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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維等人破了右谷蠡王,凌統和文鴦又破了左谷蠡王。

呼廚泉是這兩場戰事中得到好處最多的。

擊破右谷蠡王以後,姜維等人又派兵接管了原陽。

雲中城外,曹恆也得到了左右谷蠡王被擊破的消息。

他把曹毅請到帥帳。

曹毅進帳以後,曹恆對他說道:“我剛得到消息,姜伯約等人派兵接管了原陽,右谷蠡王已經率領殘部投降。而凌將軍則是領着飛熊營將士鎮守成樂,在成樂痛擊左谷蠡王所部。如今左谷蠡王也宣誓向呼廚泉效忠,劉猛的援兵是徹底沒了。”

“皇兄打算怎麼辦?”曹毅向他問了一句。

“兩支人馬都在往這邊趕。”曹恆說道:“等到他們來了,多少還是有些變數,我打算儘快攻破雲中,把劉猛的人頭給取了。只要劉猛死了,左右谷蠡王也就徹底沒了回到去卑帳下的指望。我軍挺進河套,則又多了幾分勝算。”

“河套與雲中還有不同。”曹毅說道:“先前逃往河套的羯人至少還能組織起三五千人,而屠各匈奴在早年協同父皇擊破匈奴以後,也留在了河套。當初屠各匈奴離開中原,把他們的女人全都留了下來,雖說這麼多年並沒有和我們中原為敵,可匈奴人向來注重他們的女人,屠各匈奴對大魏應該也是恨之入骨。”

“屠各匈奴與匈奴之間連年征戰,他們的力量又不如匈奴,這幾年也是蕭條的很。”曹恆說道:“單憑屠各,也不是我們大魏將士的對手,何況他們當年曾追隨過父皇,應該也知道大魏將士的勇猛和強悍。我認為他們並不敢和我們為敵,反倒在我軍進入河套以後,有可能前來效忠。”

“父皇的意思,皇兄應該也是明白。”曹毅說道:“我們這次出征,是要把匈奴徹底的從世上給抹掉。屠各前來效忠,以後對待他們反倒是不好辦了。”

“也沒什麼不好辦。”曹恆微微一笑:“他們要是真的來效忠,我就把他們交給呼廚泉。大軍進入匈奴,大魏將士只要在背後掠陣,主要的戰場交給匈奴人自己的去打。雖然呼廚泉每一戰都會壯大實力,然而消耗的畢竟還是匈奴人,匈奴人口減少,而我們的將士卻幾乎沒有什麼折損。等到平定了去卑,雙方損耗都是不小。到時候我再宣布父皇的決定,要把匈奴全都遷移到內地,與中原人混居,而呼廚泉則入朝為官。實力不如我們,即便呼廚泉不肯,他也不敢怎樣,更不要說其他匈奴人。”

曹毅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卻沒有進一步表態。

曹恆接着對他說打動:“你去傳令炮兵,集中向雲中城開炮,先給打開一道缺口。”

“我這就去傳令。”曹毅躬身一禮,領了命令,隨後退出了帥帳。

目送曹毅離開,曹恆也站了起來。

他走出帥帳,來到軍營邊緣,望着並不是太遙遠的雲中城。

經過數日炮轟,雲中城的城牆其實已經有些鬆動,炮兵一旦集中火力轟擊,至多一天,也就能把城牆徹底的轟塌。

曹恆正在望着雲中城牆,得到命令的炮兵開始向城牆發起了轟擊。

和前些天的轟擊不同,這一次的轟擊極其密集,所有炮彈都朝着城牆最鬆動的地方轟去。

征伐多次,曹恆很清楚城門並不是最佳的進城地點。

將士們要是從城門進城,守城的敵軍可以傾倒下無數滾油,將會有數之不盡的將士在滾油下喪身。

要是把城牆轟塌一片,結果則是大不相同。

轟塌了的城牆兩側,雖然敵軍也可以傾倒滾油,可是他們卻並沒有城垛作為掩護,只要派出一些弓箭手壓制住兩側的敵軍,衝鋒的將士就不用再擔心會被城頭扔下來的石頭和滾油傷到。

魏軍的大炮朝着那處鬆動了的城牆傾瀉着炮彈,城頭上的劉猛躲在一處城垛下。

他身旁一個匈奴頭領喊道:“大王,魏軍這次開炮和以往好像不太一樣……”

“他們是要攻城了。”劉猛咬着牙說道:“雲中被圍這麼久,左右谷蠡王卻始終不來救援,右谷蠡王倒是露了一頭,不知為什麼,又消失不見。等到我返回王庭,一定請父親取了他倆的人頭,把他們的族人給殺光!”

“現在說這些也是沒什麼用處。”那個匈奴頭領問道:“要是魏軍真的發起進攻,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劉猛說道:“你去傳令,讓勇士們做好準備,只要魏軍進攻,就把他們給打回去!”

“我這就去。”那個匈奴頭領應了一聲,站起來就要朝城牆下面跑。

他才跑出沒幾步,一顆山炮的炮彈自上而下落到了他的身旁。

隨着一聲爆炸,劉猛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匈奴頭領被炸成了一片散亂的碎肉飛上半空。

錯愕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幕,劉猛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向一旁的另一個匈奴人喊道:“你去傳達我的命令。”

劉猛和被炸死的匈奴頭領對話,因為炮聲不絕,他倆都是扯開嗓門在喊,旁邊的匈奴人也在炮聲中聽見了他喊的內容。

炮聲陣陣,那個匈奴人雖然很不情願,卻還是站起來往城牆下面跑去。

等到那個匈奴人跑下了城牆,劉猛緊緊的握了握拳頭。

他稍稍把身體往上探了探,望向城外的魏軍炮陣。

迫擊炮和山炮一同發射。

每一顆迫擊炮的炮彈都飛向城牆,試圖把城牆給轟塌,而山炮的炮彈則是往半空打,呈拋物線狀落向城頭。不少躲藏在城牆上和躲在城牆腳下的匈奴勇士,在山炮的轟擊下被炸成了碎肉。

魏軍從中午開始開炮,一直到日落時分,炮彈還是不斷的轟擊着城牆。

伴着每一聲巨響,城牆都會顫抖幾下,就像是快要整個坍塌下去一樣。

曹恆站在軍營邊緣,默默的望着正在承受轟擊的雲中城牆。

曹毅來到他的身旁,對他說道:“皇兄,炮兵打了這麼久,城牆應該也有鬆動了。”

“其實城牆早就有鬆動了。”曹恆回道:“到如今沒有坍塌,不過也就是最後一絲勁力在那撐着,只要我們的炮兵繼續轟擊,頂多今天半夜,就能在城牆上打開一道口子。”

“皇兄的意思我明白了。”曹毅回道:“我這就去催促炮兵加緊轟擊,不能給匈奴人絲毫喘息的機會。”

“不用那麼麻煩。”曹恆說道:“炮兵知道該怎麼做,只要我不下令停止轟擊,他們就會一直轟下去。你去傳令將士們,要他們做好攻城準備,才是要緊。”

“將士們早就得到了命令。”曹毅回道:“大軍在這裡駐紮了好些日子始終沒有攻城,將士們早就等的不太耐煩,皇兄下達了攻城的命令,他們哪還會不做準備?”

“說的也是。”曹恆微微一笑,隨後壓低了聲音對曹毅說道:“你有沒有發現軍中將士很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