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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宴看着達達一張一合的小嘴巴,沉思幾秒,忽地伸手摟住他,拔了他一根頭髮。

小孩子手沒輕重,達達吃痛,一巴掌拍在蘇宴的臉上:“你幹嘛?”

蘇宴忍着疼,把拿到頭髮的手背到身後,笑呵呵的說:“沒幹嘛!”

趁達達不注意,蘇宴把那根頭髮用紙巾包住塞到枕頭底下。

達達在醫院待的無聊,蘇宴跟主治醫生請示了一下,帶着他去醫院對面的麥當勞店吃漢堡,吃完漢堡,負責接送達達的傭人說,達達老師打電話過來讓達達趕快回學校。

達達不想去上學,就繼續裝肚子疼,負責照看他的傭人一開始就知道他是裝的,盛朗熙平時對達達很嚴格,趁着他不在國內,傭人睜一隻眼閉一眼權當給達達放個假,呼吸一下自由空氣。

但是原則性的問題不能變,後兩節是英語課,達達前一段時間受傷耽誤了許多課程,再不抓緊一點,恐怕要落人於後。

蘇宴跟那個傭人連哄帶騙好話說了一大筐,終於把達達給弄到車上,蘇宴給達達揮手告別,達達瞪她一眼,大聲罵她叛徒!

這孩子……

達達前腳剛走,蘇宴後腳就回到病房拿出那根頭髮,鬼鬼祟祟的溜到dna檢驗科,好巧不巧的是dna檢驗科有一個她同校的師姐,兩人在學校的時候都在學生會待過,算有些交情。

蘇宴把達達的頭髮跟她的頭髮一併交給這個師姐,撒謊說她一個朋友一直懷疑自己孩子不是親生的,托她找個熟人檢驗一下心裡好有底。

蘇宴師姐見多了這種事,拍着胸脯說這件事包在她身上,一定神不知鬼不覺的幫“蘇宴朋友”把這件事搞清楚。

兩人聊了一下畢業後各自的狀況,緬懷了一下過去,師姐還有工作要做,約好了下次見面時間便各忙各的去了。

雖然盛朗熙親口承認了易珂的說辭,說達達是他跟易珂的孩子,蘇宴心裡總是怪怪的,好像背後有隻手推着她這麼做。

她內心十分忐忑,萬一達達真是五年前她生下的那個孩子,她該怎麼做?她認了他,未來的路又該怎麼走?

忐忑的同時,蘇宴又十分茫然,她好像掉進一片沼澤地里,上不來下不去,困在一片混沌中寸步難行。

為了不被人發現,蘇宴故意繞了遠路回來,剛一回到病房,一個沉沉的聲音傳來:“你去哪了?”

蘇宴嚇了個半死,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不是出國了嗎?”

盛朗熙看她一眼,不答反問:“你做什麼虧心事了?一副心虛的樣子!”

蘇宴穩了穩心神,輕咳一下:“我哪裡心虛了?我只是奇怪出國的人為什麼出現在我的病房裡。”

盛朗熙坐在沙發上,眉宇之間有些倦色,臉色也不大好,使喚蘇宴說:“給我倒杯水。”

走到飲水機旁,蘇宴才想起這裡沒有備用的杯子,她轉移目標去小冰箱里拿了一瓶純凈水遞過去,盛朗熙微微蹙眉:“我的胃最近有些不舒服,給我溫的。”

蘇宴轉來轉去找不到備用杯,算了,看在他病怏怏的份上,讓他用一下她的水杯吧。

蘇宴用自己的水杯給他接了一些溫水,盛朗熙看了看面前玫紅色的水杯猶豫了一下,蘇宴給忘了,這人有潔癖,她讓他用她的杯子他也不會用。

讓她意想不到的是,盛朗熙猶豫了一下後,坦然的接過那隻女性化的水杯,放到唇邊輕輕抿了一口。

看着盛朗熙喝水的動作,蘇宴想起她曾無數次對着這個杯口喝水,不覺得臉上有些熱。

盛朗熙喝完水:“蘇宴你困不困?”

蘇宴搖搖頭,雖然昨晚打遊戲很晚,但她仍是生龍活虎沒有一點困意,尤其是中午快該吃飯這個點。

“那好。”盛朗熙放下水杯走到蘇宴的病床前,整理了一下被子,脫鞋躺到上面:“我睡一會兒,不要讓人打擾我。”

困了為什麼不回總統府睡?這裡離總統府又不遠?蘇宴想要說點什麼,看見盛朗熙疲憊的面容,不忍心再說出口,輕聲道:“好。”

蘇宴去了一趟洗手間,回來之後盛朗熙就睡著了,他睡的很沉,均勻的呼吸聲輕輕的傳,睡着的盛朗熙跟平時不大一樣,平時他給人的感覺沉穩而沉默,酷酷的樣子。睡着的他,嘴角輕抿,眼皮垂下來,沒了洞悉一切的銳利目光,他整個人都想鬆軟下來,墨發隨意的落在他的額角,側身彎曲着身體,帶着幾分孩子氣。

蘇宴搬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的對面,托着下巴看他,第一眼見他的時候,只是覺得此人很帥,相處下來,現在不只是覺得他帥,還很有魅力,那種“就算天塌下來只要他在身邊一切都不是問題”的魅力。

他一定很累,才會入睡這麼快。

以前蘇宴覺得總統就是那種開開會會,到各國轉轉的角色,跟盛朗熙相處下來她才知道,他肩上的擔子有多重工作有多累。

蘇宴小時候學過素描,看見此時的盛朗熙,她有種想為他畫幅肖像的衝動,無奈這裡沒有畫筆跟紙。她抬起手臂,在半空中晃動着手指,描繪着他的樣子。

畫著畫著,驀地覺得自己這個樣子很傻,捂住嘴,低低的笑了起來。

盛朗熙這一覺並沒有睡太久,他醒的時候,蘇宴正在吃午飯。

蘇宴挖了一口宮保雞丁蓋澆飯放入嘴裡,聽到動靜,偏頭看他:“怎麼不多睡會?”

盛朗熙剛睡醒目光柔柔的,聲音帶着滿足的慵懶:“下午有個會要開,一會兒就得走。”

他在床頭靠了幾秒,閉了閉眼,再睜開:“你在吃什麼?”

蘇宴端起飯盒給他看了一眼:“你要麼?給你也來一份?”

盛朗熙揮揮手下了床,在洗手間洗漱一番,再出來,又是丰神俊朗精神抖擻的樣子。

他一邊在手腕上扣腕錶一邊對蘇宴說:“你收拾一下東西,晚上我來接你出院!”

出院?蘇宴放下手裡的銀質小勺,高興的跑到他的跟前:“我可以出院了?”

“怎麼?不想走?”

“想走想走。……我給我媽打個電話,讓她晚上給我做點好吃的!”

盛朗熙扣住她的手腕:“不回你家,跟我回總統府!”

蘇宴張着嘴欲說什麼,盛朗熙趕在她前頭又說:“別忘了你現在的已婚身份!”

對哦,她跟盛朗熙已經登記結婚,是一對兒合法的夫妻,女人結婚後住夫家也是應該,可是……

“做戲也要做足,不能白拿錢,沒有職業操守!”盛朗熙涼涼的說。

蘇宴在心裡給了他一個超級無敵大白眼,雖說是事實,但也至於把話說這麼難聽吧?

看着蘇宴整張臉垮下來,盛朗熙好心情的勾了一下唇角,走到她的飯桌前,拿起她用過的飯勺挖了一口米飯,嚼了嚼:“還不錯,怪不得你吃的那麼香。我走了,晚上別忘了把戒指戴上!”

盛朗熙離去後,蘇宴悻悻的回到飯桌前,小聲嘀咕:“勺子也用我的,不怕交叉感染嗎?”說好的潔癖呢?

吃過午飯,蘇宴給檢驗科的師姐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自己馬上要出院了,那份檢測報告出來以後讓師姐給她郵到單位,師姐表示沒問題,說完正事,兩人八卦的討論了一下上學時風靡全校的校草,說到開心處,兩人樂的哈哈大笑。

一下午的時間晃晃悠悠的過去,終於迎來了蘇宴盼望已久的出院。

當她在保鏢的幫助下提着大包小包走到停車場時,發現盛朗熙並沒有過來,取而代之的是簡閔。

“怎麼,看到我很失望?”簡閔冷冷的說。

觀察力敏銳的她,第一眼就看見蘇宴無名指上的婚戒,酸澀如潮水一般漫過簡閔的心頭,但是有什麼辦法,盛朗熙是總統,他的決定很難被人改變。

“沒有啊!”蘇宴聳聳肩,把東西放到後備箱,轉過來,看着簡閔:“你好像瘦了!”

“你胖了!”簡閔毫不留情的回擊。

蘇宴扯扯肉乎乎的腮幫子,真的胖了好多。

“胖點好,胖點有肉感!”蘇宴自我感覺良好。

她沒有胖過,不知道胖子的痛苦,所以才會沉寂在美食里不回頭。多年後,她因為穿不上一件當季流行的裙子向某人抱怨:“你買的這是什麼衣服,我都穿不上嚶嚶嚶。”某人用那種嫌棄又寵溺的眼神看着她:“多出的肉都是你一口一口吃上去的,你怨誰?”

簡閔很受不了她這種明明很傻卻還自以為是的樣子,鄙視的瞥她一眼,開車門上了主駕駛。

蘇宴坐到副駕駛上,保護她的保鏢坐在後面的兩輛車裡。

從醫院出來蘇宴恍若重獲新生,不停的跟簡閔說話,簡閔始終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這並沒有影響到蘇宴的興緻,她像是一隻飛出牢籠的小鳥一樣,自由的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

到了總統府蘇宴發現這裡的格局跟以前不的一樣,上樓去了她的房間發現這一間也重新裝修過了,蘇宴看着房間里嶄新的擺設,深吸一口氣,她這個假總統夫人當的還是挺值,住上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大房子,擁有了這麼豪華的一塊兒私人天地。

在女佣人的幫助下,她洗了個澡,洗過澡更覺得神清氣爽心情好到爆。

達達比她晚一步到家,他明明看見蘇宴就在這裡,裝着沒看見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去。

蘇宴狗腿子似的跟在達達的身後:“小達達,小少爺,還生我的氣呢?”

達達回頭瞪她一眼,氣鼓鼓的說:“我不要理你!”

蘇宴走到他的前面蹲下來,語重心長的說:“我跟夏夏聯合把你押上車是我不對,但是你逃學是你不對,你現在不好好學習,將來怎麼去找你媽媽?”

達達冷酷的哼了一聲,叉着腰:“女人,你別給我裝傻,我生氣不是因為這件事!”

“我還有什麼事得罪了你了嗎?”

“爸比下午把我打了一頓,是不是你告的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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