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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曹恆是要處置那些在外面惹是生非的將士,沒想到他卻要把與將士們鬥毆的市井之徒都給擒來,關興和張苞都覺着很是意外。

不過曹恆也做了解釋,將士們出外,只要不是做了欺男霸女的事情,凡是因為市井之徒挑釁而發生了鬥毆,軍中都要以維護將士為準,把那些市井之徒抓起來嚴懲。

“我這就派人去辦。”關興回了一句。

“都是哪些人,你們能不能弄的清?”曹恆問了一句。

“當初官府處置的時候,每一個都曾留下記錄。”關興回道:“只要讓官府把這些人的名錄提供出來,他們就一個也跑不了。”

曹恆回頭向跟在後面的一名衛士吩咐:“你跟着關將軍派去的人,告知官府,就說是我請他們提供名錄。”

衛士領命,跟着關興派出的一對將士離開軍營。

往軍營里走着,曹恆對關興說道:“將士們在軍營里鬥毆,跑到外面去也會因為看不慣市井之徒的做派和他們打起來,可見是憋悶的狠了。要是我們再不想些辦法,讓他們找到事情做,就怕以後會真的惹出不少麻煩。”

“太子說的正是。”關興說道:“最近幾天將軍們也在商量着,該給將士們找點事情做。只是想來想去,都沒能想到合適的事情。要是太過放縱他們,軍中耍錢將會形成風氣,等到想要杜絕,怕是不太容易。”

“當然不能太縱容他們。”曹恆說道:“我和張將軍來的路上還在說著,既然將士們憋悶的很,那就給他們找些事情做,再給一些彩頭。只要這些事情在軍中散播開,不僅不會讓將士們覺着悶到發慌,對他們提升戰力也有好處。”

“太子有什麼高見?”曹恆話一出口,最近一直在琢磨這件事的關興當即問道。

“每天都弄些名額,從將士們之中挑選一些出來比試。”曹恆說道:“但凡有比試,允許每個人下注一個銅錢。一天數十場,有多人也有一對一。場外押中可以贏些銅錢,場內比試勝了的,同樣也可以贏不少銅錢。”

“要是遇見倆人實力懸殊,就怕彩頭會貼補進去不少。”關興微微皺着眉頭,對曹恆說道:“太子說的也是個辦法,只不過還要好好商榷才是,總不能每天都填大量的銅錢進去?”

“當然不可能每天都填大量銅錢進去。”曹恆說道:“實力懸殊大的,有着不同的賠率。這些到時候你們核算,我對軍中下注也不怎樣了解,需要有幾個了解的人來『操』辦才成。”

“晚些時候我會查問將士們,看看能不能找到擅長耍錢的。”關興回道:“大軍之中將士無數,擅長耍錢的也是不少。找出幾個特別擅長的,應該不算什麼難事。”

“只是……”先是應下了曹恆的說法,關興隨後又『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有什麼話要說?”看出他有話要說,曹恆問了一句。

“我倒是不覺着怎樣,只是擔心其他將軍會覺着不妥。”關興說道:“畢竟軍中耍錢,向來都是陛下最反對的。”

“當初父皇返回,是因為大軍時時刻刻都要出征。”曹恆說道:“隨時可能前往沙場的大軍,又怎麼可能任由耍錢之風肆虐軍營?”

“太子說的是。”關興回道:“如今雖然大軍暫時不用出征,其他將軍那裡我藉著太子的名頭或許可以說服他們,陛下那邊可怎麼辦?”

曹恆想了一下,對關興說道:”你不用擔心這麼多,父皇那裡有我。“

說著話,曹恆在關興等人的陪同下來到了校場。

校場上,一些將士正在賣力的『操』練着。

“長安軍營,將士數目不少。”曹恆說道:“要是所有將士全都到校場『操』練,必定是容納不下。對於此事,你們是如何解決的?”

“回太子話。”關興回道:“軍中將士被分成數隊,每天從天『色』未明就有一隊將士前來『操』練。等到這隊將士『操』練回營,另一隊再接着來到。如此往複,快到黃昏,『操』練也就結束了。”

“如此往複,每隊將士『操』練的時辰並不是很長。”曹恆嘴角牽起一抹笑容,對關興說道:“其實我一直覺着,把所有的常備軍都聚集在長安城內並不是什麼好事。”

“誰說不是。”關興說道:“雖然營房都是改造過的,每間營房能住不少人,而且營房裡也不算太擁擠。可軍營容納這麼多將士,確實是太擁擠了。”

“過會我去求見父皇,問問他能不能把長安城內的駐軍分撥大半到城外去。”曹恆說道:“城外空地很多,別說數十萬人,就算來了數百萬人,我覺着也是可以容納的下。”

“太子英明!”關興當即回道:“其實我也這麼認為。

輕輕拍了拍關興的胳膊,曹恆說道:“軍營我也看過了,該說的我也已經說了。有些事情你和值守軍營的將軍們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儘快推行起來。另外一些事,我會去向父皇請示。只要父皇點頭,我即刻就去辦理。”

關興應了,曹鑠隨後說道:“我就不耽誤你的事情,稍後還要去求見父皇,把剛才想到的事情向他稟報。”

“我送太子。”關興倒也沒有挽留,送曹恆往軍營外走。

倆人走着,關興對曹恆說道:“自從太子回到長安,先是監國後是聽政,如今大魏的許多事務都是太子在掌持,確實是辛苦的很。”

“父皇把事情交給我,我總不能推脫給別人。”曹恆說道:“既然父皇信我,我當然不能不給他掙些臉面。身為大魏太子,要是連父皇安排的事情也辦不好,又有什麼臉面監國和聽政?”

“如今太子還只是聽政,我覺着用不了太久,就可以參與到輔政。”關興說道:“等到那時,太子能為大魏做的事情將會更多,當然也會更加『操』勞。”

看向關興,曹恆說道:“父皇還沒有安排的事情,你們以後可不要隨意『亂』說。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問你個妄自揣度聖意,我可是保不住你!”

“太子教訓的是,以後我是再也不會『亂』說。”關興當即應了。

送曹恆來到軍營外,關興向他躬身一禮:“我就送到這裡,太子好走。”

曹恆點了下頭,招呼張苞,帶着一隊衛士往皇宮方向去了。

先前才從皇宮出去,繞了一圈曹恆又回到了皇宮。

正在批閱着奏摺,聽說曹恆來了,曹鑠向鄧展問道:“他有沒有說見我做什麼?”

向曹鑠稟報曹恆求見的就是鄧展,他回道:“太子只是說有要緊事和陛下商量,並沒有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

“讓他進來。”曹鑠說道:“我恰好有些奏摺想要讓他看看。”

鄧展退了出去,片刻之後領着曹恆來到。

曹恆見禮,沒等他說話,曹鑠就問道:“你去而復返,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