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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林清清萬萬沒想到的是,在她收到這份神秘郵件的同時,歐遠瀾也收到了一份神秘的快遞。

秘書辦公室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一接起來,才發現是公司門口的傳達室。“這裡是總裁辦公室。”她習慣性的說出了這句話。

“公司門口傳達室有歐總的快遞,麻煩你下來拿一下吧。”傳達室的人對秘書說道。

在心裡嘀咕了一陣,秘書還是屁顛屁顛去了公司門口的傳達室。抱着一個大紙箱子走進電梯,她還是有些疑惑。

往常歐遠瀾有什麼快遞,都是什麼重要文件之類的。所以都會由歐遠瀾本人直接通知她下去拿快遞,以防出現什麼意外。

而今天竟然是傳達室打電話過來,更讓人奇怪的,是這個大紙箱子竟然還挺重,根本不像是什麼文件之類的。

帶着疑惑,秘書還是敲開了總裁辦公室的門。“進。”歐遠瀾正在看昨天送過來的財務報表,聽見敲門聲,他頭都不抬的說了一聲。

推開門走了進去,秘書戰戰兢兢的抱着紙箱子站在了歐遠瀾的辦公桌前。“歐總,這是您的快遞。”她把紙箱子遞出去說道。

“快遞?”歐遠瀾抬起頭,陰沉的目光掃過了這個箱子。

看着他疑惑的樣子,秘書心裡不由得更加嘀咕了。這次不僅歐總沒有通知她快遞的事,看樣子他應該連這個快遞都沒有預料到。

“不然……歐總,我再去傳達室核對一下……”秘書慌張的問道。

他們的歐總可是相當注重時間的利用率,現在因為這個莫名的快遞浪費他半天時間,最後再發現這竟然是個烏龍,那她可就真的要丟了飯碗了。

目光落在這個紙箱子上,歐遠瀾叫住了正欲轉身離開的秘書。“放我桌子上。”他冷冷的說道。

這個箱子里到底裝的什麼他確實是不知道,但他卻能預感到這個裡面的東西一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有些猶疑的將這個紙箱子放在了歐遠瀾辦公桌上,秘書一步三回頭的走出了總裁辦公室。她仍舊有些不放心,萬一裡面的東西讓他們歐總不高興了,自己說不定還得跟着受連坐之罪。

秘書走後,歐遠瀾從自己的椅子上站了起來。他盯着紙箱子沉思了片刻,便拿起桌子上的鋼筆順着封口的膠帶划了過去。

紙箱子被打開了,裡面的東西便展現在了歐遠瀾眼前。他看着裡面厚厚的一沓照片以及一個用塑料袋包裹起來的東西,並沒有急着拿起來去看,反而是小心謹慎的研究了起來。

箱子里的東西很少,幾乎是一覽無遺。但那些照片卻是厚厚的一沓,看起來似乎有不少。

伸手拿起了那沓照片,歐遠瀾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了。他一張一張的翻看着,眼底的陰霾也愈發濃重。

第一張是他和林清清兩人在窗戶口相擁的照片,從視角上分析,應該就是從對面照過來的。

回想了一下最近在他和林清清兩人在家裡的活動範圍,想來這張照片應該也就是昨天拍的。

昨天晚上他站在窗戶口沉思的時候,林清清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然後從背後抱住了他。

繼續往後看,還有歐遠瀾牽着林清清的手走進警察局的照片。而且這張照片和新聞里出現的並不相同,看來拍這張照片的還另有其人。

後面的一些有在小區門口拍到的兩人一起回家的照片,有歐遠瀾的車駛進公司的照片,還有小區門口安保處的照片。

這一沓照片被歐遠瀾狠狠的摔在桌子上,他的臉色變得難看極了。這個藏在暗處的人到底是誰?他看起來十分了解自己和林清清的生活。

一點一滴事無巨細的表現在照片里,看樣子這應該是從幾天前就開始拍了,歐遠瀾陷入沉思之中。

如果說單純的只是想觀察他和林清清的生活,或者只是想圖謀不軌,這個人不至於把這些照片寄到公司打草驚蛇。

現在他既然有膽子把這些照片寄過來,就說明他的目的一定不是圖謀不軌,而只是想要先威脅一下歐遠瀾。

凡事皆有因果目的,如果是威脅他,那麼其因其果又是什麼?這看起來似乎總有些不合情理。

想起了箱子里的另外一樣東西,歐遠瀾的目光重新落在了這個紙箱子上。他看着白色塑料袋包裹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目光變得複雜起來。

拎着塑料袋把東西拿了起來,歐遠瀾一把扯掉了最外面的包裹的那層膠帶。失去了膠帶的密閉,一股血腥味立刻從塑料袋裡涌了出來,鑽進了歐遠瀾的鼻腔里。

手裡的東西略微有些沉,再加上這股血腥味,歐遠瀾幾乎都能猜的出來這個袋子里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了。

他最終還是一層一層的撕開了包裹在外面的白色塑料袋,而後暴露出了裡面的東西。果然不出歐遠瀾所料,是一把沾滿了血跡的刀。

這是這把嶄新的瑞士軍刀,刀口還很鋒利。在柔和的自然光線下發出了一種凌冽的寒光。刀把和刀片上都有些許血跡,這些暗紅色的血跡已經乾涸了,像是斑點一樣密密麻麻的遍布在這把刀上。

把刀具體放了多久歐遠瀾推測不出來,他只是隱隱有種預感,這把刀可能就是殺害任可的兇手寄給他的。

他清楚的記得,當時那個警官說任可的死因是被人割開了頸總動脈,因為失血過多而導致的死亡。所以眼前的這把刀,很有可能是當時兇手用來割開任可頸動脈的刀。

幸好歐遠瀾早就預感到了,所以他在拆開這層層包裹的塑料袋的時候,並沒有讓自己的手接觸到這把刀。

掃了一眼照片和軍刀,歐遠瀾決定親自去警察局一趟。眼下是特殊時期,如果讓那群穿着警服的人來自己公司,只怕會讓形勢更加糟糕。想到這裡,他再次把刀用塑料袋包好,然後抱着紙箱子走出了辦公室。

在去警察局的路上,歐遠瀾還在沉思。這個兇手既然要把這起案件做的這麼扎眼,他的真實目的究竟是想幹什麼?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