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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熹晨進入的這家人比較富裕,小花園帶個三層小洋樓,晚上還有人巡邏。

剛開始時,他還多加了幾分小心,等看到巡邏守夜的人都靠着牆靠着柱子打盹時,他就放了心。

躬身快步靠近小洋樓,裡面一片漆黑,不過聽聲辯位是虛天衛的基本功,黑暗的環境根本對他們造不成任何不利影響。

還有名虛天衛跟着舒熹晨一起進來了,舒熹晨右手一划,那名虛天衛便悄無聲息地朝小樓右邊跑去,而舒熹晨自己則去了小樓左邊。

身上的防禦符已經激發,他手裡還拿着法盤,就是電影里捉鬼時用的八卦盤,只不過他手裡的被改造過,感應力更強,只要有非人生物,都能被探測出來。

在一樓逛了一圈,法盤並沒有反應,舒熹晨沿着樓梯往上,上了二樓。

二樓上有輕微的呼吸聲,其中還夾雜着三樓傳下來的震天鼾聲。

通過呼吸聲,可以判斷出二樓有兩個房間里住着人。

舒熹晨先開了第一間房,裡面躺着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呼吸均勻,睡得香甜,並沒有異樣。

他又開了第二間房,裡面躺着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年也在沉睡中。

屋裡太過黑暗,看不清少年的面容,卻能看到少年眉心處有一點綠光。

他低頭看了看手裡的法盤,並沒有反應。

他摸了摸身上的防禦符,還有效,心中大定,便一步步朝床邊走去。

他心說法盤沒有檢測出來,要麼是因為距離太遠,要麼是因為少年不是渴睡症患者,總得靠近試一試。

他拿着法盤來回在少年身上晃了幾圈,法盤都沒有半點反應。

“嘿,小兄弟,你醒醒。”

叫醒了,就說明這人不是病了,綠光是啥沒法解釋,但不要緊,那不是此行的目的。

他的聲音不小,少年卻沒有反應。

他伸出手搖了搖少年的胳膊,又加大了聲音,“你醒醒,找你問點事。”

他的手碰到少年的瞬間,一股特別的感覺順着手指傳遞到了腦海,他還來不及分辨,那種感覺便如泥牛入海,再也不見了蹤跡。

那是什麼?

他沒有抓住。

又伸手觸碰少年,那種感覺卻沒再出現,弄得他以為出現了幻覺。

“哥哥,哥哥,你醒了嗎?”

小女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還伴隨着噠噠噠的腳步聲。

舒熹晨撩開窗帘,翻身躍出窗外,腳尖在牆面上連點幾下,悄無聲息落在了地面上。

小女孩抱着玩偶,獃獃看着床上的少年,少年沒有動,房間里唯一動的,便只有晃動的窗帘。

另一名虛天衛肯定去了三樓,舒熹晨不用重複查驗,便順着來時的路翻出了院子。

“隊長,沒有發現。”

舒熹晨點點頭,神情有些凝重。

他剛才碰到少年時突然出現的感覺讓他十分不安。

“隊長,沒有發現。”

檢查其他院落的虛天隊員相繼回來報告,皆是沒有發現。

舒熹晨想了想問:“有沒有人碰過那些人。”

一名虛天隊員弱弱出列,“隊長,我碰過。”

舒熹晨挑了挑下巴,“什麼感覺?”

那人撓撓頭,十分苦惱的樣子,“怎麼形容呢,就好像靈魂短暫被抽離了似的。”

舒熹晨琢磨了一下,隊員形容得不算全對,也不能說不對,他只能點點頭。

“你準備一下,返回飄雪城,請舒xiaojie幫忙檢查一下。”

“啊?我們才剛進城,我就得回去啊?”

“你在質疑我的命令?”

“不不,當然不敢,我馬上回去。”

那種感覺讓舒熹晨不能安心,而且那種感覺說不定就是破局的關鍵,必須得讓人回去給舒綠檢查一下。

其實虛天衛的人都知道舒綠就是傳說中的虛天神君,只是對外他們都稱呼舒綠為舒xiaojie,畢竟在所有人心裡,神明都應該是高高在上的,要是哪個神每天在他們眼前晃,就會失去神秘感,進而失去信仰。

任誰看到神是跟自己一樣的人,沒有多一隻鼻子,多一個眼睛,甚至還喝紅茶,心裡都犯嘀咕啊。

被舒熹晨點名回去的虛天衛七十八號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舒熹晨帶着人繼續檢查維茨伯格。

維茨伯格說是不大,可也住着將近二十萬人,就他們這一點點人檢查起來不是一兩天能夠完成的,便也不是很着急。

另一邊虛天衛七十八號踩着木筏出了城。

剛離開維茨伯格範圍,他的身體就晃了晃,好像瞌睡蟲忽然佔領了他的大腦,很快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呵欠也一個接一個的打。

他拍了自己兩巴掌,“才十六歲而已,怎麼就不能熬夜了,真挫,給我打起精神來。”

打完臉,好像真的精神了點,他跳下竹筏,沿着河岸朝樹林深處走。

沒走幾步,他竟然又開始犯困了,還越來越困,困到左右腳絆了一下,摔在了地上。

好像好像就這麼睡着啊。

不行,還有任務,必須要回到飄雪城。

他掙扎着站起身,又繼續往前走,惱人的困意越發深重且不受控制。

希律律。

魔焰馬跑了過來,繞着他轉了一圈。

他困得看馬都是重影了,伸手抓韁繩,抓了幾次才抓住,他翻身上馬,已經覺得不大對勁了。

用畢生的意志,把韁繩捆在自己身上,他吩咐魔焰馬,“回去飄雪城,找舒xiaojie,你知道是誰的。”

魔獸的智慧都比較高,雖然不知道舒xiaojie是誰,可聽懂了“回去”這兩個字,他們是從那兒來的,它知道,自然知道該回哪兒去。

魔焰馬馱着虛天衛七十八號直奔飄雪城,其餘的魔焰馬跟了一段距離,待出了密林,便調轉回去,它們還得在這裡等它們的主人。

人和馬配合訓練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這點默契還是有的。

一人一馬逐漸遠離維茨伯格,虛天衛七十八號的腦袋越發昏沉,就算再怎麼努力,也無法維持清醒狀態,眼前一片模糊,再也抗爭不下去,他終於陷入了沉睡。

只有魔焰馬還遵從着最初的號令,馱着虛天衛七十八號逐漸逼近飄雪城。

越靠近飄雪城,氣溫越低,饒是如此虛天衛七十八號也沒有醒。

“咦,老大,那邊有匹馬,呀,馬上還有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