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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道上一次不過是喝了狐妖的一舌小酒,就栽個大跟頭,差點起不來。

如今看見眼前這一幕,他怎麼敢下手?

余道深吸一口氣,自個的第一次是被人算計的,如今第二次又要被人算計。別說軟下來了,他都擔心自己會留下心理陰影。

呼出氣兒,他直視着面前的苗女。

“郎君~”苗女顫聲說著,她跨開雙股,要有所行動。

滋滋!刀氣激射的聲音響起,一道毫光一閃而過,余道就從蛛網上面脫離下來。他揉着手腕,冷眼看着面前的苗女。

苗女有些反應不過來,遲疑說:“郎君不喜歡這調調?”

“不喜歡可以換個姿勢啊!”她媚笑着,想要抓住余道。

可是余道畏之如虎,連碰都不敢碰她,腳步一點,便和她拉開距離。

微眯眼睛,余道開口說:“對不住了!”

錚!他一掐訣,斬仙刀便向苗女飛射過去,要將對方砍成重傷。

“啊!”苗女尖叫起來,完全不知道余道為什麼要翻臉。

可是余道絲毫不顧她的叫聲,一心要先將她砍成重傷。

對方若是不殘,余道內心難安,生對方還會玩什麼詭異的手段,讓他再次毛骨悚然。

一絲絲白絲突然竄出來,瞬息間便將苗女圍了起來。

斬仙刀飛過去一擊,斬在了白絲上面,力道被卸去許多,卻是無功而返。

只見一個碩大的白繭出現在山洞之中,將苗女完完全全的包裹在裡面。

裡面突然傳出來笑聲:“郎君為何突然動手,是嫌奴家身子不好看么?”

余道皺眉,他控制斬仙刀再次砍上去,可是斬仙刀一落在白繭上面,白繭就打轉,將斬仙刀的力道卸去大半,而餘下的力道雖然能破開白絲,卻無法鑽進去。

一時間,余道感覺棘手起來。

眼前這白繭,明顯就是用來防備飛刀飛針一類法器攻擊的。他的斬仙刀雖然厲害,但想要破開白繭的保護,還是要花費一番苦工。

白繭中傳來苗女的笑聲:“咯咯,郎君別白費功夫了。”

“百絲蛛囊可是奴家祭煉至今的法器,不懼火燒、不懼水淹,也不懼郎君法器的劈砍,再加上奴家用術法加持了,即便郎君破開蛛絲也無法傷到奴家。”

“郎君還是快快撤去法器為好,如此還能和奴家歡好!”

余道聽見苗女的話,皺眉暗道:“這廝果真是入竅境界的好手,法器竟然如此了得,而且聽她說,白繭還被她用術法加持了。”

“雖然不知道加持的術法是什麼,但應該是和‘小銅皮鐵骨術’差不多的護身術法”

余道眼神閃爍起來:“不懼火燒、不懼水淹……”

“奴家知道郎君法力高深,可不敢觸怒郎君,郎君還是快快住手為好,不然奴家也要動手了。”

“難不成郎君是個銀槍蠟燭頭,中看不中用么?”

白繭中傳來苗女的奚落的聲音,對方明顯是想打亂余道的心神,或許正在尋覓時機,想給余道來一招狠的。

余道聽見她的奚落,反而笑起來,說:“既然這樣,便請道友試試貧道另外一尊法器。”他話音一落,便一拍腰間掛着的葫蘆。

青玉葫蘆突突的顫抖起來,然後噴出了一股烏光,烏光浮在半空中,好似雲霧一般,立刻湧上去,將白繭緊緊包裹住。

瞬間,滋滋嘶嘶的聲音響起來。

只見在烏光的包裹下,蛛絲組成的白繭竟然消融起來。不到一息,白絲便被烏光腐蝕掉厚厚的一層。

白繭中立刻傳來苗女的驚叫聲:“你、你這是何法器、、竟然能壞掉我蛛絲!!”

余道聽見,冷眼看着白繭,暗中提防對方的動作。

話說葫蘆自從吞掉五毒散人之後,內里便在醞釀新的禁制,如今一個多月的時間過去了,禁制早已經醞釀出來,而葫蘆也生出了一種新的妙效。

此妙效便是葫蘆噴出的光芒不再只是能僵攝住敵人,非要將敵人拖到葫蘆內里才能化掉,而是只要噴出了烏光,就能在外界將敵人腐蝕掉。

或許因為葫蘆吞了五毒煙瘴的緣故,烏光不僅能腐蝕掉血肉,還能腐蝕掉死物。什麼磚塊土木、金鐵銅銀,只要烏光纏上,不下片刻就會被化作一攤軟泥。

余道嘗試過,普通法器都有些扛不住烏光的腐蝕。葫蘆誕出了這個妙效,正好能用來解決眼前的白繭。

這便是法寶祭煉術的強橫地方,妙效諸多,投入越大,回報越大。

白繭閃爍起光芒,苗女正在催動法力,抗衡烏光的腐蝕。她心中出現驚恐,生怕自己如同白絲一般,也被烏光腐蝕掉。

瞧見苗女在掙扎,余道輕輕用掉五枚符錢,烏光越發強橫起來,腐蝕的力度增大。

苗女落入窘境之中。

她若是選擇撤掉法力,施展其他的手段,烏光便會趁機消融掉白繭,一同把她的肉身消融掉;但她若是不分出法力去施展其他的手段,就只能苦苦的支撐。

苗女暗恨:“早知道是這樣,就應該趁機將他按下!即便拿不下,也不會陷入這樣的險境。”

可是她的先機逝去,再也無法挽回局面。

一時間,苗女就要被余道用葫蘆生生煉死。

“郎君饒命!饒命!奴家有眼不識泰山,污了郎君的眼睛,還請郎君留奴家一命!”

余道聽見,冷冷出聲:“可以。你現在立刻自殘,只要你無法動用法力,我便能放你一條生路。”

聽見余道這個要求,苗女立刻暗罵起來:“傻子才會聽你的話!”

見苗女選擇死撐,烏光腐蝕掉對方還需要一點時間。

余道琢磨着,突然出聲:“我且問你幾個問題,你若回答的好,我便放你一馬。”

苗女聽見,立刻大喜,忙說:“郎君快問!”

余道思忖着,覺得問題要先淺後深,說:“苗蠱寨為何要招收這麼多的男修士,還特意辦了個‘種蠱大會’?”他很早就有這個疑問了,正好可以問一問。

苗女沉默着,一咬牙便說:“此事關係到寨子的根本,我只能透露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