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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尖出現得太過突然,顧月誠三人都看見了,要救卻是來不及。

舒綠毫無預兆地轉身,築夢鈴變大擋在她的身前,偷襲她的人此時才顯出身形。

偷襲者是個容貌清麗的女子,眸中的漠然卻讓她的相貌減了分,那是一種讓人本能親近不了的氣質。

一擊不中,女子就要退走,舒綠哪裡肯讓對方來去自如,神域瞬間展開,萬千道綠色細線朝女子身上纏去。

女子腕間亮起紅芒,迎向綠色細線,細線停頓一秒,繼續迎上,女子稍稍有些錯愕。

兩人交手的瞬間,顧月誠三人的攻擊也跟上了,三人同時選擇用神識攻擊,配合下,攻擊效果倍增,空氣中甚至出現了巨鈴震蕩的虛影。

趁她病要她命,舒綠趁着女子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制住了她。

舒綠看向女子的腕間,剛剛交手的時候,她就發現女子的腕間也有一個鈴鐺,只不過不是暗金色,而是金紅色的,那是墮落後的顏色。

“夢言。”

夢言似乎在睡覺,被舒綠叫醒,還迷迷瞪瞪的,好半天才回過神。

“xiaojie姐,你找我?”

“你說過,主鈴可以主宰輔鈴,現在我要剝離這個女人手上的鈴鐺,該怎麼做?”

“這個簡單,只需要將築夢鈴貼在她的手腕上,心中想着剝奪她的能力,就可以了。”

舒綠驅使築夢鈴貼近女子的手腕,女子忽然大叫起來。

“不可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才是天命之人,輸的應該是你們!”竟是恨不得生啖舒綠血肉的神情。

女子形容再可怖,都不可能嚇到舒綠,而今的舒綠已經見過不少考驗人審美的東西了。

築夢鈴不以女子意志為轉移地貼在了她的手腕上,舒綠心中默念夢言教她的話,築夢鈴微微發燙,不過片刻,鈴鐺便從女子身上被剝離下來。

女子身體一軟,倒在地上,眼中全是不甘。

“哈哈哈,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沒什麼好說的了,哈哈哈。”

陳丹妮撇嘴,“這女人的腦子怕不是有毛病,怎麼感覺瘋瘋的。”

舒綠蹲在地上,看着這個女人,“你已經得到了虛天九鈴之一,修鍊速度很快,為什麼不好好修鍊,反而跑來殺人奪寶?”

女人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舒綠,“天道之下皆螻蟻,人不見得比其他生物高貴些,既然能利用靈藥修鍊,為什麼不能用人來修鍊?你贏了,不用跟我說什麼冠冕堂皇的話,我覺得噁心。”

舒綠看着這個女人覺得分外無力,也不準備再多說了。

女人看着舒綠站起身,她忽然大叫起來,“殺了我,給我個痛快。”

舒綠被女人弄得有些懵,她只是剝離了虛天九鈴而已,女人的修為是跌了兩個小境界,總體來說還是高階修士,元嬰後期啊,是很多家族都得供着的大佬,怎麼就要尋死覓活的呢!

“你要死,還是要活,與我無關,我可不想為你這種人背上因果。”

“阿綠!”

又一把劍從虛空刺出,劍指舒綠的背心。

築夢鈴光芒大盛,劍從舒綠身上刺過,卻彷彿刺在了空處,下一秒,舒綠的身影消失了,空間中並沒有瞬移產生的波動。

“啊!”

又一個偷襲者剛剛現身,手便齊腕而斷。

經過多次實踐,舒綠的虛實轉化更為純屬,不動聲色間便解決掉敵方。

她將劍攝入手中,抵在偷襲者的脖頸上,“別以為我是沒脾氣的,說吧,有多少人在圍觀這一幕,讓他們一次性都出來,我沒那麼好的耐心陪你們玩兒。”

這個人腦子稍微比前一個女人冷靜些,面對舒綠的問話,他始終冷着一張臉。

“不說,是嗎?”

舒綠輕哼一聲,點點頭,先用築夢鈴收了對方的鈴鐺,手腕一轉,長劍便在對方的手上劃開一道口子。

“現在可以說了嗎?”

男人還是緊閉着嘴巴,看他這樣,就不像是要開口的。

舒綠手腕一轉,便又在他身上劃拉開一道口子。

顧月誠推了陳丹妮一把,“去幫個忙。”

“你怎麼不去?”

顧月誠抬了抬下巴,示意陳丹妮看天行宗那兩個人,他現在還需要看押他們呀!

陳丹妮無話可說,叫上白峰,“走,陪我去看看。”

顧月誠叫住陳丹妮,“你一個人去,白峰留在這裡。”

陳丹妮嘖了一聲,“你還害怕?”

“稍微動動腦筋吧,姐,我讓你去幫阿綠,是跟她背對背,不要再給人偷襲的機會,你把白峰叫走,不是讓我一個人留在這裡做靶子么。”

陳丹妮一想,顧月誠說得很有道理,也沒懟回去,顛顛走到舒綠身邊。

“嘖嘖,嘴巴這麼硬啊,算了,我來吧,我心情正不好,正好拿他撒氣。”

舒綠:“……行吧。”

把劍交到陳丹妮手裡,舒綠站到陳丹妮身後,與之背靠背,完全不給對方偷襲的機會。

男修也是骨氣滿滿,陳丹妮不斷從各個角度刺入他的身體,他都憋着沒有哼唧一聲,陳丹妮一時也問不出來,卻並不十分在意。

她不算很聰明,卻很會看舒綠的臉色,舒綠氣定神閑,心中顯然已經有了答案。

舒綠正注意着四周的情況,謹防別人偷襲她,異變卻發生了,藏在暗處的人確實出了手。卻不是對她,而是對坐在地上一臉頹喪的女修。

長劍驀地出現,刺入女修的脖頸,又驀地消失,好不拖泥帶水,一點不留情面。

舒綠蹙眉,總感覺這些掌鈴者心理都扭曲了,明明是同伴,就算沒有利用價值了,也有相處的情分在,何至於敵人沒有殺他,他們自己還要動手殺掉,這可真是……喪心病狂。

“你還是把自己的都說出來吧,看到沒有,這就是與虎謀皮的下場,只要你交代出你的同伴的情況,我們可以保護你。”

男修嘴巴翕翕,似乎準備交代情況了。

噗嗤,一截劍尖穿透男修脖頸,鮮血濺了陳丹妮一臉。

這是赤果果的打臉啊,剛還說要保護他,他就被殺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阿綠,我忍不了了,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