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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女站在余道的身前,揚手搖着鐲子,發出一陣輕靈的響聲。

她說:“郎君怎的還不脫衣,是不想和奴家耍子么?”

余道深吸一口氣兒,無論怎樣解釋,他依舊感覺眼前的場面有些荒謬。而且這苗女一身的風塵味兒,或許是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貨色;即便不是,也定是個風月老手。

而他一個年不滿十六的小道士,如何能奈何得了對方?

怕不是要被吸干哦。

退後一步,余道拱手,說:“還請道友自重。”

瞅見余道這幅模樣,紫衣苗女一怔,但隨即就笑起來,笑聲嫵媚無比。

“原來郎君還是一個雛兒,奴家可真是好運氣!”

“郎君,讓奴家來教教郎君,享受一下此間極樂。”她走上前,挺着胸,大膽的往余道撞過去。

苗女每進一步,余道就退一步。

余道被弧線撞着,不得不連連退步,直到最後抵着岩壁,再不能退後半步。

“多謝道友垂青,貧道承受不起,告辭!”

余道見這苗女是個入竅境界的修士,而且法力深厚,許是入竅中後期,故不欲惹事,拱手後快步往山洞外走去。

苗女肆意笑起來,笑聲更大了:“聽說有個詞兒是用來形容郎君這種人的,好像叫做‘正人君子’!”

“咯咯!奴家還從未遇見過‘正人君子’,如今乍一看見,果覺得非凡。”苗女嬌軀發顫,眼波流轉。

“奴家就來當一當‘逼良為娼’的惡人。”

余道聽見身後的話,心中道:“這苗女好生潑辣,但‘逼良為娼’一詞用在這裡卻是用錯了。”

未等余道反應過來,就在他要踏出山洞時,身後突然飛出一團絲線。這絲線迅疾無比,且未帶殺意,只是將他纏住,然後往岩壁上拉去。

等余道回過神來,他已經被絲線粘住,綁在了岩壁上。

乍一看,他就像是一隻投入羅網的蚊蟲,五肢張開,被綁在了蜘蛛網上。

苗女笑吟吟的看着余道,“郎君且不要反抗,越反抗,絲線就會收縮的越緊。”

余道嘗試掙脫了一下,發現手中的絲線果真會縮緊。不過這點力道還在他的承受範圍之內,連“小銅皮鐵骨術”都破壞不了,只要他招出斬仙刀,就能將絲線斬斷。

看見苗女這番動作,余道心中思量起來。

話說他被苗女抓住後,之所以沒有立刻動手反抗,便是擔心在苗蠱寨中打殺此人後會招來不妥。如今兩人正處在深山老林之中,又距離苗蠱寨好幾十里,即便他打殺了對方,也不成問題。

可是眼前苗女是正兒八經的入竅境界修士,體內法力深厚,遠超五毒散人,而且對方貌似對自己沒有殺意,只是想和他耍子一番。

這便讓余道為難起來。

要知道眼前這人可不是醜八怪,而是一個美艷的苗女,身上野味兒十足。雖說風塵味兒有點重,定然玩弄過很多男子,但這又與他何干,修士可不會沾染上花柳一類的髒東西。

說實話,此時余道心中既不是矯情的感到悲哀,也不是在偷偷的竊喜,而是湧起了新奇感。

他雖然不沉迷於男女之事,但也不至於厭惡。

話說這種快活的事情,又有誰會厭惡?

略微思量一番,余道想着:“她若只是想和我敦倫一番,倒也可成全此事,反正這種事不過是各取所需。”

如果余道的元陽還在,他可能不會升起這種想法。但是他的元陽早已經給了蘇玉盞,也嘗過肉味,如今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苗女站在余道身前,絲聲顫抖的吐着熱氣,眼眸中都要滴下淚來,顯然是情動了。

她瞅見余道,忽地咯咯笑起來,捂着胸,說:“郎君果真是個‘誠實人’!”

苗女瞥着余道身下,臉上滿是揶揄。

余道聽見此人的話,嫩臉微紅,側過臉不想看對方,可是眼睛依舊牢牢掛在苗女光潔的身子上,有些挪不開。

苗女見余道這幅姿態,心中興緻更是大發,直想立刻爬將上去,坐而論道。

不再壓抑,她撲上去,直接撕掉了余道上身的衣物。

剛一撕開,苗女就愣住了。

她痴痴的看着余道的臉頰,還有餘道的身子,口中喃喃道:“今日賺大發了!”

痴痴望着,苗女心中突地升起一種擔憂感。她在心間想到:“露水姻緣過了之後,恐怕是再難和這人耍子,畢竟寨子中還有個小賤婢。”

“而且眼前這人也是個入竅境界的修士,如今不過是迎合我罷了,可不是那些吃白飯的傢伙,絕不會容許我對他招來揮去。

苗女低垂眼睛,眼珠子一轉,想到一計:“我不妨誆騙他一下,在他體內種下蠱蟲。”

她偷偷看余道,發現余道微閉着眼睛,心中頓時一喜,猜測余道已經處於恍惚之中,精蟲上腦了。

“這個辦法可行!”苗女暗呼,“眼前這人是入竅修士,若是果真種下蠱蟲,我還能白白得到一門術法。”想着,她心中愈發激動起來。

定下想法,苗女側過身子,偷偷低首。她張口伸舌,吐出一團微光,然後伸手接住,往下面一捫。

余道雖然側着頭,但一直注意着苗女。他看見苗女的動作,身子直接僵住了。

只見那團小微光窸窣地往上爬,然後鑽了進去。

霎時間,什麼新奇、什麼情慾、什麼逢場作戲……全在余道心中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的心涼了個透!

苗女察覺到余道看見這一幕,動作微滯,隨即便媚笑說:“此是增加情慾的藥物,放在裡面,保管讓郎君快活無比、不知日夜。”

“奴家可沒有誆騙郎君,此葯乃是從胡僧手中買來的,千金難得呢!”她嬌聲說著。

余道盯着對方,久久不語。

他喜看書,自然知道世間有這種葯。話說西門大官人就用過,貌似也是從胡僧手中買來的。

可是……

苗女看着余道,繼續笑吟吟的,搔首弄姿,誘惑無比。

苗女的神色突然錯愕。

她緊盯着余道身下,脫口而出:“怎地……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