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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劉禮抿嘴一笑,一大步向雪澤靠近,“你貴為雪嬪,一直閑享恩寵,早該侍寢了!”

雪澤一愣,瞪着劉禮說:“什麼叫閑享?我委身在此,一擔著這雪嬪之名,我受了多少苦,你難道不清楚?”

“清楚,清楚,那我加倍彌補你咯!”劉禮大步上前,一手攬過雪澤的腰,一手環着她的肩。“既然愛妃親自提了侍寢之事,那我就……”

雪澤不滿地看着劉禮,冷冷地說:“我一句玩笑話,你還當真?若是再不放開,我不僅不治病,還會將你打得更嚴重!”

劉禮輕聲一笑,心中所有情緒都散了,似乎體會到了久旱逢甘霖之感。這一刻,劉禮深切地體會到了:故作矜持不如坦誠相對,亦或是死皮賴臉,隨心而行才是令雙方最舒服的做法!

“那你就打唄!”

劉禮不放手也不動手,只是盯着雪澤笑,心中念着:你現在這個點回來,看來魏公子與你並不是…反正,我不放手,我以後也不胡思亂想了!這麼晚來見我,可不是在乎么?

雪澤嘆了口氣,手腕輕轉,寒蓮冰針在她指尖繞了一圈。

一陣寒氣湧現,驚得劉禮趕緊握住她的手,緊張而又帶着笑意問道:“你還真要傷我?”

“哼,我數三秒!你可是見過這法器的厲害的啊!”

“右手在我這,你如何施法?”

雪澤微微笑着,略帶傲嬌地說:“皇上啊,你恐怕不知,這法器用意念控制也可以哦!”

劉禮將雪澤的手拿起來,笑着在她眼前晃了晃,以同樣的傲嬌回道:“不知道愛妃的法器和法力誰厲害呢?”

“你——”

“你恐怕也想知道,但是苦於無法一人嘗試,今天正好讓我陪你試試!哎,得了愛妃的右手,我就會天下法術了,這可真是……”

雪澤一驚,努力掙扎卻也無法脫離控制,驚疑地問:“你想幹什麼?”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類似其理吧!或許,比這個還好!”劉禮壞壞地笑了笑,秒變地痞流氓。“愛妃儘管控制法器,而我就以愛妃的法術抵禦,不知道誰更勝一籌呢?這既能檢驗你的法器,又能測評你的法術,豈不美好?”

雪澤晃了晃腦袋,低聲說:“這…這還是別了,此處是皇宮,我可不想惹出什麼亂子!”

“也是,愛妃你每天都隱着身份,若是暴露了該如何是好?”劉禮感嘆幾聲,輕笑着說:“不如,愛妃帶我去皇宮外?深山老林,我們比試一場,如何?”

雪澤冷哼一聲,甚是無語。只要跟他好好相處准沒好事……

“那…那愛妃你說怎麼辦呢?”

“你先放開!”

“你說什麼?”劉禮輕輕摸了摸雪澤的下巴,連連生嘆:“哎呀,愛妃真美!你今天穿得這般漂亮,難道真想侍寢?”

雪澤的怒火立馬升了起來,混雜着羞澀將臉頰染上紅暈,不滿地回道:“誰是你的愛妃?誰想侍寢?你…你正常一些!”

“正常?”劉禮點頭一笑,將臉貼近雪澤,緩緩地說:“我正常的話,那就是…就是……湖心亭記得吧?正常的時候,我就是那樣的,喜歡嗎?”

“不!你剛剛那樣…那樣神色飄忽、欲哭無淚……嗯,那樣比較好!”

劉禮邊搖頭邊笑,正常了些許。“那樣並不正常!不過,我可以變得正常,只要你……”

雪澤等了很久,也沒等到他的後文,不由得問道:“只要我如何?侍寢我可不幹!若是療傷、取物,我倒是很樂意!”

“不必,我心中有是非!”劉禮將雪澤的手放開,往後退了一步,輕聲說道:“今晚的月色很美,又正逢九重星望,我想讓你陪我看夜間的天空!”

“你這麼喜歡天空?”

雪澤摸了摸手腕,並沒感覺如何疼痛,心中有些觸動:他雖然偶爾痞了些,讓人摸不着頭腦,但是心地純凈善良,或許我之前不該那麼對他!既然一切因我而起,那也該我好好結束;冷漠對他,倒是有些殘忍了!若是能找到一個辦法,讓他慢慢淡忘該多好?這人間的感情到底該如何處理呢?

劉禮轉過身,看了看雪澤。“怎麼,還需要思考這麼久?”

“沒有,沒有!”雪澤搖搖頭,慢慢走向門口。“我只是…只是在想九重星望是什麼日子!”

“等一下!”劉禮拉住雪澤的手,輕聲說:“正門不可走,外面有很多侍衛把守,看到了反而麻煩!借你法術一用,我們去觀星樓!”

清風朗月,星辰散布,夜間清冷的空氣很是純凈,映襯着唯美的星空和明月。

月光灑下來,將景物變得溫柔,將人變得多情,氣氛溫和得正好。

觀星樓建在御花園北角,樓高十丈,左右景色皆可見。樓層中小外寬,每一層外都有寬闊的長廊,可觀星辰、可看地景;越往上越窄,呈層層遞減之勢,像是褪殼的筍。

劉禮帶着雪澤來了六樓,不高不低之處正好可觀上下美景,天地共賞。

“這觀星樓,我似乎沒來過!”

劉禮微微一笑,略帶嘲諷地看着雪澤:“我聽說,某人怕高,我就沒有帶她來!”

“某人?”雪澤想了想,冷哼一聲。“要說直說,還給我找些代詞?再者,我可不恐高!我們修行之人怎麼會怕高?那御劍飛行該怎麼辦?”

“也對,那……”劉禮拉着雪澤走到外緣,指着下面,似笑非笑地說:“那你看看,這景如何?”

雪澤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目光落了一秒,腳步便不自主地退了回來。

劉禮早已準備好寬大的懷抱,他將雪澤攬了回來,令她無法看到下面的景色,輕聲笑道:“這最了解你的人可不是你自己!所謂,當局者迷,你或許還不清楚自己的身體!”

“怎麼會?”

“怎麼不會?”

雪澤摸了mōxiōng口,平復下去那陣悸動,剛剛那景着實引起了強烈不適。“我…我師父教了我們很多,我很了解我自己!再者,我…我經常御劍,我怎麼不害怕?”

劉禮輕柔地笑笑,寵溺地看着雪澤,她略帶驚惶的樣子十分可愛,惹得他忍不住生出許多愛惜與心動。

“我也是練武之人,對此有些了解!輕功或是御劍飛行都與恐高無直接關聯,因為你的關注點不在地與高空的懸度……況且,你們修行之人並不直接看到地上,那御劍之術講究的不是人劍合一、控制穩妥嗎?難道你施法時會注意地上?”

“若是這樣,似乎說得通!畢竟,我御劍飛行也不多,而且都高在雲霄,並不視地上風景!平時,我以冰燕隱羽之速,倏忽抵達,更沒有關注過腳下風景!”

“對啊,還是想通了嘛!”

雪澤想了想,心中又升起許多疑惑。“我竟然怕高?十八年了,我自己都不知道!這…這是誰告訴你的?”

劉禮淡然一笑,“一個英俊瀟洒的男子!”

“嗯?”雪澤一驚,“師哥會告訴你這些?”

笑意褪去,劉禮的臉色很不好看,眼神更是充滿了不滿和哀怨。

第一反應竟然是他?

劉禮捏了捏雪澤的臉,略帶氣憤地問:“你心裡就只有你師兄?這天下就他最英俊?”

“那…那是誰?”

“哼!”

“最了解我的也只有——”

“還說!”劉禮突然放開雪澤,不滿地側身過去,看着遠方不言語。

雪澤看了看劉禮,心中充滿了疑惑:不是師哥,那是誰?劉禮也細心,難道是他?不過,似乎沒有機會啊,他能如何發現?這仔細一看,他生氣起來也還好看,側顏也無可挑剔,難道真是他?

“你…你說的是……”

“不是!”

聽着劉禮乾冷的回答,雪澤不由得一笑。“不是啊?那真是可惜!我認為他是除了我師哥之外最英俊的男子了,長相俊美,氣質絕佳,還文武雙全……”

“你又在想誰啊?能不能別在我面前誇?”劉禮氣得拂袖走到一邊,孤傲地仰頭看月。

“這個人脾氣也不太好,但是心底善良,我覺得你們可以認識一下呢!”

劉禮冷哼一聲,並不言語。難道在她心裡有那麼多優秀的人嗎?這要他怎麼接受?

雪澤輕輕一笑,正要過去解釋,卻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警覺地停下腳步,雪澤向四周看了看,不由得一驚:竟然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