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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黃氏心知說不動她,嘆氣道:“我都成小魚的告狀桶啦!”

倆女兒鬥智斗勇,她夾中間左右為難,大女兒主意大的很,根本不聽她言,小女兒一天抱着她撒嬌告狀喊累...

飯後,蘇柒柒拉開院門,嚇一跳:“先生,這個點不辦工,出來散步啊?”黑着一張臉直挺挺立在門口嚇唬誰呢……

駱炎呵呵冷笑:“蘇大族長又要上山?”

蘇柒柒點頭稱是,駱炎咬牙道:“你當真是心無責念,當甩手掌柜嗎?族裡事務全數甩到老夫身上,一點事不理,外城的探子來了一波又一波,你就不怕出什麼亂子?”

“呵呵~”蘇柒柒笑得不懷好意:“先生啊,你要學着放權,我甩給你,你可以甩給別的倒霉蛋嘛,你說說你,心思那麼通透的一人,咋認死理兒呢!你自個認死理也罷,跑來怨我就有些不厚道了。”

“呵呵~”駱炎氣得原地打轉:“老夫不厚道,認死理??蘇大族長,老夫心沒你那麼大,臉皮也沒那麼你厚。行了,行了,跟你掰扯這些白費功夫,我沒別的要求,你抽空去管管外城,任其自由穿梭,人家還以為我們城當真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兒。”

蘇柒柒不以為意道:“我去?先生啊,不覺得大材小用嗎?而且吧,我捏死他們跟捏死一群螞蟻無甚區別,親自前往不是欺負人嘛!幾隻螞蚱而已隨他們跳唄,翻不起浪,大軍沒壓境之前無需過問。”

駱炎嘆氣:“置之不理,給他們養成慣性了,城不是他們家的後花園!”

蘇柒柒油然一笑:“先生,我不會管,我勸你也莫管。你聽過陪練這個詞嗎?”

駱炎惑然道:“陪練?”

“對,陪練!”蘇柒柒聳聳鼻子道:“我們的軍隊論打仗是新手,對方是老手啊,有人千里給我們送陪練,助我們鍛煉軍隊應變能力,幫我們尋找漏洞,你咋不知道珍惜呢?!這正是我們檢驗軍隊的大好機會,所以啊,隨他們折騰,隨他們搞事,搞得越大越好,你我啊穩坐diàoyútái,觀看就是。”

“哈哈哈...是老夫着相了,關心則亂。族長言之有理。”駱炎醒過味來,仰天長笑離開。

蘇柒柒挑挑眉,轉身上山。

外城,護城河弔橋緩緩落下,迎接泱泱災民入城,白若芹隨rénliú踏上弔橋,步伐遲緩,她身後一名災民忍不住催促道:“姑娘,你要不急往邊上挪挪,弔橋一日就開一回,咱一家等了一夜,着急進城。”

“對不住。”白若芹往邊上靠了靠,看着橋下湛藍的海水恍神。

直到橋上的人簇擁着zǒuguāng,她依然步子難邁,曾經,用令人憎厭的面孔拋棄了青梅竹馬,如今又有何臉面去央求人娶自己...

“姑娘,你進不進城的?不進往後退,我要收橋了。”看守弔橋機關的兵士朝她喊道。

白若芹循聲望過去,深吸一口氣道:“進。”

“那你快些,磨磨蹭蹭,過時辰我該挨訓了。”兵士不太耐煩道,城門口各項工作規矩甚嚴,誤了時辰,不但要挨訓,肉食還會減半,今兒中午吃豬大排,他可不想少吃一塊。

白若芹加快步伐進了城,甚至來不及觀察城內情況便拉着城門口一名兵士問道:“官爺,我跟你打聽一人。”

今日正輪到虎扒當值,他撓撓頭道:“大姐,咱們城不興那套,我看你年歲應當比我大,稱我一聲小兄弟即可。”

白若芹道:“不好意思,我剛入城不懂你們的規矩,我想問問你們將領可是楊坤榮?”

虎扒疑惑打量她道:“你是...?”

白若芹:“我是他家眷。”

“家眷?”不對啊,楊大哥不是孤身一人嗎,去年才成的親,虎扒性子雖直,但基本的防範意識還是有的:“我不清楚,你等等啊。”

虎扒找到林仲山:“林大哥,城門口一名女子聲稱她是楊坤榮大哥的家眷,我不知咋應對,你去瞅瞅。

“嗯?楊坤榮的家眷?”林仲山放下手中的活道:“我去看看。”

“姑娘,你姓甚名誰,家鄉何方?”林仲山站定她面前,不着痕迹打量她道。

白若芹低垂頭道:“我姓白,白若芹,自都城來。”

林仲山不作別話,只道:“姑娘,你剛入城身子疲累,不如你去前邊涼亭歇歇,你說這人吧我不太熟,待我問過在來尋你如何?”

白若芹點頭:“好。”

待她走遠,林仲山對虎扒道:“你拿我手令去一趟內城,問問楊坤榮可認識一位來自都城的白若芹。”

虎扒拒絕道:“林大哥,今兒我當值,不能擅離職守。”日上三竿騎馬很曬的,何況馬上到飯點了,虎扒不是很情願。

林仲山橫他一眼道:“我看你是惦記豬大排吧,放心,一會吩咐廚房給你留三塊。趕緊去,值守我找人替你,你不去我還得回軍營喊人去,麻煩。”

虎扒勉強道:“行吧。”

林仲山揮揮手,示意他抓緊時間,隨後轉頭道:六子,你去廚房給那姑娘端一份飯菜,順便在套套她口風。”

六子:“誒,好嘞,明白。”

一個時辰後,虎扒滿頭大汗翻身下馬,林仲山迎上去道:“怎麼樣?”

虎扒將馬背上的包袱扔過去道:“他認識,兒時的鄰居,楊大哥給那姑娘帶了一包東西,五十塊錢,讓她自個租房子,等他換班到外城會順道去看她的。”三兩句話交代清楚,虎扒徑直走向廚房。

林仲山思量道,兒時的鄰居?也就是說他們很久不曾見過,這姑娘有古怪,她從何得知楊坤榮在城,連他任職軍營都知道。

“六子,一會你帶白姑娘去房管所,等她定下房子,派一個機靈一點的看住她,跟城裡的探子一個待遇,明白嗎?”

六子眨眼道:“明白。”

白若芹接過包袱,茫然道:“他說他會順道來看我??”

林仲山親和道:“嗯,會順道來看你的。”

“順道?!”白若芹喃喃嚼念順道二字,心緒翻滾,五味雜陳。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