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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奇數理研究中心。

沈奇研究完威騰留下的n-s方程手稿後,對周雨安和蕭俊龍說到:“威騰設計的算法框架是ok的,老爺子為我們這個項目做出了不少貢獻,我同意按此框架開展後續的細化推導計算工作。

“中心這麼多項目,我最放心的就是n-s方程項目,就算我人不在燕大,這個項目依然按計劃推進,取得了不錯的進展。兩位兄弟,辛苦你們了。”沈奇對周雨安和蕭俊龍這兩人是很放心的,加上威騰的戰略性支持,解決n-s方程指日可待。

所以帥才、將才特別重要,威騰毫無疑問是一位經驗豐富的大帥,周雨安、蕭俊龍也漸漸成長為大將級的學術骨幹。

有了大帥、大將,沈奇這位中心土皇帝就省心不少,他可以擁有更多的私人時間陪陪家人,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目前來說,具備大帥、大將團隊實力的只有n-s方程項目組,其他項目還是得沈奇付出大量精力主抓。

“那我和老蕭接着往下幹了?”周雨安問到。

“等等。”沈奇再次審閱威騰的手稿,發現一些值得商榷的地方:“這裡有一個小問題,在這種算法框架設定下,增量算法相容性較弱,計算精度不高。”

周雨安點點頭:“是的,威騰走之前也是這麼說的,隨着雷諾數的增大,這種算法完全失去了穩定性和有效性。但他尚未找到解決辦法,說回美國參加完兒子的婚禮,再仔細思考一下。”

蕭俊龍若有所思:“所以偏微分方程無限流算法,也存在不穩定性?。”

“首先,我們四個人達成了一致意見,鎖定了戰略大方向,這個方向性不能動搖,必須堅定的執行下去。細節問題存在一點點,這很正常,我們持續完善。”沈奇走到白板前,拿起水性筆。

“威騰家的少爺初婚之時,威騰回紐約州老家休息了半年,這次威少二婚,老威估計又得休息半年,他是客座教授,有權利回美國休息。這樣吧,我來解決老威留下的問題,增量算法最初是我提出的,能不能這樣處理。”沈奇在白板上畫了幾個圖案,旋渦狀的圖案代表速度流線圖和壓力等高線圖。

“當雷諾數取值很大時,應該有一個正則性的拐角,找到它,這點非常關鍵。如此一來,我們就能證明偏微分方程無限流算法的穩定性,再去求解n-s方程,會順利不少。”

沈奇跟周雨安、蕭俊龍連續討論幾個小時,大家都覺得ok了。

“經過幾個月幾輪的研討、試探性進攻,現在終於靠譜了,n-s方程真要被咱們解決了……相當刺激啊!”蕭俊龍習慣性的搓手,當他看到美女或者在學術上取得突破,都會本能的做這麼個動作。

真正的科研工作者不怕苦不怕累,就怕找不到方向。

未知領域或者懸而未決的問題,難就難在方向性的探尋上。

科學就是不斷的嘗試,不停的尋找正確方向。

當然了,在得到正確答案之前,沒人敢說自己腳下的這條路就是最明智的方向性道路。

沈奇也不敢保證n-s方程項目按這種思路邏輯推進,就一定能解決問題。

“先動起來吧,或許我們這種方案不是解決n-s方程最簡潔的方案,但是條條大路通羅馬,不管如何,我們能最先到達羅馬,就是歷史性的勝利。”沈奇說到。

周雨安盯着白板上的方案,說了句:“可有的人,一出生就在羅馬城。”

蕭俊龍:“那是掛逼!”

周雨安搬把椅子,坐椅子上繼續研究白板上的方案:“沈老闆可能就是那種出生在羅馬城的人,他總能領先別人一步觸碰到勝利曙光,從黎曼猜想到霍奇猜想,從數論到代數幾何,國際上的頂尖數學團隊很強勢的跟沈老闆剛正面,最終獲勝的都是沈老闆。不過n-s方程,咱們貌似沒有什麼強勁的競爭對手。”

“老周,你是有什麼想法?”沈奇問到。

“對於沈老闆剛才提出的拐角原則,我好像有點新靈感了,我想靜靜,讓我靜靜。”周雨安閉目沉思。

“哎喲我去,老周這是進入修真狀態了,你要能找到這個拐角,證明拐角原則,那可立大功了。”蕭俊龍在周雨安面前晃動手掌,周雨安保持勻速呼吸,沒有明顯反應。

“走吧,老蕭,讓老周靜靜,他現在處於修鍊關鍵期,一旦過了這道關口,周真人便功力大進,封神可期。”沈奇拽着蕭俊龍離開辦公室。

出了大門,沈奇覺得不對勁:“哎喲我去,這是我的主任辦公室,我怎麼走了?”

走了就走了吧,沈奇將主任辦公室暫且留給周雨安一人獨自思考。

都是研究數學的人,沈奇很理解一旦出了狀態、找到靈感,那人就跟着魔一樣,不瘋魔不成話,不解決問題不罷休,這是成神的初級階段。

度過了初級階段,心態會發生變化,進入天人合一的更高境界,收放自如,心魔散去,這是至高神的階段。

周雨安現在處於初級階段,沈奇也經歷過這種階段,這個階段的學者對於具體問題非常執着,他們極度渴望提升實力,解決一個載入史冊的重大問題。

沈奇來到三樓,下午有個面試,從外地過來一位物理博士,是沙東東的師弟,比沙東東小一屆。

面試地點安排在三樓咖啡廳,氣氛比較輕鬆。

“屈博士,你的簡歷非常棒,量子物理專業,斯普林格優秀博士論文,曾在歐洲核子研究中心實習過,話說你親自操作過lhc?”沈奇很感興趣的問到,lhc就是歐洲大型強子對撞器,位於瑞士和法國的交界處。

“我見過那台機器,很震撼,但他們不許我碰,只許看。”屈博士顯的遺憾,他說到:“當時我在讀博,跟着導師以及科學院物理研究所的團隊一起去了瑞士,本來說好給我們使用lhc,結果我們剛瑞士的第一天,沒過幾個小時,意大利北部發生地震,又過幾天,法國東北部發生罷工,德國南部一發電站發生重大安全事故。然後歐洲佬就不許我們碰lhc,真是氣人。”

沈奇驚詫道:“你們去歐洲,是做項目還是幹嘛,怎麼感覺你們是去搞破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