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度c小說網

藍川此時拍了拍手,台後美奈立刻拿來紙筆,一邊愛奈搬來一張桌子。

藍川此刻氣場全變了,只見他深呼一口氣,突然提筆,一揮而就。

引發了台下的一陣好評和掌聲。

這逼裝的,張燦在一旁感嘆道。這傢伙這是早就準備好了吧。

張燦這會想起油光那傢伙不知道從何處得來的情報,說這傢伙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現在看起來,是想着詩比不過他的話,用書法取勝?

哼,你當哥不會書法嗎?

張燦這裡,也被美奈愛奈二人放置了一張桌子,還有紙筆,墨也磨好了。自然了,是為了公平,還是為了給張燦難看,這就不知道了。

“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油光本坐在旁邊休息,想着以張燦的水平定是輸不了的。可是這小黃毛出陰招啊。

“月兒姐,燦哥書法怎麼樣啊?”石千山突然冒出來,纏着於月兒問道。

“我也不知道。”於月兒搖了搖頭。

剛剛張燦已經給她介紹過了石松父子,於月兒倒是不奇怪這小傢伙這時候過來問她,但是張燦的書法水平,她還真不清楚。

藍川寫的是一首隴西行。

“生擒強敵未有涯,黑山營前射強敵。

曾憶鄉親山牆後,一半漢風似歸家”

“好詩啊!”

“頗有晚唐詩人陳元的意境啊!”

“陳元的隴西行,確是邊塞詩中,唯一帶有思家之情的詩啊。”

“哎?藍川這是又動筆了?”

“莫非!莫非他要寫兩首詩!”

藍川再次提筆,他這次寫的詩,正是涼州詞。

“涼州詞”是涼州歌的唱詞,不是詩題,是盛唐時流行的一種曲調名。

《晉書地理志》:“漢改雍州為涼州”,《樂苑》:“涼州宮詞曲,開元中,西涼都督郭知運所進”。

開元年間,隴右節度使郭知運搜集了一批西域的曲譜,進獻給唐玄宗。玄宗交給教坊翻成中國曲譜,並配上新的歌詞演唱,以這些曲譜產生的地名為曲調名。後來許多詩人都喜歡這個曲調,為它填寫新詞,因此唐代許多詩人都寫有《涼州詞》。

“異方之樂徒傷悲,羌笛胡笳依舊吹。

今夜關山月坐看,愁思春歸家中人。”

“好詩啊!”

“文筆雖還稚嫩,但卻有大家風範啊。”

“《涼州詞》多為離別之詞,竟以涼州詞來寫邊塞苦寒將士思鄉,好啊,真是好!”

“不過片刻之間便寫出兩首詩來。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我看詩會今年該多招收一人了!”

“這書法也增色不少啊!”

“不錯,小小少年有此等筆力,真是難得啊!”

藍川的涼州詞獲得了一片讚譽之聲。

更何況,他這兩首詩寫的都不錯。

張燦眉頭一皺,他本來已經有了腹稿。如果說要打敗藍川的話,那最好換一首詩。

但是現在最關鍵的一點的……

書法的問題。

張燦知道,懷素和尚的草書,米芾的行書,張旭的草書,董其昌的行書,蘇軾的行楷,整天洗墨的王羲之王獻之兩父子,顏筋柳骨,齊武帝花草之書,梁孔敬通反左之書,唐韋渉五雲之書,李後主為撮襟之書,金錯刀之書,宋徽宗瘦金體。

張燦還知道書法家鍾繇、張芝、歐陽詢、虞世南、褚遂良、薛稷、黃庭堅、蔡襄、楊凝式、趙佶、鮮於樞、鄧文原、祝允明、文徵明、劉墉、何紹基……

張燦還知道這些人的事迹故事……

張燦還知道,他們腦子裡在想什麼。

因為張燦的過目不忘,完全可以瀏覽他們的記憶。

但是這些,有什麼卵用啊?

能吃嗎?這時候能用嗎?

嗯?等等!我可以看到他們的記憶?

張燦這才發現,他竟然可以看到上輩子別人的記憶!他的過目不忘,不是只有自己的過目不忘!

而是整個世界的記憶,都在他的腦子裡!

然而,此刻根本沒有什麼卵用!

背兩遍《蘭亭集序》,背十遍《多寶塔碑》,背三十遍《紅樓夢》,他也……

寫!不!出!來!

“張燦,你現在怎麼不寫啊,這時間,可是要到了。”藍川頗有些得意的說道。

“時間?”張燦驚呼出聲,他這才看到,原來在大屏幕上,還有一個道理的沙漏圖標,邊上還標註着時間。

時間果然快要過去了。

書法寫不好就寫不好了。張燦拿起筆來,暗想只要詩佔了上風,那也沒什麼了。

我要是有王羲之的書法,還用得着怕你嗎?

再不濟,有宋徽宗的也不錯啊。

宋徽宗……宋徽宗……這傢伙那時候在想什麼啊,當了皇帝卻整日舞文弄墨的。

張燦心中暗暗想着。

同時,藍川心中暗暗得意,要知道,他從小受到了多少訓練,才能在今年出來。創神之手,每年只會培養一個人,如果他今年不能火起來。那就要被放棄了!

今天,就是他嶄露頭角的時候!

這時候,他看到張燦終於提筆了,寫了第一個字。

嗯?

他寫的也是隴西行!

想用同樣的名字來打敗我嗎?

“誓”張燦寫出了第一個字。

然後是“掃”,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藍川心中暗叫不好,但不是因為張燦還沒寫出來的這首詩,而是這字……

不是楷書,不是行書……

具有濃烈的個人風格。

難道……

“這字體莫非是這個張燦獨創的嗎?”

“筆跡瘦勁,至瘦而不失其肉,好字啊!”

“運筆靈動快,筆法外露,果然是好字啊!”

“用筆暢快淋漓,鋒芒畢露,富有傲骨之氣,果然是獨創的字體。這小小年紀竟然……”

“這字如同斷金割玉一般,真是別有一種韻味。”

“你們這些半吊子的書法家就別在這誇了,我倒是覺得這詩……”

“這字太驚人了,倒是沒注意到這詩。”

“塊看,這詩快寫完了。”

張燦揮筆寫下最後一筆。

“誓掃匈奴不顧身,五千貂錦喪胡塵。

可憐無定河邊骨,猶是春閨夢裡人!”

無定河邊已經化身白骨之人,依舊是少婦夢中日夜思念之人!

讀之,何其悲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