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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齊和谷鴻飛一左一右站到大門的兩側,小心翼翼地打開其中半扇大門。而我已經手握勝邪劍,等着將率先衝進屋子裡來的骷髏一一擊殺。

一隻還殘留着一些腐肉的手猛地伸了進來,我毫不猶豫地舉起勝邪劍便看了下去,這隻手被立刻切下,而隨之而來的骷髏就像是排着隊一樣挨個往屋裡湧進來。

這種情況下我也絕對不敢怠慢,揮舞起勝邪劍一次一次地重重揮砍着,這些骷髏比看起來要更加脆弱一些,砍着砍着竟然有一種酥脆的感覺,好像一個個都是骨質疏鬆症的患者。

原來這些骷髏也就是那一雙利爪厲害,揮動起來鋒利異常,所以才能那麼快就剖開了那個白衣男子的身體。但它們自身卻並不結實,往往是我揮出勝邪劍便能砍倒好幾個。

這些骷髏就像是完全沒有意識的機器一樣,還是不斷挨個闖進屋來,我瞟了外面一眼,這數量還真是讓人心悸,也不知道究竟有成百還是上千。

只是我這一眼,竟然看見外面那個已經被扯出了內髒的白衣男人這個時候竟然從地上爬起來了!他看上去已經不是人了,當然這也是一句廢話,他的整個肚子都已經破裂出了一個大口子,那還能是人嗎?

他從地上重新站起來之後,便面朝我們開始一步一步往屋子的方向走來。我見他目無表情,地上還拖拽着他自己的那些內臟器官,這場面是說不出來的噁心與膈應。

我大聲對張寧說道:“外面那個穿白衣服的男人有點不太對勁,他好像有復活了!”

張寧聽聞就馬上往外面看去,此時這個男人已經逼近大門口。他看起來可要比那些骷髏來得嚇人多了,不知道是不是戰鬥力也要強過骷髏好幾倍。

張寧覺得這白衣男人身上的煞氣極重,便提醒我們說道:“趕快關門!”

我一聽要關門,便奮力地砍倒了面前兩隻骷髏,陳齊和谷鴻飛立刻合力將門合上。關門的那一剎那,我彷彿好像看到了這白衣男子臉上竟然帶着笑意!

雖然自從認識張寧以來幾乎天天見鬼那也算不上是什麼新鮮事,但這趟來無相院可真是格外的多,牛鬼蛇神們讓我一次認了個遍。

谷鴻飛說道:“外面那人剛被殺死,死前殘念聚集形成了極強的怨氣,所以他要比那些骷髏厲害得多!如果在天狗食月期間被殺死,就會變成向他那樣的東西,一身怨氣無處發泄,只要見到活人便會想要殺掉。”

這可真是一件麻煩事,今天晚上被殺死的人難道還是少數嗎?光我們遇到的就已經不少了,而且還都是當著我們的面真切發生的。

要是這些被殺掉的人都會以那種方式復活起來,這的確是非常駭人的一件事情,場面也會變得棘手起來!因為我們外面可不只這白衣男人一個啊。

張寧突然說道:“糟糕了!光顧着前面了,通往後屋的門不知道是不是--

還關着,我去查看一下!”

看着張寧往後面跑去,我和陳齊、谷鴻飛正在遲疑,外面怎麼突然好想動靜變小了。雖然那些骷髏被我砍翻了好幾十隻,但外面也不至於就此變得這麼安靜。

正在我們疑慮的時候,整扇大門竟然突然被撞得支離破碎,木屑殘件一下子飛濺開來,讓我們始料未及之下,那個白衣男人已經闖了進來。

這傢伙趁我們沒有防備,一下子就揪住了谷鴻飛的手臂,疼得他一下子大叫起來。我看情況不妙便縱身上去,揮起勝邪劍就要往白衣男人身上砍。

但他的反應很快,直接將谷鴻飛一把抓起就直接朝我丟了過來,這力道自然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谷鴻飛少說也是個1米8幾的高個子,我被直接撞了個七葷八素的,谷鴻飛也落在我一旁的地上,看起來摔得也不輕。

那白衣男人趁勢撲過來,我勉強用勝邪劍抵擋了一下。陳齊悄悄繞道白衣男子的身後,用雙手抱住了他。

陳齊對着我大喊道;“快點,趕緊動手!”

我從地上爬起來,舉起勝邪劍對着白衣男人砍去。因為怕誤傷到他身後的陳齊,所以我只是自上而下揮砍下去。陳齊見我一擊得手,便趕緊閃到了一旁,因為這傢伙力氣實在太大了,陳齊沒有辦法繼續困住他。

我這一劍直接砍到了白衣男人的脖子上,整個脖子被我砍了一半下來,他的腦袋歪歪扭扭地失去了足夠的支撐,竟一下子耷拉下來,呈90度貼在了他的胸前。

原本就已經夠讓人覺得噁心的了,他的那些內臟器官都還在地上拖拽着,現在連腦袋也成了這副模樣,但這個傢伙就是不死,或者說因為怨氣未消而不甘心就這麼被我幹掉。

谷鴻飛大叫道:“待在那傻看什麼,還不趕緊跑!”

我一聽也對,這傢伙被砍成這樣都沒有倒下去,這已經極大的影響了我的心理狀態,也不知道接下來還能怎麼對付他。於是我和陳齊、谷鴻飛往後屋退去,不知道張寧那邊情況怎麼樣!

後屋的門敞開着,張寧在後院里身手矯捷地幹掉了好幾隻骷髏,好在這裡的骷髏數量並不多,所以很快就已經清楚乾淨。她見我們全部朝着這裡跑來,就想到前門應該是已經被攻破了。

我跑到她面前說道:“那個穿白衣的男人太厲害了,怎麼砍都砍不死。”

張寧沉聲靜氣地看着我,凜然說道:“別一遇上這樣的事就大驚小怪的,那我還能指望你什麼?”

我被張寧這一問給問住了,她指望我?不過,這個時候來不及細想,只能說剛才我確實有些驚慌失措,這種表現顯然張寧是不太看得上眼的。

我們來到後院空地上,此時兩旁的卧房裡沒有什麼動靜,相信應該是安全的。唯一需要面對的就是即將來到這裡的那個已經被我砍得不成人形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