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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以前,在陳幸小時候,他每天都跟着他爺爺的後面,爺爺得意的抱着他的孫子巡視着軍營,那時候陳幸還是個可愛的小孩子。

天真、活潑、可愛、聰明,能用的詞都可以形容在他的身上。當時狼牙特戰對大隊長西伯利亞狼馮坤,親手教導他,傳授他特戰隊獨有訓練的硬氣功基礎篇。

陳幸學的很認真,他從那個時候開始學會了專註做事。原本按照這個進度陳幸很可能在未來會選擇報考軍校,然而在陳幸高三那年發生了一個重大事情。

這件事情少有人知道,作為了國家絕對機密,秘密處理,而陳幸卻是無意間偷聽到了談話。

他永遠記得那天,來了一群陌生人,進入了他爺爺的房間,陳幸的房間就在隔壁,那天中午他正在房間內學習,沒有人知都他的存在,但是從小心靈手巧,給房間安置了很多機關,當時他看到一群人來到爺爺的房間的時候他就驚呆了。

他隔着牆壁偷聽了對話,他永遠不法忘記,那些人居然是來審查他爺爺的,罪名:貪污!

但是爺爺手法通天,不留下任何罪證,但是國家也不敢隨便得罪他爺爺,只是來勸他爺爺下位,面對艱難的抉擇,陳幸的爺爺最後同意了,他退居了幕後,趁着改革下海經商,成了一方的富豪,多年來的關係存在,在那個‘地方’他爺爺依舊有着不小的影響。

陳幸從回憶中醒來,電話接通了。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打電話了,他在知道那個事情之後,開始憎恨他的爺爺,選擇放棄從軍。

電話那端傳來蒼老的聲音:“喂!哪位?”

陳幸沉默了,那個熟悉的聲音,他曾經敬仰的爺爺,他捏緊了拳頭,隨後又鬆開了,他知道,這次必須徹底改變自己。

“是我!”陳幸很簡單的說出一句話。

電話那端似乎很興奮:“幸崽,是你啊?你終於肯給爺爺說話啦!”

幸崽是陳幸爺爺從小對他的稱呼,崽在他們那方言的意思是寶貝、掌上明珠。

陳幸嗯了一聲,便沒在說話。他的內心依舊在波動,那顆疼痛的心此時也變得更加疼痛。

陳幸爺爺輕聲問道:“這麼晚打電話來,是有重要事情嗎?你說,我能做的一定做到。”

陳幸內心艱難抉擇着,此時此刻他真的不想去開口,但是他知都錯過這次機會,以後就沒有改變自己命運的時候了,上天既然給了他一次重來,讓他體驗了那世態炎涼的世界,他不能在這麼頹廢下去了。

打定主意後,陳幸的思路開始清晰了:“我想找你借錢,我要做事情!具體機密!”

電話那端沉默了會,隨後開口道:“要多少?”

“五千萬!算我借你的,以後我連本帶利還給你!”陳幸思索後對電話那端的人說著。

“呵呵,這到不用了,你從來不開口求我,這次找我一定發生什麼大事了,你不說沒事,只要你過的開心,爺爺所有的東西都是你的,錢不需要還,這只是個小數目。”電話那端語氣十分高傲,似乎這些錢在他眼裡不過就是個數字而言。

陳幸聲調變得更加低沉:“不用,錢我一定還你!未來幾年我已經能追上你的腳步!”

電話那端似乎並不想繼續和陳幸爭辯這個問題,對他來說,還不還真的無所謂,他的錢永遠也花不光,每天所產生的利潤就不止這點,在美國的資產足以媲美那些國家的總收入。

陳幸鬆了一口氣,初期的資金問題已經解決,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把資金投入當中,使之產生回報。

陳幸掛斷了電話,他內心很感激他爺爺,但是也僅僅是感激了,從小遭遇的那個創傷,讓他的內心尊嚴里無法在別人面前站起來,他很害怕,再次遇到那些軍人的時候,那些異樣的目光。

正是因為如此,陳幸在重生之前不肯聯繫家人,而且一個人在外面度過,直到那瀕死前,才想起之前的事。

暴雨停止了,外面的街道被大雨沖刷了一遍,今夜是沉重的一夜,陳幸內心的傷痕再次增加,他想起了那個夜晚陶小娟答應做他女朋友的時候,他是多麼高興,短短的半個月,陶小娟和他之間竟然產生了不可磨滅的裂痕。

陳幸孤獨的坐在書桌前,桌面上擺着是醫學書籍,他突然笑了,他想起來了,再重生前,很多年以前他就是這樣孤獨的坐在書本面前,沒有人陪伴,只有醫學書籍和文獻孤獨的陪伴着他。

什麼是孤獨?孤獨不是一個人沒有女朋友或老婆,孤獨是整個世界都在沉睡,而只有你一個人清醒。

陳幸打開了檯燈,再次翻閱書籍,他記得很久沒有這樣看書了,自從和陶小娟在一起後。

書本上那熟悉的知識再次在他腦海里一一浮現。

突然他腦海里浮現着半個月前在圖書館與張珂敏相遇的情景,那個美麗的女孩在認真刻苦的學習,而他自以為擁有重生的臨床經驗就覺得自己很了不起。

陳幸心裡思考着,隨後他想到了。

他這自以為是的臨床經驗其實是最致命的錯誤,他以往的知識並不是最頂端的知識,他的經驗也絕對不是最豐富的,他必須提高自己,陳幸的眼神變得很堅定,他再次沉浸在那知識的海洋里,他下定了決心,再也不會為了任何事情而去放棄學習。

涼風襲來,而陳幸的內心毫無波動,他認認真真的翻閱着書本,同時不停的回憶最近見過的病歷,拿着筆記本不停書寫着。

黎明升起,那道陽光照射進窗戶,陳幸看了看時間表已經七點了,他起身去洗臉出口,看了一夜的書讓他整個眼睛不滿了血絲。

他的心雖然還在疼痛,但是他已經開始覺得自己已經習慣了。

洗漱完畢,陳幸拿着白大褂朝着醫院的方向走去。

……

陶小娟很早就醒來了,李廣華比她醒的更早,給她留下了一堆錢和一張紙條。陶小娟看了看隨後扔掉了,她醒來後突然覺得好後悔,她不知道自己這樣做到底對不對,而昨晚不知道為何那麼強烈。

內心對陳幸突然升起了一絲愧疚,而在昨天的時候她卻是沒有任何的羞恥感,陶小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的這樣。

陶小娟把錢收好,準備把這些全部再次打回家裡,家裡父母病情很重,但是自己沒有辦法去照顧,家中的小姑在幫忙照看,錢是越來越緊張,她必須做點事情了。

陶小娟打着的士來到了急診科門口,車子剛走不久,陶小娟看到了陳幸走了過來,她突然好緊張,她很害怕,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但是她的心緊張不已。

陳幸走進了,陶小娟看着陳幸的雙眼不滿了血絲,陶小娟那一刻的心劇烈疼痛起來,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陳幸朝陶小娟咧嘴笑着,那笑中帶着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