是幾間居住的卧房。我發現在無相院周邊,都是這樣差不多造型的老舊房子。

陳齊四處查看着這裡是否還有別的什麼人,順便看看有沒有可以用得上的東西。張寧一進來便往後面的卧房走去,大概是想要去找地方把濕透的衣服給換掉。

陳齊巡視了一圈之後,確認這座房子里現在就我們幾個人,他還說這裡的一些生活電器還挺齊全,相信不久前這裡還是有人在居住着的。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將已經被雨水完全濕透的衣服換下,拿了一套乾爽的重新換上。這些衣服還是谷鴻飛這次出來負責帶在身上的,因為來時他也說過這裡的氣候很極端,多備些衣服總是會有用上的時候。

等我們將身上的雨水搽拭乾凈,又換上舒爽的乾衣服後,過了很久張寧卻還是沒有從後面回來。谷鴻飛說,今天已經來不及想辦法進入無相院了,建議今天就在這座房子里暫住下來。陳齊於是就去廚房忙碌起來,看看是不是能夠找到些現成的食物,可以滿足我們的需要。

我坐到位於客廳中間的雕花木椅上,對這裡發起了一陣牢『騷』。

因為我現在回想起來發現,從當初趕到a市後到現在,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正在變得陌生起來,不僅遇到了號稱幾百年的血屍王,又見識了千年血屍復活,接着是遇上新的敵人夜刑者,還有現在這看似很不好惹的無相院。

怎麼一下子就變得天翻地覆起來了呢?各路牛鬼蛇神挨個登場,絡繹不絕,期間我還差點就被幹掉了。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麼可怕的人物,會不會又要面對生死的考驗。先不說無相院里究竟是怎樣的情形,光之前遇上的那個無量尊者,就已經是個極難對付的對手了。

我感嘆着說道:“這無相院里的人都跟那個無量尊者一樣,那麼道貌岸然的嗎?”

谷鴻飛坐到我的旁邊,向我解釋道:“其實,無相院的人看似一副正道人士的樣子,其實只是因為他們以尊師為首,上下所有人都很注重這種表面上的做派而已,他們自認為是主持正道的正義之士,其實不過是藉此來美化自己,用來掩飾他們嗜血好殺,『奸』詐邪惡的真面目。”

這些我現在都已經很真切地感受到了,光看無量尊者殺人時候的樣子,就知道他必定是個殺人如麻的劊子手。被他所殺害的那個人,其實身材也很壯碩,看起來並不是個弱者。但就是這樣一個人,頃刻間就被無量尊者『逼』到了眼前,脖子被牢牢地扼住,沒多久便一命嗚呼了。

我對這次是不是能夠成功進入無相院,救出寧少商他們感到了悲觀。我想到要是這次伏織能夠跟着我來就好了,但可惜的是我們臨行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跟她之間的聯繫又中斷的緣故,她沒有再繼續跟着我,而是一直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要是伏織這次來了,我想至少我們的把握就會大很多,畢竟她可是人見人怕的千年乾屍所變,身上的屍煞之氣強大到可以讓陳齊寸步難行,任誰見了她都要退避三舍。

我跟谷鴻飛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陳齊似乎已經在廚房裡忙碌開了,有他在保管我們餓不了肚子。這個時候我想起來張寧自從走去後屋,就一直沒有再出來。姑娘家就是麻煩,換身衣服都是這麼磨磨唧唧的,難不成還要順帶洗個澡不成。

谷鴻飛有些調笑着問我:“張寧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突然被問到這麼一個問題,我竟然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作答了。要說不是的話,我跟張寧的確做過一些逾越了朋友之間界線的事情,當然這裡指的是我們曾經不只一次在同一張床上睡過覺,我也看到過她赤身『裸』體的樣子。

甚至我們也接過吻,如果嘴對嘴喂她喝『葯』也算的話。

但嚴格來說,我們從來不是男女朋友之間的那種關係,我一直覺得張寧凶起來挺像個男人婆的,而且她也時常對着我『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來。大概我們兩個人之間,就只能是這種吵吵鬧鬧,互相可以嫌棄對方,但也能在關鍵時刻彼此信任的同伴吧。

谷鴻飛見我就這麼一個問題,竟然還想半天回答不上來,便雙手一拍說道:“不是就不是,還想那麼多幹嘛。不過我看平時張寧對你還是挺關心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得意起來,隨口胡說道:“那是,她肯定得好好對待我,畢竟我可是自在宗的希望,要是哪次惹得我不高興起來,一下子甩手不幹了,那她還不得好言好語地求我回心轉意。”

谷鴻飛鄙夷地看了我一眼,說道:“別吹牛了,看把你給能的,這是欺負我新來的是吧。我一早就看出來你們之中,張寧才是領頭的老大,你還差點意思呢。”

竟然被這麼鄙視了一句,我瞪了谷鴻飛一眼,不想再跟這小子繼續瞎扯下去。因為其實他說的也沒有什麼錯,張寧的確是我們之中閱歷最深,遇事最冷靜果斷的人了。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讓她入行比我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