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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並沒有這麼快就結束。

這天蕭令在東宮午睡。

一名身材身材玲瓏有致的宮女走進來,隔着素白帷幔,猶豫半晌,終於大着膽子輕輕拂開了輕紗。只見蕭令雙目微闔,面容如玉,忍不住心中一動,伸手探向他的衣袍之下。

床上那人忽然伸手,攬住美人纖腰,翻身,扣手,壓腿,就將她按在身下。

他俯身貼近美人耳畔,輕呵着氣息道:“你是哪個宮的?孤怎麼從未見過你?”

女子媚笑,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柔軟胸脯故意蹭着他的胸膛,喘息道:“奴婢早就傾慕太子殿下已久,今日得見殿下一面,還請殿下好好疼惜奴婢……”

”如此……”捏着她柔軟腰肢,蕭令似乎是有些意亂情迷,道,“孤有些不尋常的習慣……”

那女子整個身子癱倒在他懷裡,吃吃笑道:“奴婢一切都聽主子的。”

蕭令順勢摟住她,輕笑道:“孤喜歡美人主動些。”

美人渾身燥熱,嬌喘道:“殿下……”

輕輕咬住美人如玉一般白嫩耳垂,他的聲音逐漸帶了些情/欲:“孤還喜歡女人在上面……”

女子將男人的變化看在眼裡,心底竅喜,順手勾着他的脖子,玉足一蹬,就抬腿跨坐了上來。

“還以為殿下當真是個冰雕,想不到這身體熱得很呢。”女人呵了一口香氣,眼底儘是勾魂奪魄的風情。

“孤又不是柳下惠。”身下男人如同被馴服的野獸,低笑着道,“更何況卿是如此勾魂。”

女人得到鼓舞,越發大膽起來,一隻手宛如游蛇,順着男人胸膛往下,靈巧探入小腹。就要得手之際,咽喉忽然一緊,電光火石之間,已被人牢牢鎖住。

她被迫抬頭,一枚赤色藥丸被塞入口中。本能地掙扎了一下,藥丸就滑入喉嚨。

她驚恐地瞪大眼睛,就見蕭令冷漠地盯着她,那雙好看的鳳眼裡一點**也沒有。

這樣眼神她還是頭一次見,女子不由得身子一顫,跪倒在地。

蕭令起身,攏了衣領,語氣冷淡:“誰讓你來的?”

女子渾身酥麻至極,心知失策上當,只得含淚惶恐道:“奴婢……奴婢是真心喜歡殿下!”

蕭令走近,抬起她的下頜,淡漠道:“想迷惑我?差得遠了。”

女子臉色陡然慘白,抱住他雙腿哀泣道:“殿下息怒,奴婢該死。”

一把甩開她,蕭令微笑:“我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女人主動。”

女子眼含羞憤:“你”

沒給她痛哭的機會,蕭令朝外頭道:“來人!把她帶下去!”

公孫儀和穆冉領命而入,那女子剛想開口,一團棉布塞進嘴裡,接着便被鎖鏈鎖住手腳。

她凄然回頭,就看見太子那張俊秀的臉上,笑容寒涼。

女子被押下去沒多久,太后就帶領着修羅衛威風凜凜地趕了過來。

見公孫儀和穆冉守在殿外,修羅衛統領謝忘拱手道:“楚王宮裡發現了刺客,本官奉太后與聖上之命,徹查所有宮殿。”

蕭令立在窗邊,手指悄然按在佩劍上,觸及劍鞘冰涼的溫度,心底也跟着沉了下去。

這一天遲早都要來的,然而他沒想到這麼快。

如果此時他沒有防備,只怕一個合謀行刺兄長的罪名是如何都洗不清了。可惜這設計的人,壓根不了解他。

太后進了殿,見蕭令面色平靜地站在殿內,慵懶笑道:“太子這是為今後登基做準備了,連這麼一個兄弟都容不下。”

蕭令抬眸,平靜道:“我沒有。”

太后衣袖一擺,在椅子上坐下,命令道:“謝統領,給哀家搜仔細了!每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公孫儀擋在前面,拱手道:“凡事要講究個證據,空口無憑,恕在下不能讓你們搜查。”

太后響亮擊掌,手指向站在門口的赫連長安:“來,你來說說。”

侍衛上前欲扣住赫連長安,被她反手一掌擊在腹部,疼得忍不住彎腰,赫連長安順勢抬起一腳將侍衛踢翻,怒道:“你是個什麼狗東西,敢對本公主動手動腳!”

太后盛怒,命令侍衛們立即掌嘴。赫連長安被四名侍衛扣住,連續抽了十幾個耳光,嘴角滲出一抹腥紅血跡,終於惡狠狠地道:“剛才有位宮女上了太子的床。”

“赫連長安!”蕭令轉頭,“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歹毒!”

“太子殿下注意體面。”太后輕笑,轉而繼續問,“那賤婢人呢?”

赫連長安看向蕭令,那雙自從被俘虜後就失去了神採的眼眸,驟然亮如星子,她眨巴了一下烏溜溜的大眼睛,志得意滿地道:“我說了吧,到底誰死還不一定呢!”

蕭令怔怔地道:“你就這麼恨我?”

“不。”赫連長安搖頭,“我只是想贏你。事不過三,這一次,我一定要你成為我的手下敗將!”

蕭令笑笑,似有些失望道:“我還以為公主與那些女子不同,原來也不過如此。”

赫連長安道:“再不凡的女子,也是會有恨的,尤其是栽在喜歡的人手裡”

太后不想聽這些無聊廢話,打斷道:“所以,那賤婢人呢?”

赫連長安抬手指向殿內的密室。

太后撫掌稱讚,示意侍衛們進去搜。

蕭令定定地盯着赫連長安,那雙清冷眸子里看不出任何情緒,然而壓在劍鞘上的手指,骨節都泛了白。

赫連長安揚起嬌艷笑臉,風從殿堂穿過,拂過她英氣的臉龐,束髮的紅綢獵獵飛舞,如同血染夕陽。

不過片刻,侍衛竟然真的從東宮密室里搜出了那名宮女。不僅僅如此,一同被抓住的還有一個赤身**的男人,男子早就嚇死過去,而女子則渾然忘我,上下扭動着雪白身子,口中嬌喘吁吁,浪言浪語不斷,四肢如同生了根一般,死死纏在男人身上,怎麼拉都不肯鬆開。

太后對這場活春/宮並不反感,甚至有些讚賞地看了過去。

然而只一眼,她就拍案而起,怒道:“衛熙!?”

與這名宮女苟合的,正是禮部侍郎衛熙。

裴太后眼神冷厲,立即喝令道:“把這對狗男女拉下去,亂棍打死!”

侍衛抓住女子雪白藕臂,正要拖下去,就見謝忘從密室出來,沉聲道:“且慢!”

“怎麼了?”

謝忘不說話,面色沉重地雙手捧上一樣東西:一隻布偶小人,上面扎滿了密密麻麻的銀針。

而這布偶小人的模樣,正是按照太子蕭令的相貌縫製。

與此同時,門外內侍通報的聲音響起:

“尚書令陸揚求見”

“兵部尚書楊策求見”

“刑部尚書石進求見”

太后猛然抬頭,那張妖媚又狠辣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震驚,以及些許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