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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別人的命賺自己的錢,呵呵!

一個綠色的光陣突然出現在那堆金幣下面,金幣瞬間被轉移到了築夢鈴中。

“啊,金幣沒了。”

剛才還在推石頭的人瞬間停了下來。

果然是要錢不要命的選手啊,竟然發現金幣不見了,都還沒有注意到舒綠。

“是他們,是他們拿走了金幣,快攻擊。”

還是監工先回過神來,畢竟那些金幣跟他們沒關係,他們也就是過過手而已。

舒綠抬起手,綠色的神識細線捲住監工的脖子,將人拖到了面前。

“誰讓你們來截殺我們的?”

這群人可不像是求財。

“路不平有人踩,我就是看不慣你們這些耀武揚威的人,不就是過個鎏金山嗎,竟然請那麼多傭兵護衛,你們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舒綠垂目看着監工,手掌中又飛出兩條細線,纏在了監工的手臂上,兩條細線分別朝反方向用力。

監工的臂骨咔嚓一聲斷裂開來。

“誰讓你們來截殺我們的?”

“你們這群為富不仁的畜生,總有一天要被天收,不得好死。”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

她話音落下,兩條神識細線飛到監工完好的手臂上,又是咔嚓一聲,這條手臂也應聲而斷。

她指尖勾了勾,神識細線就飛到了監工的腿上。

“下一次是左腿。”

“人在做,天在看,你過得了斷魔峽谷,也過不了百丈溪。”

舒綠摸摸下巴。

真是要謝謝他了,讓她知道他們下一個埋伏地點在百丈溪。

不過她下手依然不留情,眨眼就讓監工的腿斷在了她的神識細線之下。

“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

監工瑟縮了一下,他當然明白舒綠所說的最後一次機會指的是什麼,那是他最後一條腿。

“我死都不會告訴你!”

“行吧。”

舒綠毫無感情地斷掉了監工最後一條腿。

她走回到懸崖邊上,往下看了一眼,傭兵團的人正默默處理着同伴的屍體,被巨石壓死的人,死相太過難看,連這些常年在刀口舔血的人都不自覺別開了臉。

她回過頭來,看向那群漢子的眼神越發冷了。

為了錢放下底線的人,真的不值得憐憫。

這些常年混跡在市井的人最會察言觀色,看到舒綠的臉色,立馬便有人開始求饒。

“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還有父母妻兒要養活,來這裡也不是我們要來的,是他讓我們來的啊。”

“你們為了錢設下這個陷阱截殺人的時候,是否想過那些人也有父母,也有妻兒?你把責任推到他身上,那我問你,可是他綁着你來的?不是!”

“別跟她廢話,我們這麼多人,我就不信還打不過她!”

呵呵,你對真正的力量還真是一無所知啊。

綠色的神識細線透體飛出,朝漢子們纏繞而去。

神識細線只有頭髮絲般粗細,所有人都不將它放在眼裡,可當真被纏住時,他們才知道那不是他們能掙得開的。

“放過我們吧,我們排在後面,還沒來得及把石頭推下去。”

舒綠淡淡看了那人一眼,實在懶得理會他,不過是五十步和百步的關係。

她指着青鳥說“去把三個傭兵團的團長帶上來。”

她沒辦法把這些人帶下去,人一旦進入斷魔峽谷,法術就會失效,而她抓着這些人的法術一旦失效,這些人也就只有摔成肉餅這一個下場了。

沒多久,白峰以及另外兩個傭兵團的團長就被帶了上來。

“這些人交給你們處理,不必告訴我結果。”

如果讓舒綠來處理的話,她可能會把這些人關上個幾十年,手上沾血的,關到死,可如果讓白峰他們來處理,她覺得那些人多辦活不成了。

而這一次,舒綠也沒有理由保下他們,谷底有那麼多失去生命的人,三大傭兵團的團長或副團長必須給他們一個交代。

舒綠坐在馬車裡靜等白峰幾人回來。

峽谷很神奇,聽不到上面的聲音,舒綠當真不知道他們是怎樣處理的。

等了一時半刻,白峰三人踩着青鳥的背回來了。

白峰的臉色不是很好。

他看着舒綠欲言又止,他顯然有些事情想告訴舒綠,卻又想起舒綠說過不必把處理結果告訴她,便只能悻悻住嘴。

他又看向另外兩個團長,眼神中滿是複雜。

那兩個人太血腥暴力了。

在白峰看來,殺人不過頭點地,自己的夥伴死了那麼多,殺了這群人給夥伴報仇其實也無可厚非,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那兩個人竟然一致決定,這一次死了多少個同伴,就給這些人每人多少刀。

就這樣,這些人挨了幾十刀後,要麼活活疼死,要麼流血過多而死。

舒綠走下馬車。

白峰以為舒綠改了主意,又願意聽他講處理結果了,誰知道舒綠卻沒有看他一眼。

舒綠走到人群中,一揮手,一堆金幣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些是我給這次的犧牲者的撫恤金,一人兩千,不算多,算是我的心意。”

所有傭兵的眼眶都有些紅。

傭兵和僱主本就是交易關係,僱主付了錢,傭兵去完成任務的時候,就算喪了命,也跟僱主無關,撫恤和安排後事是傭兵團領導的事情,但現在有人不單單把他們當成護衛自身安全的工具,而是有血有肉的人,要說沒有觸動那是不可能的。

“我代他們及他們的家人感謝你。”

舒綠點點頭,轉身回了馬車。

鳳清看了看那些人,也跟着上了馬車,他壓低聲音道“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舒綠搖頭,“君子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我不願意利用他們心中最美好的情感,讓他們為我效命,這件事不必再提。”

有時候耍些手段確實能更容易達到目的,可有些手段卻是不能耍的,比如利用親情,比如利用友情,當人世間這些最純粹的情感都不存在時,那已不能稱為人世,那只是動物世界而已。

白峰推開車門,“老大,你有沒有覺得頭暈暈的?”

“你怎麼了?”舒綠問完,臉就開始抽搐起來,她恨不得一掌拍在白峰腦門上,“不是你頭暈,是地面在震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