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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鑠把曹毅大婚交給曹恆操辦。

本來曹恆應該忙裡忙外,可事情到了臨頭,卻是張紹在操辦着一切。

看出其中古怪,曹鑠並沒有當即點破。

當天晚上,酒宴散去,曹毅和關鳳也被送回了洞房。

曹鑠來到送賓客的曹恆身旁:“你跟我來一趟。”

大概也猜到曹鑠要說什麼,曹恆吩咐張紹和張苞把賓客都送出門去,他則跟着曹鑠去了書房。

進了書房,曹鑠問道:“今天是怎麼回事?”

“不知父親問的是什麼。”曹恆躬身反問。

“我把婚事交給你來操辦,怎麼到頭來卻是張將軍家的公子?”曹鑠問道:“難不成這些事情都是他置辦的,你什麼都沒有做?”

“回父親話。”曹恆回道:“我其實做了不少事情,只是面上的事都交給了他。”

“什麼叫做面上的事?”曹鑠微微皺了皺眉頭,向曹恆問了一句。

“前幾天關將軍和張將軍找到我。”曹恆說道:“關將軍把張將軍家的兩位公子舉薦給我,說是倆人都有些本事。我也驗證了一下,他們確實有些能耐。”

“然後呢?”曹鑠向曹恆追問了一句。

曹恆回道:“張苞勇武,張紹善謀,我正打算用他們一段日子,然後向父親稟報。”

“你要用人,沒必要向我稟報。”曹鑠說道:“以後你身邊確實得有一群人圍繞,否則怎麼討伐異族?怎麼為大魏開疆拓土?”

“父親教訓的是,孩兒記下了。”曹恆應了。

“天色不早,你先回去吧。”曹鑠擺了擺手,示意曹恆退下。

離開曹鑠的書房,曹恆走向皇宮前院。

他到的時候,張苞和張紹已經送走了多半賓客。

倆人正站在那裡和關羽、張飛說話。

最先看見曹鑠的是關羽。

他對張苞和張紹說道:“你倆先退下,我與你們父親有些話要與長公子說。”

張苞和張紹先躬身向倆人行了一禮,隨後又向正走過來的曹恆行了個大禮,這才退下送別的賓客去了。

關羽、張飛迎着曹恆走了過來。

到了曹恆面前,倆人見禮:“見過長公子。”

“兩位將軍還沒有回去?”曹恆回禮。

關羽回道:“正打算回去,不想看見了長公子。”

“我是剛從父親那裡出來。”曹恆說道:“剛才在父親那裡,和他談到了張苞、張紹兄弟二人。”

聽說談到了他的兒子,張飛趕忙問道:“犬子辦事還能入長公子的眼?”

“要是入不了我的眼,我也不會和父親特意提起他們。”曹恆笑着說道:“兩位將軍把他們舉薦給我,可是幫了我不少忙。”

“長公子滿意就好。”張飛鬆了口氣。

關羽問道:“長公子這會要去什麼地方?”

“正打算回去。”曹恆回道:“二弟的婚事已經辦了,我也了卻了一樁心事。接下來只要等着父親登基,然後就該返回雁門關去了。”

“長公子先前做的一些事情,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張飛說道:“明明已經得了雲中郡,為什麼偏偏不守着那裡,卻要把大軍調回雁門關?”

“雲中郡才被拿下,將軍要是駐紮在那裡,萬一匈奴人突然向我軍發難,我們必定會是措手不及。”曹恆說道:“我不在關外,把將士們丟在那裡怎麼也不會放心。雲中郡已經被羯人佔了多年,我也沒有往那裡遷移人口。異族佔了去,大不了我再給打回來。總好過讓將士們在風口浪尖上。”

“長公子體恤將士,是三軍之福。”關羽問道:“不知我家關興在那裡怎樣?能否幫襯長公子一些。”

“他可是我的左膀右臂。”曹恆說道:“小關將軍武勇過人,數次在沙場上立下功勛。我正打算擊破匈奴以後,為他們向父親請功。”

“匈奴與羯人可不同。”關羽說道:“他們人數眾多,雖然我沒有討伐過匈奴,卻也聽說過當年魏王討伐的一些事情。”

“父親討伐匈奴的事情,我早就聽說過許多次。”曹恆說道:“我要討伐匈奴,並不是像父親那樣,把他們打服就好。我是要把匈奴徹底征服,讓中原北方再沒有匈奴部族。”

張飛微微皺着眉頭,對曹恆說道:“我聽說匈奴分為南北兩部,如今在河套的只是南匈奴,而北匈奴早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北匈奴在什麼地方,我並不關心。”曹恆說道:“畢竟他們離中原很遠,即便將來要討伐他們,也是數年以後的事情。眼下我們要對付的只是南匈奴。明帝之時,竇固等人擊破匈奴,把匈奴分為南北兩部。那時候的南匈奴對大漢是唯命是從,生怕大漢出兵把他們給滅了。可是看看後來怎樣?黃巾亂起,大漢才有些動蕩,匈奴人就進了中原,在我們中原燒殺搶掠,給原本就苦不堪言的中原人又來了場雪上加霜。我們要是再饒過他們,一旦大魏疲弱,他們可是會毫不遲疑的大軍侵入。為了將來不會再有匈奴人侵入中原,我們要做的就是把他們徹底的從世上抹去。”

“長公子還要像對待羯人一樣,把匈奴人都給屠了?”關羽說道:“雖然羯人被屠大快人心,可也給長公子惹來了嗜殺的惡名。”

“屠殺羯人是不得已而為之。”曹恆說道:“羯人對待中原人殘虐無比,我要是不把他們給屠了,他們早晚還會再對中原人做出曾經做過的事情。羯人把中原人當成羊,而且是可以吃的兩腳羊。我就要讓他們知道,誰是狼,誰才是羊!明明只是一群弱小的山羊,卻偏偏要裝出惡狼的模樣,給他們帶去的不過只是亡族滅種罷了!”

說到這裡,曹恆頓了一下,嘴角浮起一抹毫不在意的笑容:“世人要是因為我滅了羯人,而認為我是嗜血的屠夫,那就讓他們這樣認為好了。什麼人該殺,什麼人不該殺,我還是明白的。不能因為世人說我嗜血,我就不把羯人滅了,從而給中原留下無數困擾。很多人都是這樣,他們過着安逸的日子,卻從來沒有想到過,那些曾被羯人當成羊一樣屠宰的中原人面臨過什麼。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照應的很好。我能做的,只是避免可能出現的危機,讓中原的人們都能安居樂業。至於那些背後嚼舌根的人,由他們說就好。說的多了,要是惹起了動蕩,他們也會像異族一樣徹底的消失在這個世上。”

曹恆說的這些,讓關羽和張飛都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倆人也是武將,沙場上也曾擊殺過無數敵軍。

他們手中的人命可不在少數……

站在他們的立場,根本沒資格說曹恆什麼。

“天色不早,我送兩位將軍回去。”曹恆對關羽和張飛說道:“有什麼話,我們路上再說。”

離開皇宮的時候,張苞跟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