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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佺殷補充的內容里說,若水堅持說她不是來幫澤嫣的,而是本來就在四處尋找封宣曄算帳,找遍了好多地方才終於在這裡找到了他。

至於若水為什麼找他,此處沒有細說,只是留有一條提示,讓他翻到最後。

玄寧宗搗鬼自然令人氣憤,可是這事到此也算是解決了,貌似與珞宇並無直接聯繫,但是……讓他看最後?

最後?那不是夏佺殷每次彙報靜兒情況的地方嗎?不要告訴他,靜兒也被牽涉其中,不然珞宇真有可能發瘋!

跳過後面的各種瑣事,將目光移到最後一段,這裡的篇幅果然比平時多了十倍不止,珞宇的心不由一沉。

這回夏佺殷用的不再是哄小孩的語氣了,而是簡練說道——你家小妹中了別人的圈套,別人說你幾句壞話,質疑你的實力,她就跟人吵了起來。那人以此為借口,逼着靜兒與他打賭,由他來挑戰你,賭你是輸是贏。

薛成,這人確實就是遞上挑戰書的那個傢伙。據說,此人這些天已經比了十一場,還未曾輸過,氣焰囂張得很。但是夏佺殷對此不以為然,只說薛成之前遇見的對手都很弱,無法與你相較。

另外,至於薛成究竟說了什麼壞話,無非就是珞宇名氣不顯,大比進行多日還躲在隱昱峰不敢出門,若是來了,用不着玄寧宗的親傳弟子出馬,他自己就可以輕鬆搞定云云。

薛成身邊還有一群同門幫腔,說什麼隱昱峰的大名,怎麼收了這麼個沒出息的徒弟,還有你和澤嫣那點破事,都被他們拿出來添油加醋。

反正說得是有些狠了,靜兒氣不過就跟他賭了,回來還一直哭,你有空過來看看。

看到最後一句,珞宇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

在看這些之前,他的心裡就有些抵觸,擔心會看到自己最不想面對的事。可是,這裡的每一個衝突都戳在他最痛的地方,怎麼可能不是故意的?

珞宇如果大喊大罵倒不可怕,陰沉不語才最可怕。石洪第一次見他發怒,有些犯怵,想勸也不敢勸,也不知道怎麼勸,也知道勸了也沒用。

隱昱峰首座並不意外,不管珞宇聽不聽得進去,還是緩緩說道:“你先不要衝動。凡事不要只看錶象,兩件事雖不沾邊,但都跟玄寧宗有關。就算沒有她們的事,你也不一定能置身事外……”

話沒說完,珞宇就忽然轉身,頭也不回地衝出了小院,就連玉簡也還攥在手中。

這是珞宇頭一次不聽師父把話說完,招呼也不打,就忽然消失。石洪驚訝莫名,後知後覺叫道:“師兄,你幹什麼去……”

隱昱峰首座擺手制止他,無所謂道:“讓他走吧。卷進去就卷進去了。總不能稀里糊塗就被卷進去,他需要自己把這事弄明白。

“哦,你把這個收好,再去藏星閣將這個單子上的東西都取回來。”

石洪莫名其妙,從師父手上接過紙張一看,全都是一些雷屬性相關的功法和筆記資料,立刻恍然大悟,抬腿就走,口中連道,“好的好的。”

珞宇衝出了隱昱峰的地界,步子忽然停頓,憤怒微微平息,他才發現自己還沒想好去哪。

他怒氣沖沖地跑出來,就是要去核實一下情況,看看她們怎麼樣了,但他要先去哪呢?

猶豫了片刻,珞宇決定還是趁着天色沒有全黑,先去渙靈宗的住地看看再說。

他在山腳詢問了靜兒的住處,立刻朝着山腰趕去,身後留下一群渙靈宗的少女們竊竊私語,顯然她們也都知道今日發生在靜兒身上的事。

小樓燈火通明,不少人在,若水和她的幾個師妹在,夏佺殷也在。

靜兒撅着小嘴坐在那裡生悶氣,跟誰也不說話,眼眶雖然依舊紅紅的,但是好歹不哭了。可是一見珞宇,她的鼻子就頓時一酸,眼淚又開在眼眶中打轉。

珞宇走近兩步,還沒來得及說話,靜兒就哭出了聲來,念叨道:“嗚嗚,哥哥,他是壞人,他欺負我,他還說你壞話……”

靜兒說得不大清楚,但珞宇已經知道了大概,拍着她的背安慰了半天,又連連保證,“你還不相信你哥嗎?……這不算什麼,明天打敗他不就完了?……你哥要連他都搞不定,直接跳隱昱峰好了,你放心啊……”

若水見珞宇賣力地安慰靜兒,眼神不由柔和了一些,別的不好說,他至少對自家小妹不差。另外幾名女弟子也在低聲交流,珞宇沒心思聽,但是大體意思就是,不枉靜兒念叨了他好幾年,還算有點做兄長的樣子……

夏佺殷靠在牆邊,有些感慨也很無奈,還有些不耐煩。不過好在珞宇來了,把他們都給解放了出來,要知道,他和若水幾人安慰了整整一下午,才略有起色。

他在旁看着,不得不感慨靜兒的命真是好。幾位師姐護短不說,安慰她格外耐心,現在就連珞宇也這樣遷就她,不僅絲毫不怪她惹是生非,還要好言相勸。再想想自己孤苦的童年,媽呀,人和人真是不能比,一比都感覺活不起了。

解鈴還須繫鈴人,他們勸了半天,都不及珞宇勸了一會兒的效果好。在珞宇反覆保證,“那傢伙絕對不是問題,這個賭約你一定會贏”之後,靜兒終於破涕為笑,說第二天一早要去給珞宇加油助威。

夏佺殷悄悄打了個手勢,便先溜了出去。

珞宇也知道,正事沒法問靜兒,其實他來,只要看到她無礙就好。

安撫好靜兒,把她交還給了幾位師姐,珞宇就立刻出來尋找夏佺殷。

夏佺殷躲在房後林中,一見珞宇就無奈搖頭,仰天嘆道:“你家靜兒太天真了!也太不知道收斂了!最近這些天沒少跟人說起你,還對你懷有一種盲目的崇拜。

“……哎,怎麼就沒人這麼崇拜我呢?哥哥我也不差啊……”

夏佺殷的表情有些自怨自艾,但實際上就是在調侃珞宇,成功地讓珞宇的心情好了幾分。

這種事情對於夏佺殷來講確實太小兒科了,只聽他豪邁道:“激將挑戰放狠話,都是哥哥我一早就玩剩下的!要是給我,根本就不搭理他,他就是個笑話!

“當然,他要是敢在我面前放毒,直接抽死他,還用等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