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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震今年四十多歲了,他是一個比較有名的編排人員,平時的工作就是耍嘴皮子懟各種各樣的人,而偏偏他這樣的傢伙掙的錢還不少。

他們戲稱自己是在罵人當中掙錢的存在。

而最近,他被委託了一個活,那就是去“罵”那個新出現的神經鏈接裝置。

說實話,他本來不太想接這個活來着,畢竟他也帶着那個神經鏈接裝置,這玩意要是真的被干垮了,那他豈不是也沒辦法使用這種異常方便的東西了嗎?

只不過對面給他的錢實在是讓他難以拒絕。

於是他就用“反正這種順應時代的東西以後也肯定會出現”這樣的想法勸誡了自己,之後搖身一變成為了某知名教育學家,各種文檔齊全的那種,你現在到百度上面都能找到他。

這玩意很簡單,他原來干過不少這種事情,畢竟現在而人實在是太浮躁了,他們很快就會忘記一年前、甚至幾個月前的事情,張震只不過是給他們了一個娛樂的借口罷了。

他記得他之前還是什麼醫學教授或者別的什麼玩意來着,干他這行只要不被做成表情包流行起來,剩下的一切都好說。

……嗯……他有一位前輩,是個老爺子,之前搞了個什麼醫療代言來着,結果因為表情太浮誇,現在被做成表情包了,而且還來來回回是更新換代,簡直就和那個熊貓一樣……

真是慘淡。

這次和他一起的那些人則是貨真價實的各種各樣的有名人士,他們全都有頭有臉的,穿的衣冠楚楚——一大群人組合在了一起,朝着那個神經鏈接裝置進行了“猛烈”的襲擊。

當然,對面也不是吃素的,他們很快就整理好了反擊。

——在面對網絡暴民的時候,張震倒是毫無反應,畢竟他已經習慣這件事情了,他甚至還有專門的一個假帳號來當“垃圾箱”用,但是他的那些隊友們就稍微有些不濟了。

那些人哪裡被那麼多的網絡暴民罵過,那給他們氣的簡直上氣不接下氣,甚至有不少的老人家喊着“世風不古”然後躺倒了醫院裡面。

嘖嘖,果然他這行需要臉皮厚才能幹的了。

再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之後,雙方也各退了一步,他們準備在萬眾矚目之下“解決”掉對方。

也就是依靠一檔節目來宣讀自己的觀點,然後掌握大局,擊潰對方。

張震周圍的那些隊友們一個個都被打出了火氣,他們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領,試圖一棒子打死眼前的那個“神經裝置”。

張震也是拿着錢辦事,只不過看他那些隊友的狀態……

他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

他沒猜錯。

那群傢伙真的是抱着一棒子打死電子遊戲的態度去的,一大群人好像是瘋了一樣,把電子遊戲當成了鴉片。

等等!他們是不是搞錯了什麼!他們的目的不是神經鏈接裝置嗎?!

在張震的“友善提示”之下,那群人才想起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於是他們把自己的目標變成了一棒子打死神經鏈接裝置。

雖然張震本人感覺一棒子打死任何東西都不是什麼好事情,但是畢竟他金主打算這麼做他也就沒說什麼。

但是——這群隊友們——你們能不能找一點合理的論據!

“我們們夫妻倆都是北大清華畢業的,孩子竟然考不少重點高中,全都是那個裝置惹得禍。”

艾瑪,你是被氣糊塗了嗎?這玩意誰信啊!腦子瓦特了吧!父母高學歷和孩子高學歷有個p關係啊!按你這麼說的話農村出來的孩子豈不是都不可能考上好大學,這輩子就活該種地了?哪個年代的世俗子弟啊!

張震感覺這句話八成會被做成表情包流傳千古……

總之他的那些隊友們一個比一個奇葩,張震真的感覺自己好像是在一樣,他們這邊就是那種馬上要被打臉了的存在。

換句話說,就是他們這邊的隊友們感覺自己優勢很大,然後a了上去。

——

張震總感覺自己在打一場一定會數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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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木打着哈欠,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點困的樣子。

“真是無聊啊。”

韓木一副睡眠不足的樣子。

“那你還來這裡。”速稚幫着韓木揉了揉肩膀,柔聲道。

“畢竟答應了胡文嗎。”韓木扶了扶自己的帽子,此時在他的面前已經走來了一個好像是記者一樣的人物。

“您好,請問您是韓木先生嗎?”

這位記者是一個帶着眼鏡的知性美女,她看上去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但是氣質卻非常的幹練。而在她的背後則是跟着一個完全看不清面孔的眼睛男——韓木還特地的看了兩眼那個男人,只不過那位的面孔總是被攝像機擋住。

這個男人的固有屬性是“永遠不會被看清楚面孔”嗎……

韓木的腦子裡面想着那些有的沒的,但是他的口頭上也沒有停下來。

“嗯,我就是韓木。”

“請問,”記者在確定了韓木的身份之後便開始了提問,“您對各方面教育學家對您設備的觀點有什麼看法嗎?”

教育學家?那些傢伙頂多算是時事學家罷了,真的教育學家應該是京校長那樣的——雖然不太適合現在的現狀。

“我了解大家對我們產品的意見以及現在的教育狀況,”韓木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你從他的臉上完全看不見了剛才的困意,就好像那個困的要死要活的傢伙根本就不是他一樣,“我這次來也是為了和大家一起解決這件事情的,畢竟孩子們都是祖國的未來。”

速稚在背後憋着笑,韓木這廝的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可是一清二楚的。

不過大概也只有韓木這樣的賤人才能毫無阻攔的說著這些話了。

“那您對接下來的發展有什麼看法嗎?”

記者繼續追問道,只不過韓木看了看自己的手錶,起了身,溫和的道:“時間到了,接下來的東西我會在節目上說。”

他臉上帶着笑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朝着會場當中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