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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酒量再大,也架不住輪番上陣。表姐和馮軍他們就是來了個輪流戰術,眼看着陌軒已經不能再喝了,表姐就又站了起來。陌軒一看,說:“我從來不跟女人喝酒,你一邊去。”

表姐這時候也想到自己還要開車,不跟自己喝正好,而且也眼看着他說話不成溜了,再喝睡著了那今晚可就達不到目的了。於是,就說:“那你看不起我,我也就不喝了。”

陌軒把手一掄,說:“女人我是最看不起的,就知道嘰嘰喳喳的,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范斌腦子好使,立即接話道:“好了陌哥,咱不跟女人一般見識。我們兄弟也想跟着你干,你看能行么?”

“我們的組織有嚴格的紀律,不會收沒有本事的人。再說,我們的人馬都是從裡邊出來的,現在都有命案在身,說不定哪天這吃飯的傢伙就丟了。所以,多活一天也就是多喘一口氣,像你們要娶媳婦過日子的人,不能加入。”他擰着頭說。

范斌說:“陌哥,你們也有失手的時候吧?”

“什麼意思?”

“就是說也有弄錯人的時候吧。”

“這個沒有。我們不能無緣無故的打人,也打不錯。在行動的時候,他都要給我們指認好,我們才下手。我們出手無輕重,不能讓無關人員受連累。”

范斌殷勤的給他點上一支煙,問:“我聽說前兩天你們就失手了,打錯了人,給人家賠禮道歉不說,還去醫院送了錢。這可是真的?都說是你們消災幫乾的,我都替你們感到窩囊。”

陌軒聽到這裡,大怒道:“他媽的這是誰在胡說八道,損害我們的聲譽,我看他是活夠了。”

范斌湊到他的跟前,問:“陌哥,那是怎麼回事?”

陌軒就把那天的事情說了。那天早晨是僱主把我們帶到一幢居民樓前等着,那人從一個樓道里出來後,他說就是他,然後自己就開車走了。我跟蹤的他,又有弟兄開車過來,就去了海邊一個偏僻的地方。按照僱主的要求,打完以後我們就走了。可是,後來,他又找到我們,說是讓我們假裝是把人打錯了,不但給那人付醫療費,還格外給了我們錢。我們是干這個的,誰他媽和錢有仇?所以,也就接下了這個活。最後,他說:“這個混蛋是讓我們打的玩啊,不知道耍的啥花招。““這個人真是個下三濫,這不是沒事找事么?““什麼下三濫,這個人是政府官員,有權,有錢,就這麼弄着玩吧。”

范斌說:“一個政府官員?不會吧,也太沒有素質,太不講究了。陌哥在逗我們玩那,誰信啊?”

他大吼說:“騙你是小狗!”

這一聲把大家都嚇着了,於是,就都瞪着眼看着他,他又說:“他媽的這人沒有報名字。你們知道,這都是犯事後能進局子的重罪,沒有報真實名字的。如果有,我都會告訴你們去查的。”

聽到這裡,表姐小聲對范斌說:“這些就夠了。”

於是,酒局結束。陌軒由他表弟負責送回去,表姐、馮軍、范斌就上了表姐的車回到了醫院。

他們回來後,表姐說:“現在已經真相大白了,你們看看該怎麼辦?”

馮軍說:“這個還用看啊,就把他滅了算了!”

范斌也說:“就是不弄死他,也得讓他生不如死!”

我聽了以後,趕忙說:“你們現在誰都不能出手,等我出院後,我要親自跟他算賬!這個混蛋真會玩花招,可氣死我了。”

表姐說:“這個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大家懸着的心也都放下了,我看就依萬元虎的,你們誰都暫時不要插手,一切都等萬元虎好起來再說。”

馮軍和范斌還要說什麼,表姐又說:“這事就不要再出什麼其他意外了。大家的心情可以理解,都想儘快的為萬元虎討個公道,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一切都是由我引起,我也會找他算賬的。到時候,少不了二位幫忙。”

於是,馮軍和范斌就不好再爭執了。這個時候,天已經很晚了,表姐就說:“小玲跟着我一塊走,去我家休息好嗎?”

我說:“那當然好,省的再去芸姐家敲門了。小玲,你給芸姐打個電話,別讓她等你了。”

小玲看了看我,我說:“去吧,也好跟表姐做個伴。”她這才點了一下頭。

范斌還在興頭上,不走,要和馮軍在這裡說話。表姐也就不管他們,叫着小玲一塊回家了。

她們走後,馮軍問我:“你和你表姐有什麼打算,不讓我們摻和?”

我知道表姐的心情,她恨透了侯澤清。這件事情就是她引狼入室,悲悲戚戚的同情他,這才讓他鑽了空子。沒想到侯澤清已經變得六親不認,不但把我打成這樣,還想沾表姐的便宜。因此,她不親自收拾一下他,難解她的心頭之恨。於是我對他倆說:“表姐也有她的想法,就等我出院再說吧,你們一定要聽我的。不然,我心裡也不舒服。再說,我還有比這更狠的。”

“怎麼個狠法?”

“我要讓他先破財後破身!”

侯澤清家不是有錢嗎,那我就大大的張口,把他家的油都拿沒了,再慢慢地和他玩。反正他家的錢也不一定是通過正道來的。那就讓他都吐出來,我先把自己的勢力壯大起來再說。

馮軍說:“還是你腦筋轉得快,如果你早就這樣做,現在說不定在青島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范斌說:“萬哥,到時候我們就跟着你混了。”

“我們是兄弟,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他們倆因為還沒有醒酒,都有話要說。我說:“你們說話就小點聲吧。吵死人。”

馮軍對范斌說:“兄弟,走,咱們去走廊說話,可別吵到他。也別耽誤他做夢。”

我說:“還是都在病房裡吧。這麼晚了,會吵到其他病人的。”

於是,他們就稍稍壓低了聲音,在那裡你一句我一句的閑扯起來。

此時,我的腦海里出現了一些殺戮的場景。有撕打,有血腥,也有屍體。我一會兒被人打倒,一會兒又有人拿着大刀向我砍來。我的靈魂在這一刻好像已經不在我的軀體里,被扔向了天空,又從天空墜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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