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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林清清失蹤的消息,歐遠瀾便立刻扔掉了手頭所有的工作。他開着車,像是瘋了一樣的趕回別墅。

車停在院子門口,歐遠瀾顧不得院子里的一片狼藉,徑直就衝進了屋裡。“到底怎麼回事?”他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樣,陰森可怕的叫人聞之喪膽。

阿姨站在一旁,她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完完整整的複述了一遍,包括那個裝着血衣的盒子,他也都查看了一遍,但卻一點頭緒都沒有。

一直到看見那張上面寫着“等着給你親媽收屍”的紙的時候,歐遠瀾的白猛然發覺,林清清可能根本不是失蹤了,而是被bǎngjià了。

“給警察局打電話,讓他們所有人都過來。”他陰沉着臉一聲令下。

一聽見這話,跟着歐遠瀾回來的助理便立刻着手去做了。他從來沒見過這個所謂的商業巨子驚慌成這個樣子,就算他表面上還是波瀾不驚,但渾身的陰鬱卻怎麼都消散不了。

確實,這幾天歐遠瀾心裡一直都有一股隱隱的不安感。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種不安感竟然會與林清清有關。

“對了,先生,今天蘇先生也過來了。”阿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對歐遠瀾說道。

聽見這話,歐遠瀾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蘇幕?”他反問。雖然這個答案已經在他心裡被確定了下來,但他還是有確定了一遍。

阿姨點頭。“是的,先生。”她說道。“蘇先生剛走進來沒多久,聽說太太不見了,就立刻沖了出去,然後就再也沒回來過了。”

聽見這個消息,歐遠瀾立刻變了臉色。“什麼?”他的臉色更陰鬱了。

這件事一定和蘇幕沒什麼關係,這一點歐遠瀾是毋庸置疑的。但他追了出去,就意味着他一定看見了什麼。

看歐遠瀾一臉緊張的表情,阿姨也意識到了這件事的嚴重性。“就是在院子門口……”她的話還沒說完,人就已經走了出去。

警察已經來了,三四輛警車停在別墅的院子門口,嗚嗚的鳴笛聲讓人不由得跟着緊張了起來。

“歐先生,您……”一個穿着警服的中年男人走了下來,他中等身材,挺着一個稍大的啤酒肚,微微欠身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

沖他揮了揮手,歐遠瀾打斷了他的話。“沿着這條路找,現在就去。”他指着地上的車轍印說道。

因為別墅區在山上,所以空氣比較濕潤。門口的柏油路上又由於鮮少有車過來,所以黑色的瀝青顯得格外艷麗。

然而與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兩道灰白色的車轍印。當時那輛麵包車是從郊區開過來的無證車輛,所以輪子上自然就沾染了些灰塵。

此刻在黑色的柏油馬路上,這種灰白色顯得異常扎眼。歐遠瀾順着車轍印看過去,是一條通往山裡的路。他心裡逐漸升騰起一種不祥的預感,卻也只能期望林清清一切平安。

警車順着痛往山裡的路一直尋找過去,終於在半路上找到了不省人事的蘇幕。

他躺在閉上,額頭上的血液已經凝固。整個人呈大字形背對着天空倒在地上,身上和臉上全是灰塵。

看着地上的蘇幕,歐遠瀾心裡那種不祥的感覺的更重了一些。連他都出事了,那林清清就更是凶多吉少了。

歐遠瀾皺着眉頭,臉色陰鬱的可怕。他幽深的眸子里此刻已經不再平靜,一石激起千層浪,現在他只想把那個bǎngjià林清清的人找出來,然後碎屍萬段。

“歐總……”那個為首的警察再次準備發問。

今天他們一警察局的人莫名其妙就被歐遠瀾全部叫了過來,雖然這不太符合出警的規律,但考慮到歐家在s市的勢力,他們還是照做了。

但眼下,已經出現了一個受傷了男人,看樣子事情應該沒有那麼簡單。所以他必須得問清楚,萬一要真有什麼大案子,也好早做準備。

沉思片刻,歐遠瀾站起了身。“把他送去醫院。”他指了指地上的蘇幕對警察說道。

其實他並不討厭蘇幕,況且兩人接觸過,他也並不覺得這個小屁孩對林清清的喜歡讓他招架不住。此刻他為了救清清受了傷,他就更不能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裡了。

“還有,我太太失蹤了,懷疑是bǎngjià。”歐遠瀾語氣沉穩的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希望你們能動用所有的力量幫我找到她,不管用什麼方法。”他陰沉的繼續補充道。

為首的警察終於明白了他們這次出警的目的。“可是歐總,您太太失蹤不到十二個小時,我們沒辦法立案……”他一臉為難的樣子。

聽見這種推諉的話,歐遠瀾的目光便如同x射線一般掃了過去。他清冷的目光中透露着寒冷,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如果我太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想你這個位置也可以換別人來了。”他撂下一句話後,便自顧自上了他自己的車,然後驅車離開了這裡。

雖然歐家在s市算不上一手遮天,但這點能力他還是有的。雖然他一般並不愛同那些官場上的人打交道,但這次為了林清清,他實在是沒辦法。

如果只是在這裡等待這些警察有所作為幫他把林清清找回來,這種幾率實在是太沒保障了。所以歐遠瀾必須多找幾條路子,他不能讓林清清有任何閃失。

坐在車裡的歐遠瀾目光低沉的看着窗外,他的右手不自覺的撫摸上了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那是結婚的時候,林清清親手幫他戴上去的,也是他們的婚戒。

與此同時,他想起了兩人的孩子,想起了林清清還挺着大肚子。想起了每天晚上兩個人一起吃晚餐的輕鬆時光,想起了她總是喜歡從背後抱住自己的習慣。

所有的這些記憶擺在歐遠瀾面前,他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離不開那個人了。她就像被刻進了自己生命里一般,早就同自己融為一體了。如果旁人要將他們分開,那對於他而言,無異於是切膚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