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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貫天地的死神之鐮朝着三個鳥人攔腰斬去,眼見着就有慘不忍睹的流血事件發生了,然而死神之鐮臨身時,卻變成了虛幻的一般,從鳥人身上一穿而過。

舒綠:“……”

夢言:“……”

青鳥:“……”

您弄這麼大陣仗,是逗我們玩兒么,還是說不是同一個死神,這個禁咒魔法就不起作用了?

那邊神聖湮滅術的效果已經消退,那邊三個鳥人看到同伴正遭受襲擊,還停在空中傻乎乎不動,便想衝過來幫忙。

誰知道技能特效看上去特別唬人的魔法,砍在三個鳥人身上卻沒有任何效果時,他們才鬆了一口氣。

“愚蠢的人類,戰鬥天使不是你能夠戰勝的。”

他話音剛落,那三個鳥人身上忽然傳來尖叫聲。

舒綠本來都已經專心準備給身後三個鳥人一波攻擊了,誰知道前面卻出現了變化,她抬眼看去,卻見天空中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硬生生把三個鳥人的魂給拉了出來。

那是三個面色蒼白的人,典型的西方長相,可他們的人影被拉到一半……就沒了下文。

給人的感覺就是死神之鐮把他們的魂給一斬兩段,然後只把上半段給拉了出來,下半段無所謂,就留在了身體里。

這種感覺還真是……微妙的詭異。

失去天使的魂魄後,那三位牧師後背的翅膀消失不見,他們恢復了意識,眼中盈滿了恐懼,只是恐懼存在的時間很短,他們便再次失去了意識,不多時便停止了心跳。

舒綠震驚了,這是請神降?可請神降不止是虛弱嗎?這人怎麼就死了呢?

她之前還說要用這種方法隔空給人提供幫助,這樣看來,豈不是危害很大,得打消這個念頭了。

她轉頭朝僅剩的三個鳥人看去。

那三個鳥人感受到了來自舒綠靈魂上的壓迫,知道舒綠這個對手太過強勁,他們沒有絕對戰勝的把握,琢磨了一下,竟然就那麼退走了。

舒綠踩着飛刀去追,她不得不承認,長着三對翅膀的鳥人在速度上真的很佔優勢,她的飛刀完全跟不上對方的速度。

她盯着飛刀看了一會兒,忽然神識傳音給鳳清:“我已經聚元期了,是時候換裝備了。”

鳳清小手一抖,他感覺他未來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得為舒綠的新裝備忙碌了。

普通元嬰期法修的裝備就已經夠難煉製的了,舒綠的防禦法衣還得再加強三成。

心好累,完全不想說話。

舒綠看着一片狼藉,對光明神的厭惡有多了幾分,終於強勢通知城主府:“今天內,驅逐所有光明神殿的神職人員,如有滯留者殺無赦。”

城主府有口難言,兩個神殿之間為搶信徒相互戰鬥,從前也不是沒有過,可沒見到過這麼大陣仗的,連天使都被打死了,說出去誰敢信啊?

而且城主府一向不參與神殿間的鬥爭,城主倒是想表示抗議,可他不敢,他的腦袋可沒有天使硬。

城主原本就站在城主府中最高的樓上觀看戰鬥,現在突然接到通知,半點不敢遲疑,直接通知城主府的衛兵,立刻驅逐光明神殿的神職人員。

光明神殿、大地神殿與城主府一樣,都處在城中最繁華的地段,城主府的人集結後,很短時間內便包圍的光明神殿。

“城主府的人為何要包圍我光明神殿,城主大人難道不知道這樣做會招來我光明神的怒火嗎?”

一名牧師越眾而出,怒指着侍衛統領。

侍衛統領面無表情,“我只聽城主大人的命令,你們如果有意見,就去跟城主大人商量。”

“你,你……”

這可真是秀才遇到兵,牧師“你”了好半天,都沒再說出一句話來,袖着受就想走下台階,去找城主理論。

侍衛統領再次面無表情地開了口:“牧師最好別走太遠,城主大人的命令是,今天驅逐光明神殿所有的神職人員,牧師走得遠了,我們還得費力找你。”

牧師幾時受過這種冷遇,頓時氣得臉部變形,不過卻沒有跟侍衛統領爭論什麼,畢竟就算說服了侍衛統領,也對眼下的狀況沒有任何幫助。

他快步走到城主府前,卻被人攔住了。

“為什麼攔我?”以前上門,可是暢通無阻的,就算等城主,也是在府里喝着紅茶慢慢等。

守門的侍衛呵呵一笑:“牧師大人說笑了,誰進城主府不得通報啊,我攔着您,才是正常操作。等着啊,我馬上就去通報。”

侍衛朝另一個侍衛使了個眼色,慢吞吞朝城主府里走,走到牧師看不到的地方,他拐了個彎,到值班房喝茶吃點心去了。

牧師站在大門口,左腳換右腳,右腳換左腳,都沒有等到那侍衛回來,他忍不住問:“他幹什麼去了,怎麼這麼久都沒回來?”

僅剩的一個侍衛看傻子似的看了牧師一眼,又端正站好,懶懶回:“他去幹什麼你不是最清楚嗎,要不是幫你通報,他能離開崗位?”

牧師沒有辦法,只好耐心等待。

又等了一會兒,那名侍衛走了回來,迎着牧師期待的眼神,直接擺手:“你回去吧,城主大人不見你。”

牧師當然不肯死心,他看向另一名侍衛,“麻煩你再去幫我通報一聲。”

侍衛並沒有動。

牧師也是高高在上太久了,絲毫不懂得人情世故,他愣愣看了侍衛半晌都沒明白侍衛的眼神是什麼意思,直到侍衛拇指和食指搓了搓,他才恍然大悟地遞上幾個金幣。

“麻煩你再通報一聲,我今天一定要見到城主。”

侍衛咬了咬金幣,滿意地揮手,“等着。”

他與前一個侍衛一樣,慢吞吞往裡走,走到牧師看不到的地方,就拐到值班房去抽煙去了。

他的煙癮賊大,每次到他站崗的兩個小時,那簡直難受得抓心撓肺。

帶着幾分享受,慢悠悠抽完了三根煙,他才拍了拍身上的煙灰,慢吞吞往大門口走。

牧師往前迎了兩步,就被還在站崗的那名侍衛抽刀攔住了。

他臉上怒氣隱現,不過還是強壓下,哼聲問道:“城主怎麼說?”

“你這人真麻煩,城主說了不見你!”

“是嗎?”

“當然,你怎麼聽不懂話,城主都派人驅逐你們了,怎麼可能還要見你們,你快走吧,別打擾我們站崗了。”

牧師怒不可遏,聲音中帶着說不出的激動,“是嗎,這麼說你跑到城主面前吸煙去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他說完,法杖便滑出斗篷,一揮,一個光彈便打在侍衛的胸口,而他自己卻邁着大步朝城主府內走去。

“來人,快來人,光明神殿的人闖城主府了!”

牧師面色冷沉,一揮手,法杖指着另一名侍衛身上。

“跟你們好好說話,你們竟敢怠慢於我,現在……也不必說了。”

牧師出手是快,然而侍衛的呼救聲已然傳了出去,值班房距離大門並不遠,立馬便有人前來支援。

牧師的理智已經被憤怒和屈辱感摧毀,他看到人二話不說直接出手攻擊。

噠,噠噠噠,噠噠。

整齊的鹿皮靴踏地的聲音傳來,牧師應聲轉頭,看到的卻是兩排弓箭手用弓箭對準了他的場景。

在無法與魔法師拉進距離,又沒有像舒綠和鳳清那樣控制飛劍的手段時,弓箭手卻能很好地剋制魔法師。

牧師嘴唇翕動,顯然在輕聲念着什麼咒語。

弓箭手卻忽然朝兩邊讓開,露出僅容一人通過的間隙,城主從容地走了出來。

“夠了,這是我的城主府,不是你們光明神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