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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榮硬來呢,他不能保證,唐義天會不會和自己的兒子兵戎相見。

雖然他這些月在努力培養自己的直系軍力,但軍事上的事情,做起來談何容易。

想到這種種,翼王連夜裡都睡不安穩,府中謀士,倒是七嘴八舌出了許多主意,可沒有一個有實際用途的。

就在翼王焦慮不安的時候,還是枕邊人,一語道醒夢中人。

那一日的夜晚,他輾轉難眠,終於把唐琦熙給吵醒了。

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他冷漠,對被吵醒這件事十分的不悅。

冷冷甩了一句:“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幹什麼,那個位置既然那麼重要,你那麼想要,就不能多一分膽識,索性自己寫一張聖旨,你府上,不是弄來個看一眼,就能模仿任何人自己,一點破綻都看不出來的丫頭嗎?”

翼王大為震驚,後半夜,再也睡不着了。

早晨醒來,宮中太監來報,皇上咳血,病的更重,只怕是沒幾個時辰了。

沒幾個時辰了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有些事情,再不做,就來不及了。

宮內,養心殿。

黑壓壓的跪了一群人,少不了嗚嗚咽咽的哭泣聲。

翼王匆匆趕到,手中抱着玉璽,淚濕衣衫。

“父皇,父皇,您聽得到兒臣的呼喊聲嗎?前日您清醒,不是問了玉璽的事情,您看,玉璽已經鑄好了,您起來吧。”

皇帝昏昏沉沉的睜開眼睛,大喘着粗氣:“玉璽,好了?”

翼王親手奉上:“您看,在這呢。”

打開盒子,黃田石做的玉璽,和之前那個一模一樣,翼王還親手拿了起來,許多人都看到了玉璽下面字章,確實是玉璽是也。

皇帝又迴光返照了,掙扎着能起身,拿了玉璽:“把我擬好的聖旨,拿過來。”

奴才要去拿,翼王卻對這一屋子道:“父皇冊新帝,按祖制,不能有任何人在場,以免左右父皇,大家,都隨我一起出去外面候着。”

翼王以身作則,先行在前,大家紛紛跟着退了出來。

誰也不曾有任何懷疑,皇家最是講究規矩,雖然大家對聖旨上的名字都心知肚明,可冊立聖旨這種事情,茲事體大,任何人不敢怠慢。

大家都到了養心殿外跪着等候。

屋內,約莫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伺候着的小太監神色慌張的跑了出來:“不好了,皇上又吐血了。”

“聖旨呢?”

小太監低垂腦袋,沒說話。

大家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翼王上前冷冷喝道:“莫不是你這廝,沒攙父皇去蓋玉璽印章?你知道這對大梁有多重要嗎?父皇若然有個萬一,新帝不立,何以穩民心。”

小太監這才哆哆嗦嗦的:“皇,皇上,他,他蓋,蓋章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翼王死死盯着對方。

那小太監跪下不住磕頭:“王爺,奴才不敢說,您都說了,聖旨是機密之事,皇上如今還在,奴才若是說了,會砍頭的,您饒了奴才吧。”

翼王一愣,大家都跟着愣住了,顯然,聖旨肯定是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