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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王府井的一家早茶店裡,傑森和歐遠瀾四目相對,彷彿在較勁一般。“歐先生這次遠道而來,必然應該我請客,想吃什麼隨便點。”他把一本菜單遞了出去。

輕輕推開了這本菜單,歐遠瀾的語氣裡帶着一絲輕蔑。“我一般不吃這種地方的東西。”

其實連林清清做的黑暗料理都吃過,這種地方歐遠瀾怎麼可能吃不下。然而他就是刻意為之,就是裸的鄙視,就是在提醒傑森清楚兩人之間的差距。

傑森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尷尬,繼而轉瞬即逝。“可可,你去拿東西。”他突然扭頭吩咐一旁的任可道。

正盯着歐遠瀾看的任可不耐煩的瞥了傑森一眼,卻仍舊什麼都沒說,站起身去了服務台。

坐在對面的歐遠瀾全程一言不發,只是淡然的端起自己的杯子品茶。他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傑森是刻意支開任可的,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這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同尋常。

“說吧,為什麼還要聯繫清清?”歐遠瀾看着傑森說道,他眼底通透的就像是一面鏡子一樣,讓人無處遁形。

對上這樣的目光,就連傑森也自覺底氣不足。“聯繫清清,應該不需要你允許吧。”他依舊口氣強硬。

輕蔑的笑起來,歐遠瀾臉上的陰冷更重了幾分。“我記得我提醒過你。”他並不回答傑森的話。

“我可沒答應過你。”雖然知道這個男人來頭不簡單,但傑森卻不相信他的手能那麼長,能直接從幾千公里之外的s市到北京將她怎麼樣。

然而有時候,人就吃虧在自己不知輕重。他們總是過高的評價自己以及過低的看待別人,從而才會導致最後的悲慘結局。

此時的傑森就是這樣,他自以為是的認為歐遠瀾的這句話只是用來唬人的。而他在這個行業少說也混了五六年了,其根基的強大不容易被輕易撼動。

“這是國外的綠卡。”歐遠瀾從隨身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紙遞給傑森。“要麼你帶着這個女人出國,永遠不再打擾清清。要麼,接下來的生活你不會再有勇氣經歷。”

不屑的看了看那張綠卡,傑森露出了滿臉的鄙夷。他以為這一次的歐遠瀾只是說說罷了,卻不知道這是真刀真qiāng的最後一次警告。

伸手接過那張綠卡,傑森將它撕了個粉碎。“姓歐的,你以為有幾個臭錢就能為所欲為?”他質問道。“我告訴你,老子不出國,也不會如你所願放棄清清。”他一副深情的樣子差點就叫人相信了。

“哦?”歐遠瀾放下茶杯,露出一個詫異的表情。“那剛剛的女人是怎麼回事?你還想讓清清給你當qíngfù?”他咄咄逼人的反問道。

關於這個問題傑森早就想清楚了,他明白自己愛的人是林清清,所以等聯繫上了林清清,他就會和任可提出分手。

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他自己利用自己手裡的資源捧紅了這個十八線的。所以他對這個女人已經沒有太多愧疚了,物質的補償已經填補了歉疚感。

“這就不需要您操心了。”傑森的態度已經開始不耐煩了。

在談判桌上,歐遠瀾遇到過無數像傑森一樣的對手。他們最大的弊端就是不明白自己的定位,漫天要價的後果就是人財兩空。

看着被丟進垃圾桶里的一紙文書,歐遠瀾一副並不意外的表情。“你以為清清真能看的上你?換言之,你覺得自己比我強?”這種狂傲的話從歐遠瀾嘴巴里說出來,竟然一點都不讓人討厭,甚至還莫名有幾分霸氣側漏的感覺。

對於這個問題,傑森選擇了保持沉默。就算他再怎麼自我感覺良好,都不會傻到把自己和歐遠瀾做對比。

雖然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不多,但傑森卻明白富二代出身的歐遠瀾和從底層開始奮鬥的自己有着本質的區別。

任可回到座位上的時候,兩個男人剛結束了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她如同獻殷勤一般將早點擺放在歐遠瀾面前。“您是客人,先用早餐吧,這家茶樓在北京算是很地道了。”一邊搔首弄姿一邊說著話,她身上的香水味幾乎濃到嗆鼻。

“不用了。”歐遠瀾站起身,目光從未在任可身上停留過。“我去洗手間一趟。”他客氣的說了一聲,就直接離開了。

看着那個男人消失在拐角處的背影,任可幾乎連眼睛都捨不得挪開。見到這個男人不過短短几個小時,她覺得自己已經沒辦法忘掉他了。

“那個……我去一趟洗手間……”對着傑森扔下一句話,任可就忙追着歐遠瀾離開的方向去了。

還處於神情恍惚中的傑森根本就沒發現這句話有什麼不對勁,他只是怔怔的坐在桌子前看着那些冒着熱氣的點心,思緒彷彿都不屬於自己了。

洗手間的走廊里,歐遠瀾剛從裡面出來,就看見了等候多時的任可。“等我?”他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折射出一絲異樣的光芒。

第一眼看見這個女人,歐遠瀾就知道她不簡單。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沒想到這女人竟然還有膽子直接過來勾搭他。

“真是個聰明的男人。”任可伸出細長的手攀上了歐遠瀾的脖子。她的手臂宛若水蛇一般,繞着這個男人的脖子輕輕撫摸着。

並不着急推開任可,歐遠瀾眯着眼睛,裡面藏着一絲危險的神色。“你叫任可?”他反問道。

“竟然知道我的名字?”任可更加激動了,她的紅唇湊近了歐遠瀾的臉,極盡魅惑之能事。

這個男人竟然能記得自己的名字,看來他對自己也有意思。想到這裡,任可的手更加大膽的在歐遠瀾身上游移着。

“哼。”不屑的推開了這個女人,歐遠瀾冷冷的鄙夷道:“你跟傑森還真是物以類聚。”扔下一句話後,他便直接離開了。

徑直走出茶樓,歐遠瀾就取車離開了這個地方。他最後的仁慈已經用完了,接下來才是他真正的手段。既然傑森不領情,就怪不得他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