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不對。

唐十九抬手止住了陸白：“你說什麼？”

“我說，小乞丐。”

“不，你說糖糖會說話，你是在說，糖糖會說話嗎？”

唐十九的震驚，溢於言表。

陸白點點頭：“會，而且她的語氣和您幾乎一模一樣，伶俐聰慧，也同你一般無二，許多您以前說過的話，她都能脫口而出，為此殿下很是喜歡她。”

她的糖糖，會說話。

會模仿她的語氣。

她從來都沒想到，她的糖糖居然會說話。

她激動，興奮，驚喜，不知所措，為什麼，遇到曲天歌了，糖糖就開始說話了，難道糖糖這就是血緣親情嗎？

還是說，在宮裡過的不開心，糖糖不願意和宮裡的人，包括她說話。

想到這，不免心裡扎着疼，是她，從下沒給孩子一個良好的生活環境。

陸白幾乎已經確定了，糖糖肯定是唐十九的孩子，那麼還有一句話，雖然艱難，他還是得問。

“太子妃，您這些年一直在北齊宮中，北齊帝對您……”問不出口，他想，可能還是換一種方式，“都說如羅公主寵冠六宮……”

好像這樣也不對。

唐十九已然明白他想要問的是什麼。

抬頭，靜靜的看着陸白，最好微微勾起一個微笑：“別多想，我只愛曲天歌一人，好好幫我照顧糖糖，讓糖糖跟着你們去大梁吧。”

陸白想要的答案，已經在這句話里了。

他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唐十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吧，不早了，對了，糖糖喜歡所有能發出樂音的東西，尤其喜歡古琴，可惜她從小最喜歡的古琴，我不能讓你帶給她，幫她買架古琴吧，我先謝謝你。”

陸白哪裡受得起，忙道：“太子妃，使不得。”

唐十九微微一笑，看了眼樓下：“我先下去，你等會兒再下來吧，天太黑了，怕是慕容席的人可能出來找我了，讓他們撞見你不好。”

“是，太子妃。”

唐十九下了樓，心裡滋味萬千。

她怎不想回到曲天歌身邊，回到兒子身邊，回到故國，回到那片熟悉的土地。

然而，她回不去了。

走到半道兒，果然就遇到了墨染的人，滿大街就在找她，唐十九摘下斗笠，迎上了墨染。

墨染鬆了好大一口氣，上前請安：“公主，您今日怎麼出來這麼久，陛下一直在等您。”

唐十九知道，慕容席恐怕是怕她不辭而別，她不會的。

和曲天歌離別，就不曾好好道別。

有誰說過，離開之前，一定要好好和珍惜的人道別，不然以後就會後悔。

唐十九沒打算走，即便也要走，也不會悄然無聲的走。

跟着墨染進了宮，椒房殿中，慕容席正原地不停的來回踱步，直到看到她，那緊張的神色，始才放鬆下來，眼睛裡布滿的紅血絲，看得出他近日極是疲憊。

“都下去吧。”

屏退了所有人，屋內只余兩人，他上前，知道不能，卻無法自控的，將她緊緊擁入懷中：“我以為你走了，謝謝你，沒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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