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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里開外,說起來挺遠的一段路程,若是用噬心鐲穿梭那只是眨眼的功夫,可是問題是不能使用,不僅這次不能用,往後都不能隨意使用。

在修為不夠保護這等重寶之前是無福消受這重寶了。

繞城前往蒙小濺更不會去選,現在是怎麼快怎麼來。

俊俏山峰峭壁險峻,放做以前看着都嚇死了,可是此時卻敢在上面飛行。

腳下不斷的灌輸靈力,每一次踩踏比踩着彈簧彈的都遠。

蒙小濺被駱聞、鈞澤、闊野,三人呈三角形牢牢護在中間。

三人為了保護蒙小濺,此次都默契的用蒙小濺一樣的速度前行着。

跳跳躍躍,閃閃爍爍,四人嗖嗖的跨越着腳下的險峻山脈,目的地雖只有八十里,可是一路輕功不斷也差不多得用上一個時辰,關鍵是蒙小濺的速度拖着後腿,不然還會更快。

四人堪稱高速大巴的速度再前行着,每次降下借力,再次起飛又是很遠的距離被甩在身後了。

無規鎮。

孫箴言一個人坐在莫聞香茶樓的一樓大廳里喝茶,這裡到處是小道消息,只要有心,總會從裡面聽到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信息。

此時孫箴言就被四人聊天的內容吸引住了。

“大二,你說的是真的嗎?皇上準備八月底開壇講道?”

被稱大二的肥漢有些生氣道:“我大二什麼時候說過假話,我嫂嫂的哥哥的媳婦的哥哥親口說的,他在皇宮裡可是持刀侍衛,他說的信息還能有假。”

一桌坐着四人,一個瘦條男人道:“你這都跑出幾條街的親戚說的話能信嗎?開壇講道?將什麼道,人倫之道?哈哈哈~”

最後一個男子也跟着調笑道:“哈哈哈~我看瘦條說的對,皇上能講什麼道,他一天怕只會鑽女人的被窩吧,除了床上的人倫之道他還能講個什麼道出來~”

三個人一起起鬨,大二被說的面紅耳赤,他肥掌一拍桌子,“啪~”的一聲,接着四周便一片寂靜,趁着這個空檔他大聲辯駁道:“你們三個無所事事的混蛋,要不是關係好我會給你們通氣,那東萊皇帝開壇講的是修仙之道,修仙你們懂不懂,那可是傳說中的長生不老~”

大二的這一聲辯駁讓茶樓里更加鴉雀無聲了,整個大廳的人都扭頭看向他,一個個眼神里充滿了求知慾。

大二此時才反應過來,他沖看向自己的眾人訕訕一笑,小人媚態十足:“嘿嘿~對不起哈各位,我和自家兄弟開玩笑呢,擾了大家的興緻大家勿怪,小弟給大家賠罪,對不起,對不起~”

大二一邊說一邊點頭哈腰給大廳的眾人賠不是。

眾人還沉侵在大二之前的話語之中,突然兩個身穿黑衣的男子向大二走了過來,一身黑衣如夜色般暗沉,兩人長相普通,可是兩人面相卻剛硬不容忽視。

兩人一起開口對桌上的四人冷硬說道:“自己走還是我們請?”

大二的一巴掌已經被視為鬧事的行列了,莫聞香的規矩人人皆知,來這裡的不是暴露消息的就是聽取消息的,這種讓大廳安靜的行為已經影響到了消息探取的途徑,所以擾亂這種秩序的人必須清理。

大二哪敢不從,他怯聲怯語回道:“不勞煩兩位,我自己走,嘿嘿,自己走~”

說著大二就起身向外踉蹌跑去,其他三個狐朋狗友見了立刻緊跟着跑了。

大廳再次恢復了喧囂,孫箴言在喧囂中喝了一口清茶,然後也起身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莫聞香茶樓地下暗室中。

一道黑影漂浮在一面珠簾之後,黑影像是折射出的影子忽閃不定,此時一道玄之又玄的虛幻之音從漂浮影子處傳出:“辦的怎麼樣了。”

珠簾不遠處,另一個黑影跪在地上,仔細看去,黑影是一個黑衣人,只是他形態虛幻猶如幽靈一般玄虛。

跪地之人口中恭敬回話,他的聲音倒是很有質感,不像珠簾後飄出的聲音那般縹緲:“回宇護法,消息已經放出去了,被利用放消息的大二要不要處理掉。”

縹緲之音再起:“不必了,他傳的越廣越好,至於其他三國也散播出去了嗎?”

“散播出去了,只是三國的朝廷對修仙之事不甚言信,不過江湖門派倒是很重視,估計還是受了奪雀大會上的事情所影響。”

跪地黑衣人說完,珠簾里始終呈現影子狀態的宇護法紫浮虛影晃了晃。

只是微微的閃爍晃動了幾下,原本影子般虛幻的身影竟然凝實了起來,接着一具身體不斷幻化成真。

他的話音隨着身體的形成從之前的縹緲變成了清冽:“做樣子而已,這世間有誰對縹緲仙法不感興趣,如今縹緲變為真實,他們樣子不會端的太久,行了,尊上吩咐暗地照顧那個姑娘,你將我的幻影功已經學到了三成,暗中保護那個姑娘怕是不在話下吧。”

跪地之人話音藏着一些感激的情緒道:“宇護法放心,我會誓死保護好那位姑娘的。”

紫浮擺手示意道:“好,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下去吧。”

黑衣人的退走終結了二人的對話,暗室恢復暗沉,紫浮始終沒有露面,珠簾相隔相貌盡遮。

遠在萬里之外,運天城。

一座東萊國最豪華的建築磅礴而立,其面積遼闊無比,帝王的皇宮向來都是如此恢宏,國家中權力最大之人居住的地方沒有不奢侈華糜的。

這個時間早朝早已結束。

皇帝孤博遠此時坐在御書房的批文黃玉長案旁,他脊樑筆直,手裡正批閱着奏摺,奏摺上大事小事都有。

他眸光深邃一看就是一個智者,鼻樑高挺,嘴唇適中,嘴唇上還續着精修過的鬍子,面相不是很老,看起來也就四十歲左右,他雖然在安靜的批閱奏摺,可周身氣場卻不容忽視。

說起來孤忘塵都有二十六歲了,那孤博遠起碼也有將近五十的年齡了,可是他面相卻不怎麼顯老,一看便知保養得當。

他靜坐批閱,一代帝王的王者之氣被他發揮的淋漓精緻。

黃玉長案下站着一個恭敬的宮侍,宮侍面白無須相貌也是四十有餘。

宮侍實則就是公公,也就是太監,只是蒼聖大陸將其稱為宮侍,意在對這種下人的尊重,畢竟比別人少了一樣東西,天天將“太監、太監”掛在嘴上稱呼豈不是更傷人心。

宮侍雖然身殘,可是在宮中地位卻不低,混的好的宮侍總管堪比一些朝中大臣之職,伺候皇上不比伺候百姓剩事,不然怎麼會有伴君如伴虎的說法呢。

御書房內一片寂靜,下方站立的宮侍突然開口,他的話語也不見多少尖銳之音:“皇上,歇一歇喝口茶再接着看吧。”

孤博遠聞聲挪眼看了一眼宮侍李群,放下手中正在細看的奏摺,然後聲音和藹的對李群說道:“那就歇一歇吧,李群,你我算是自小一起長大的,你來替朕分析分析,老三傳來的信息所言是真是假。”

李群倒是不怎麼維諾,他語氣恭敬回道:“回皇上,依老奴所見,墨王爺所言可能是真的,墨王爺雖然十八歲過後就行事有些不尊邏輯,可是這種顛覆乾坤之事他應該不會撒謊。”

孤博遠似有些憂慮又似有些無奈:“老三這是在給我出難題啊,此事看似是好事,可是實際卻不然,先不說他沒有將仙法之事具體告知朕,就這一個開壇講道都實難運行,表面看着是利益頗多的一次創先盛典,可是暗中激流又是何等兇猛,武林與朝廷終究是兩心而立,講道不成暗遭武林威脅就麻煩了,一個國家怎麼能抵得過整個武林施威呢。”

李群明白孤博遠的意思,他不是愚人,能一直就在皇帝身邊自是有他的過人之處。

李群心裡雖然也是焦慮,可是他卻要樂觀的開導孤博遠,開導之音說道:“皇上整天政務繁忙就別太操勞了,墨王爺既然提出開壇講道,那不如將他宣回,此事由他全權負責可好?”

孤博稍稍猶豫了一下道:“此法可行,就是怕老三不答應啊~”

李群聽出孤博遠早有此意了,只是一時無人傾訴罷了,猜明皇上的心思,李群順桿說道:“皇上貴為一國之主,您的話就是聖旨,我想墨王爺應該不會抗旨不尊的。”

兩人一人一句的將事情就這樣定下來了,困擾孤博遠三天的心結終於定下了結論,孤博遠心情舒暢,起身出案,他傳令李群備轎前往御花園散步。

之前說暗潮洶湧是假,他心裡不願自己受累,更想為孤忘塵找些差事,所以才拐彎抹角的找人理解。

李群只要理解,那麼那些大臣也就無需他親自再動口,李群自會對大臣有說服之詞。

皇宮和運天城三天前就已經布滿各種修仙之事的傳言了,因為皇上宣布的開壇講道大會的告示已經貼滿了運天城的大街小巷。

無規鎮。

蒙小濺四人已經到了,他按照信息來到一間包廂內,修仙之法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為今之計只能先用一些隻字片語矇混矇混了。

前世小說的各種修仙套路湧上心頭,拿過剛要來的紙筆,蒙小濺揮手寫道:天道惶惶、萬法恐存,修仙即為順應天意,納天之能、行天之事,從而倚天而行、除魔衛道……

修仙初為感天意、承天恩,吸收天地之靈、存於已之經脈之中,先為築基,後則凝丹,再通嬰至化神……

蒙小濺還在繼續相像,醫魂突然無聊問道:“喂,你現在在幹嘛?”

醫魂出聲蒙小濺瞬間想到醫魂可以再幫幫忙,於是出口道:“醫魂快出來看看,我的這套修仙之法能否騙過別人?”

醫魂聽言就放出魂息,蒙小濺只覺眼睛一涼,接着就聽見醫魂驚呼的話音:“這是你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