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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書先下意識往後退一步,後背撞在被水霧弄得濕漉漉的牆上,然後又馬上站直了腰。

她微微低下頭,“沒,我沒那個意思。”

沈崇鼻子里哼了聲,“你在侮辱我智商?”

林知書心亂如麻,被他這咄咄逼人弄得無路可退。

若是她以前的性子,哪能讓沈崇在自己面前如此囂張。

奈何她剛那誤解實在尷尬,她自己都不好意思,硬氣不起來。

“沒有,真沒。”

為了達到效果,沈崇不能給她任何獨立思考的時間,瘋狂逼近。

“那你剛到底什麼意思?”

林知書又退,後背完全貼在牆上。

她心頭有些窩囊,自從自己懂事以來,從來沒被人逼到過牆角,家裡人都沒有過。

她心想,你還沒完了是吧,給你點顏色你還開染坊了是吧?

“對,我就是懷疑你,怎麼了?誰讓你什麼都不給我說,突然就買這麼大的房子?我能不起疑心嗎?這不是很正常嗎?”

林知書這句話差點把沈崇給難住,幸好沈哥反應快,“我有必要給你說?你不是能耐嗎?你自己不會查啊!”

“我好久以前就沒查過你了!”

“我不信!”

“騙你做什麼,你這麼小肚雞腸,萬一你又不高興怎麼辦?”

沈崇嘴一抽。

他突然覺得孩子媽進步好大,以前她根本不會考慮自己的感受,現在竟會擔心自己不高興?

換個別的時候,他肯定得好好誇一誇孩子媽,但現在不行,必須把她腦袋掏空!

沈哥微微低下頭去,牙關一咬,猛伸出手摟住她腰,再抬起左腿蹬在牆上,同時右手往下一按。

林知書不由自主的俯身趴在了他左腿大腿上,揚手,落下。

啪!

一聲脆響在這狹窄的衛生間里反覆回蕩,如同鞭炮,格外刺耳。

林知書雙手撐着洗手台,滿臉通紅,腦子裡一片空白。

屁股上傳來陣不疼不癢的觸感,那麼真實,但又像是幻覺。

她驚呆了。

耳朵里聽着響,但其實並不痛,不過這事情很難形容。

他竟敢打我的……

“我哪裡小肚雞腸!誣陷我做鴨就算了,居然還敢說我小肚雞腸?”

林知書想站直,但哪吃得住他的力氣,根本動彈不得,“你就小肚雞腸。”

啪……

又一下,比剛才還輕點。

“你還打!”

“給我道歉。”

啪,又是一下。

痛感繼續削弱,取而代之則是別樣的味道。

她死死咬着牙關,又伸手想去擰沈崇的腰,但沈崇稍微扭了下身子,輕鬆躲開。

哼,又想擰我?

就你這點三腳貓功夫,根本不夠看。

不曾想林知書的身體柔韌性也不差,身子再往他這邊扭點,兩指狠狠掐住他大腿。

“我不道歉,你放手!”

孩子媽威脅道,手指上開始加力。

兩個都很倔強的人這樣撞到一起,想道歉,那不可能。

沈崇根本不虛,咱有鎮痛劑,又有自愈,隨便你擰,擰壞了算我輸。

“你自找的啊,別怪我心狠手辣。”

他的手再度放到挺拔的那兩瓣上。

孩子媽大驚,幾乎當場崩潰。

這傢伙要吃我豆腐,他要摸。

我今天會不會栽在這裡?

我的天吶!

呃……

她面色突然變得很古怪,很想翻白眼。

你莫不是個智障?

沈崇根本不是要摸,而是面露威脅,大拇指和彎曲的食指同樣捏出擰人的姿勢,掐住孩子媽的臀。

“來,你擰我的腿,我擰你屁股。誰怕誰!”

林總服了,這次真服了。

萬一真給他擰傷怎麼辦?

她可不想明天在公司里走路一扭一扭的,說不定回去就得被蔣姐暗笑自己終究沒能逃脫魔爪,還是被他給那啥了。

可實際上呢?

魔爪是沒逃脫,但這魔爪的打開方式不對啊!

“我錯了。”

她嘟着嘴委屈道。

沈崇以為自己這以牙還牙果然厲害,暗自抹冷汗,嘴上說道:“錯在哪裡?”

“錯在不該隨便猜你和陶韻,不該說你小肚雞腸。”

“哎,這就對了嘛。”

“你先讓我起來!”

“好,好。”

沈崇滿意的點頭,裝作有意無疑的看向她的背,正瞧見她因為身體彎曲,褲子往下落了點,勉強露出個邊緣的天藍色痣來。

他又把林知書按了下去,“咦,老林你這痣是怎麼回事?”

他明知故問,同時還裝作好奇的試圖用手去碰觸。

不曾想這下痛了馬蜂窩,林知書先是面色大變,然後猛站直身子。

“你別碰!”

沈崇被她吼了聲,趕緊做賊心虛的縮手,強行狡辯,“你這個痣不會是良性間葉黑色毒瘤吧?”

他肯定孩子媽知道這個病名。

林知書終於重新站直,面色漲紅,“不是。”

沈崇再道:“別掉以輕心啊!間葉瘤就是你這顏色呢。”

林知書繼續否認,“不是,顏色不一樣。”

“不行不行,再給我看下。別開玩笑,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沈崇早已垂涎,終於有機會扯到這話題上,他怎肯放過。

林知書沒好氣的往後面躲,見他以為自己生病這副着緊的表情,先前被他“揩油”的那點不快無形間煙消雲散,“嗨,你有完沒完,我都說沒事了。我自己的情況我還不清楚嗎?”

沈崇一計不成,再生一計,閃電般摸出手機開始裝模作樣的上網查詢起來,嘴裡念念有詞,“良性間葉黑色毒瘤。”

他打字速度很快,然後把手機塞林知書面前,裝成睜眼瞎,說道:“你看,藍黑色,你剛那個就是藍幽幽的。”

“你瞎啊!顏色根本不一樣好嗎?你成天都在學些什麼知識,這麼生僻的病名你都能背得出來?我沒事,真沒事,就一般的色斑,算是胎記吧。”

說話間,林知書又拍下他腦袋,“好了,今晚就這樣,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不要你送。”

“不行,你都沒帶保鏢過來,必須送。”

林知書在衛生間里對着鏡子整了整衣服,然後直奔客廳入戶門,沈崇趕緊跟上,出門前把手藏在背後,對着正從陽台邊探出腦袋來打望的狗子做了個ok的手勢。

媽呀,可算給送走了。

等沈崇和林知書出門,姬白才戰戰兢兢道:“我們該不會又泄密了吧?我特么不想回去啊!”

作為已經翻過一次車的選手,雞哥挺慌。

梁仔搖頭,“應該沒事,就算翻車了也是老大接鍋。剛才咱們也沒表現得多反常,別人聰明的狗狗能自己開電視,自己換台,還能幫鏟屎官收拾襪子,咱們洗個澡不過分。”

姬白點頭,“也對。”

但它馬上又搖頭,“但雞不行啊!”

梁仔抬爪拍拍它肩膀,“所以我剛不叼着你出來嗎?這樣顯得你像是被我叼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