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章-------親們待會兒來看------------------
和趙重熙司徒篌一樣,鳳凰兒也看阮棉棉好半天了。
見娘的面色有所緩和,她才輕聲詢問“怎麼了?”
阮棉棉彎了彎唇“小鳳凰,生活在這裡其實也很不錯。”
至少她並不孤獨。
曾經的她適應了那份孤獨,所以覺得一個人過也蠻自在的。
如今這樣的日子雖然只過了短短一年,她卻已經完全適應了這份熱鬧。
如果真把她塞回從前的那份孤獨中,她八成會憋瘋的。
鳳凰兒替她倒了一杯桂花釀“娘,這還是我之前在田莊里親手釀的,您嘗嘗看喜不喜歡。”
阮棉棉看着眼前懂事乖巧的女兒,方才的那些想法愈發堅定。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上天垂憐,讓她有機會重新活一回,她絕不能辜負。
她端起桂花釀,湊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笑道“好喝,我閨女真有本事。”
其實不止是鳳凰兒,左未晞她們幾個也觀察阮棉棉好半天了。
此時見她終於笑了,小姑娘們也鬆了口氣。
她們之所以喜歡到司徒家,固然是因為喜歡鳳凰兒,阮棉棉也是很重要的原因。
在她們看來,成國公府三房是一個和她們去過的所有府邸都不一樣的,非常特殊的地方。
而這份特殊的根源就在她們的阮姨身上。
雖然她們不知曉阮姨為何會同她們認識的所有貴夫人都不一樣,但她們就是喜歡和她在一起。
所以她們盼着阮姨能日日都能高興。
慕悅兒把手裡的一小杯桂花釀喝光,笑眯眯道“阮姨,我也覺得箜姐姐的桂花釀最好喝。”
阮棉棉在她的圓臉上揉了一把“小丫頭嘴怎的這麼甜呢?”
左未晞笑道“阮姨可別上她的當。”
阮棉棉挑了挑眉“這是怎麼說的?”
苻溱微在一旁補充“悅兒喜歡喝桂花釀,偏生她年紀太小,大家都不准她多喝,所以她就想從阮姨這裡突破。”
阮棉棉噗哧笑道“人家都說我是母老虎,沒想到在悅兒心裡,我竟是個紙老虎?”
她說話的聲音不小,不僅是女子這一席,連男子那一席也聽得清清楚楚。
紙老虎並不是一個好聽的稱呼,可此時他們卻覺得這個稱呼用來形容阮棉棉非常貼切,而且不帶絲毫的貶義。
慶功宴直到戌時才結束。
除卻司徒曜和阮棉棉喝醉了,其他人頂多只是微醺。
客人們告辭離去後,鳳凰兒吩咐穀雨和梧桐將司徒曜送去外院。
又吩咐英子等人也將阮棉棉送回正房。
把父母都安頓好後,鳳凰兒按了按太陽穴。
她的酒量實在是太淺,只喝了兩小杯就有些暈乎乎的。
搭着紅翡和春桃的手,她準備回潤心園去好好睡一覺。
餘光卻瞥見司徒篌竟還留在這裡。
鳳凰兒頓住腳“阿篌,你在這裡做甚?還不趕快回房去睡覺。”
司徒篌的目光有些閃躲“知道了,你趕緊去吧,我馬上就回去。”
嘴裡說著回去,雙腳卻一點挪動的意思都沒有。
鳳凰兒忍着頭暈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今晚打的什麼主意,我勸你最好收手。
凡事講究你情我願,就算你的想法是好的,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一切水到渠成,屆時誰都不會留遺憾。”
司徒篌嘟囔道“知道了,知道了!本以為你平日話就夠多的,沒曾想喝了酒後更可怕。”
鳳凰兒懶得理他,搭着丫鬟們的手離開了。
司徒篌卻身形一閃,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第二日一早,琴瑟居正房內內室中傳出了一聲尖叫。
丫鬟婆子們對自家三夫人的嗓音十分熟悉,只是她們進府伺候已經快一年了,幾時聽過她這般尖叫?
莫不是三爺……
年紀小的丫鬟不通人事,直接就想進去瞧瞧。
卻被婆子們一把拽住了胳膊“真是些什麼都不懂的傻孩子,爺和夫人不叫,千萬別瞎闖。”
不怪婆子們的話說得曖昧,昨晚五少爺去而復返,回來的時候順帶把三爺塞進了夫人的房間。
她們都是過來人,隨便想想都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
在三房伺候了近一年,她們對這樣的主家十分滿意。
主子少,麻煩事也少。
主子們還個個都十分和氣,從來不大打罵下人。
月錢從來不拖欠,年節賞賜也大方。
就是平日里的伙食也比其他府邸好得多。
要說還有什麼缺憾,那就是三爺和三夫人的關係讓她們有些看不懂。
說是不好吧,夫妻二人平日里也時常在一起說笑,三爺身邊別說通房,就連個尋常伺候的丫鬟都沒有。
說是好吧,年紀輕輕的夫妻,一年到頭居然一次都沒有同過房。
這麼好的主家,她們當然希望能夠長長久久做下去。
要想長久,那就需要三爺和三夫人之間的關係穩固。
如今好了,夫妻二人過上了正常的生活,她們都飯碗也就端穩了。
此時阮棉棉屋子裡的情形,和曖昧真是沾不上邊。
無非就是她熟睡了一晚上被尿憋醒,迷迷糊糊摸下床去了凈房。
正在解決問題的時候,一個男人也迷迷糊糊摸了進來。
想她阮棉棉多少年都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瞌睡立時便嚇醒了。
她匆匆整理好衣衫,一張臉臊得堪比大紅布,急急朝外奔去。
被嚇醒的司徒曜也臊得慌,可他不想錯過這樣的機會,伸手一把拽住了阮棉棉的胳膊。
阮棉棉哪裡肯依,手上一用力就從司徒曜手中掙脫出來。
司徒曜一着急,直接抱住了她的腰。
近一年來,同妻子這樣的親密他幻想過無數次。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親密來得如此尷尬。
阮棉棉比司徒曜更尷尬。
因為這一抱,讓她想起了幾個月前在曹州,因為那噬心蠱她幾乎喪失了自理能力。
就是這死渣男每日在精心照料自己。
端茶遞水喂飯喂葯這都是小事。
更嚴重的是他每日還需伺候自己上廁所洗澡。
當時因為三魂尚未合一,她並不認為那個被伺候的人是她阮棉棉。
如今想來真是……
掩耳盜鈴能欺騙的永遠都是自己,而且是暫時的。
司徒曜感覺到她不再掙扎,心下一喜“棉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