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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股黑河水從底下竄起,忽地變成深紅色,臨空勾勒出一道門戶的形狀,並且漸漸凝實,最終一道猩紅色的門戶出現在眾人眼中。

四個感應修士又驚又喜的看着眼前這一幕:“這是!!”

“秘藏!黑河道的秘藏!”黃衣道士大呼起來。

青衣修士同樣語氣急促的說:“本以為黑河道倉促間被人滅了門,沒想到他們還遺留下來一道秘藏。”

秘藏者,宗門精華之所在,以續道統。

出現在眾人眼前的這扇血門,便是黑河道破滅時留下的暗手,用以保存黑河道的道統,使黑河道有東山再起的可能性。

所有人都盯着突然出現的血門,眼神閃爍。

“哈哈哈!”峨冠修士仰天大笑,“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今日出現,這是天要讓我等繼承黑河道的道統。”

他眼睛炙熱的盯着門戶,大聲說:“諸位,若是奪得這道秘藏,我們便可重開黑河道,變成一方門派的掌控者。”

其他三個修士聽見他的話,雖然不盡信,但是心中一時也火熱。即便不能開創出一方宗門,得到秘藏之後,他們的身家也會翻上數倍,甚至是十幾倍。

猩紅的血門還在閃動,上面紅光閃閃,煞是陰邪,宛如鮮血還沒有乾枯的樣子。

“時不待我,合力轟開這扇血門。”御劍修士直接冷喝,他一掐劍訣,腳踩的劍光就分化為千百道,蛟龍狂舞一般向著血門轟擊過去。

其他修士見狀,趕緊運轉法力,一併轟擊向血門。

血門緊閉着,明顯是有限制,或者需要鑰匙才能進去,他們四個卻是全都沒有,還不如趁血門還未徹底形成,直接轟開血門。

黑水翻滾,劍氣和法力轟擊在猩紅的血門之上,讓四周的崖壁位置震動。

四十多名低階修士站在崖壁上面,眼熱的望着黑河面上的血門。他們都不是初入道途的白丁,自然曉得眼前的場景代表着什麼。

“若是我能進去摻和一腳!”

“秘藏!秘藏!”……無數人咬着牙齒,心中念頭翻滾。

余道和他們一樣,也緊緊的盯着那一扇血門。

“黑河道竟然還有留了一手!”余道心中也是詫異,不過他立刻就欣喜,秘藏既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哪能不摻和上一腳。

白貓望着血門,心中的希望再度升起,血門很可能就是她恢復修為的機緣。

當即,余道便想躍出,飛到血門那裡。但是他剛剛挪動腳步,心中的激動便被按捺住。

只見黑河上空一陣法力激蕩,當靈光震動,一扇陰邪的血門在河面上散發著幽光。

四個感應修士合力的擊打,竟然連血門的一絲縫隙都沒有推開。

四個修士看見這一幕,臉色都變得很難看,但是這並沒有讓他們感到失望,反而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秘藏的門戶若是能輕易轟開,那就不叫秘藏了。

一擊沒有成功,四人懸停在血門之前,靜靜思索着。商議了半會,他們又合力轟擊了兩次,但是依舊沒有見到成效。

這時,他們的心中的熾熱才稍微涼下來。如果連門都進不了,秘藏再有價值也和他們沒有關係。

嗡!

黑河之中的河水轟然一震,血門徹底凝實,一扇古樸、恢宏、神異的大門出現在眾人的目中。

大門好似一整塊血玉製成,上下一丈多高,面上雕刻着殭屍、鬣狗、虎豹、夜叉、虎豹、星辰、銀月……無一不極具神韻,彷彿投影。

所有人望着這扇大門,心中都出現悸動感,下意識的便想要走進門中。余道心中也生出**,他深呼吸數下,才勉強壓制住**。

“大門已經形成,恐怕比之前還要難轟開!”青衣修士站在門前開口。

黃衣道士聽見,三角眼閃爍:“不知開啟大門的條件是什麼,血祭?”

四人再次商討一番,卻依舊沒有得出一個結論,這讓他們的臉色陰沉,心中都想到:“難不成還要找外援?”

他們已經嘗試了三次,但是一次也沒有推開大門,如果真的轟不開,他們恐怕就要娶找幫手,聚集人手後再來嘗試。

可是這樣一來,他們的好處也就便少了,甚至如果走漏了消失,秘藏將會和他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賊廝鳥!”峨冠修士面上一怒,他舉着手中的印璽,狠狠往大門上一摔。

轟!震動聲響起,力道反震回來,讓峨冠修士臉色微白,但是大門好似沒事人一般,照舊安穩的立在黑河面上。

密密麻麻的殭屍浮在大門下面,一顆顆頭顱冒出來,全都被大門鎮壓。

余道看見四個修士束手無策,眼睛微眯,回想起和黑僵道人相處的場景。但是他在腦子中搜颳了一邊,也沒有找到和血門有關的東西。

正當余道準備躍出,主動和四個感應修士聯手時,血門突然輕輕震動,然後吐出了兩道流光。

嗖!流光竄出,在半空中形成道路。

這個變故讓所有人都一愣,他們紛紛盯向流光噴出的方向。

余道神情微怔,其中用掉流光正是向他噴來,落到他的腳下,就好像撲出來的紅毯。

余道腰間的度厄葫忽地輕輕顫抖起來,好似受到激發。眼前的情況讓余道錯愕,他略微感應,發現心中並沒有驚悸感。

福臨心至,余道伸出一腳,踩在紅光小道上面。

疏忽,余道身子一搖,流光便將他卷到了血紅大門之前。

此時,余道腰間的度厄葫震動的更加厲害。

四個感應修士怔怔的站在半空中,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立刻,他們眼中便出現驚喜。

喝聲立刻響起:“兀那修士,趕緊把門打開!”

“呔!老頭,還不快快開門!”呼喝聲從四個感應修士口中傳出。

余道聽見,一怔,忽地發現自己身邊還站着一個人。

對方身形佝僂,一臉乾瘦的樣子,活像是一隻瘦老鼠,正是那乾瘦修士。

乾瘦修士聽見身後的呼喝聲,臉上出現驚懼,他眼神閃爍着,顯然有些不知所措。同時,乾瘦修士死死捂着胸口的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