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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初九聽了翰洛克的要求,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道:“中校閣下,我是民間人士,而且是年齡才15歲的外國遊客。”,說到這裡他環顧四周整齊列隊,擺出戰備姿態的英倫士兵,“你確定作為一名指揮着幾百名職業戰士的軍官,讓我去拯救甬道里的倖存者?”

“是的,張先生。”翰洛克因為張初九的疑問感到一陣屈辱,但為了救人只能厚着臉皮道:“作為戰地指揮官我不能指派士兵士用生命為代價,去執行超出他們能力範圍的任務。

而您是一名擁有執行這個任務的超自然力量,並在‘藍星虛境職業人員公會’註冊的職業虛境探險者,我當然希望尋求您的幫助,這與年齡、身份無關。”

“唉,並非有意冒犯,”張初九聞言撇撇嘴道:“不過我以前在huáguó聽老一輩說,洋鬼,呃,西方士兵在戰場上被俘虜後馬上就會投降,還以為是個笑話,現在看來你們是有夠愛惜生命的了。

坦白說,目前這種狀況發生在我的祖國,避難所里絕大部分軍官和士兵都會受到榮譽感的驅使着,爭先恐後的主動去拯救甬道里的倖存者。”

翰洛克被這番話憋的滿臉通紅,卻因為有求於人無法發作,只能咬了咬牙,忍耐着道:“張先生,東、西方文化的不同導致對於‘勇氣’的定義也不同。

在英國,指揮官可以命令士兵為了國家的利益和榮譽死戰,卻不能也不願意讓他們白白犧牲。

而現在,在缺乏a級密封機甲及同等級生化作戰服,沒有鐳射tòushìyǎnjìng的情況下,讓我麾下的戰士在根本不可能組織有效防禦的情況下,冒着xiéè蟲群襲擊的危險,遊動着辨別受到xiéè蟲群入侵的難民。

無疑是讓他們用生命做籌碼玩‘éluōsīlúnpán賭’,我沒辦法下這樣的命令。

好了,張先生,現在每浪費一分鐘,就可能要多死去10名、20名甚至更多的難民,我懇請您儘快做出決定,願不願意施以援手,救救甬道里的可憐人。”

張初九雖然不是專門利人毫不利己的‘白蓮花’性格,卻也不至於冷漠到明明有能力救人,卻連舉手之力都不願意出,眼睜睜看着成百上千的同類去死。

沉思着衡量了一下利害,他笑着點頭道:“翰洛克中校,我最喜歡的科幻電影《蜘蛛俠》里,有句名言‘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既然您相信我有這份能力,而我也感到自信那就試試吧,但很抱歉,我不能保證什麼。”

說完之後,張初九稍稍側頭,面朝傾盆而下的雨幕,高聲呼喚道:“伢子,回來,有事情做了。”

周圍連同翰洛克在內軍人見狀都是一愣,張初九笑着解釋道:“我養了一隻寵物,因為不怕大雨,所以這些天一直都放在避難所外面,讓它自己覓食。

它對那些xiéè有害的小東西一直很有辦法,所以我現在叫它回來,一起去甬道里救人。”

話音剛落,張初九頭頂虛空中,一顆碩大的像是南瓜的女孩頭顱,突然浮現出來,嚇得翰洛克心臟一悸,後背的寒毛瞬間豎了起來,動作快如閃電的本能掏出阻擊槍,對準了那頭顱。

“請不誤會,翰洛克中校,這就是我養的寵物‘黑伢’,一隻原產地‘自奧林匹斯虛境’的異變雲端水母。”看到翰洛克的動作,感應到黑伢出現,張初九急忙解釋道。

聽到這話,翰洛克懸起來的心稍稍放了下來,有些尷尬的收起了槍,瞪大眼睛仔細觀察懸空的女童腦袋。

發現那頭顱竟然被包裹在一團成年人身軀大小,不斷微微搖擺的半透明肉膜中,周圍還有許多碗口粗細彷彿迷霧組成的觸角,時而顯形,時而虛化的在空中不斷探伸、舒展,顯得十分詭異。

而幫手就位後,拿定主意後的張初九不再耽擱時間,朝翰洛克問道:“中校閣下,請問救下的難民我要帶到哪去安置?”

翰洛克回顧神來,鎮靜了一下情緒,先指了指腳下,“帶到這裡來就可以了,張先生。

避難所休息廳的大門關係幾萬人的安危,在確認哪些xiéè的蟲子被清除完,絕不能開啟。”,又指了指不遠處那排防化兵,“目前這種情況下,只能以可以製造火牆的成編製防化兵為防線,設立簡易的安全區。”

張初九沒想到原來所謂的‘安全區域’指的竟然是避難所入口處的軍事防線,不由得微微一愣,脫口而出道:“翰洛克中校,我只是個超凡者,不是東方的神仙,也不是你們西方的上帝使者,經常會犯錯。

你們確定讓我把救下來的難民帶到這裡來,要知道萬一我弄錯了,把某個身體里已經侵入蟲子的難民當成健康的人救了回來,你們可能通通會死。”

“如果發生這種事,”翰洛克笑了笑平靜的說道:“只能說我們不夠幸運了。

還有張先生除了布防的那1排防化兵之外,其餘防化兵將和您一起深入甬道救人,你辨別出那些沒被感染的難民後,交給他們保護就可以了。”

聽到這話張初九張張嘴巴,嘆了口氣道:“您的士兵也跟我一起去救人嗎。

哦,看來我是誤會您懇求的含義了,中校閣下。

我為自己剛才的話向您和您的士兵道歉,你們都是勇士。

我會竭盡全力,仔細辨別難民里的倖存者,避免意外的發生。

祝我們好運吧。”,轉身施展出金神可立、大日乘天,飛縱着鑽進了甬道之中。

張初九因為覺得一會會和背着液態燃料罐的防化兵協同救人,自己化身火人會引發意外,又要剋制蟲群所以同時加持了金煞、火煞兩種神通在身,想要相互中和。

沒想到因此體內力量卻有了微妙變化,感覺舉手投足間都隱含着一股從未體驗過的勃然爆發之力。

“金的堅硬、銳利與火的灼熱、狂暴混合在一起,衍生出的能力是‘bàozhà’嗎!”感應了片刻,他自然而然的領悟其中玄妙,卻沒有實踐一下的想法,而是繼續不斷向下,直到看見有蟲群在甬道飛舞,才停了下來。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