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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不得林川感嘆,實在是這件事從裡到外都透露着一股邪門。一支雜兵竟然摧枯拉朽地擊敗了一支有着傲然戰績的公認精銳,簡直就像是在講故事一樣。

對於林川的疑問,副將無法回答,因為他去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並沒有看到雨濕戰團沖陣的過程。由於他還要來給林川彙報,所以也就沒有仔細打聽。

“走,我們去看看。”見問不出來什麼,林川當即決定親自去現場。

……

此時,一名名全副武裝的定天關士兵插在紫皇戰團和雨濕戰團中間,他們目光警惕地看着雨濕戰團,生怕他們再次暴起,對着紫皇戰團一陣暴打。

日,誰能想象的被大家定義為雜兵的雨濕戰團竟然有這麼彪悍的戰鬥力?簡直就像是被戰神附體,剛一交手,囂張到不可一世的紫皇戰團就被錘懵逼,然後迅速地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嘖嘖……

“各位,誰能告訴我,我是不是陷入了一場幻境。否則怎麼會發生這麼不合常理的事情?”

“我也想知道,這可是紫皇戰團啊。作為一支在百族屍骸中廝殺出來的功勛戰團,紫皇就這樣完敗,毫無還手之力。雨濕戰團真的是一支暫編戰團嗎?”

“別討論這件事的真實性了,畢竟不可能所有人的眼睛都瞎。我比較好奇的是雨濕戰團的領軍校尉是如何練兵的?”

“是啊,雨濕戰團剛剛成立一年。別說士兵來歷複雜,各色人等都有,就算他們本身就是優質兵源,一年的時間也很難放飛到這種地步吧?”

“你們知道這名領軍校尉叫什麼嗎?”

“好像叫隗什麼,從腹地來的。”

“竟然還是個新鳥,我還以為這樣的狠角色是從邊疆的屍山血海中摸爬滾打出來的!”

“感其氣血也沒有多大,後生可畏啊。”

……

其他八支援軍沒有輪值的軍官士兵幾乎都圍在這裡,在那裡議論紛紛。

面對眾人的議論,斷了腿躺在地上的紫皇戰團士兵一個個盡皆臉色赤紅,羞愧難當。而另一個主人翁雨濕戰團則自始至終保持着平靜,他們身材如標槍挺直,縱橫成排,從哪看都是一條線。

不僅如此,他們的呼吸始終在同一個頻道,來回吸吐間,竟然有一股莫名的氣韻。

“好一支精銳!”林川來到此地,目光掃向雨濕戰團,忍不住感嘆道。

副將跟着附和,“是啊,的確精銳。”他的目光則落在倒地不起的紫皇戰團身上。

林川的到來讓原本喧囂的現場為之一靜,眾人紛紛看向林川,想知道他會如何處理這件事。

林川開口,郎朗如雷,“誰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

“還望將軍為我們主持公道!”林川話音剛落,就見紫皇戰團將軍五葉忽然從地上一躍而起,悲憤地說道。

林川開口。

但話未說出,就聞一道冰冷的言語傳來,“我讓你們起來了嗎?”

此話一出,現場氣氛一僵。眾人用只覺得頭皮發麻,用駭然的目光看向雨濕戰團方向,這傢伙瘋了嗎?!

“林川將軍,你看看!你看看!雨濕戰團是有多麼的猖狂!”五葉臉上閃過一絲畏懼,繼而更加悲憤地喊道。

“擊!”五葉的話音剛落,那道冰冷的言語更加言語。

隨着這道言語,原本如標槍般靜止的雨濕戰團瞬時而動,就像脫兔一般。他們腳下步伐錯動,幾個呼吸便形成了一個衝鋒的攻擊陣型。而陣型中的弓弩手此時拉滿弓弦,便是連環三箭,至少有上千根閃爍着寒光的鋒矢在空中拉出長長而密集的氣浪群,向著五葉射去。

這些鋒矢在空間組成一個特殊的陣型圖案,這個陣型圖案散發著一種莫名的鋒銳偉力,轟轟烈烈,激蕩虛空。

看着射向自己的箭矢大陣,五葉肝膽俱裂,他衝著林川喊道,“林川將軍,救命啊!”在喊這句話的時候,他又倒向地面,趴在那裡不再起身。

林川雙眼微眯,看着空中的箭雨。

在箭雨即將射到五葉跟前的時候,林川出手,他長袖一揮,這些箭矢紛紛化為齏粉,飄散在天地間。

揮手散去雨濕戰團所射出的箭矢後,林川眼中的思索之意更盛。他對雨濕戰團越發好奇,或者說對雨濕戰團的校尉更加好奇,他是如何把雨濕戰團這幫雜兵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打造成煌煌精銳?

林川看向雨濕校尉,他並沒有刻意顯露氣機,但合體是何其強大?雨濕校尉不過是金丹修為,在林川的注視下面色發白,身軀都有些顫抖,但令人震驚的是,他的眼眸中就像是有一輪神日,散發著決絕、桀驁、蔑視一切的光。

所有人都能看懂雨濕校尉眼中光芒的意思,他們沉默。

“為何要與紫皇戰團械鬥?”看了雨濕校尉一陣後,林川收回目光,隨之雨濕校尉身上的束縛盡釋。

雨濕校尉不卑不亢,沉穩至極地說道,“他侮辱我家祭酒。”

祭酒?聽到這個奇怪的詞彙,林川總覺得有些印象,但又一時想不起來。

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雨濕校尉的聲音變得狠厲,就像是一頭盯住獵物的孤狼,“我要他們道歉,如果不道歉的話,我並不介意送他們往生!”

雨濕校尉的話讓所有人都頓時覺得血脈凝固,寒風刺骨。就連林川眼眸都是一寒,打斷紫皇戰團全團的腿還不夠,竟然還要分生死,這是有多狠?!

沒有人懷疑雨濕校尉的話,因為雨濕校尉身上的殺意和雨濕戰團逐漸凝聚的氣勢讓他們知道,雨濕校尉並不是在說著玩。

他們真的會殺人!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林川語中含怒,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雨濕校尉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當著他的面說殺人之事。

合體生怒,天地變色,連空氣都變得稀薄起來,眾多士兵只覺得胸口發悶,喘不過氣。

作為承受壓力最大的雨濕校尉依舊保持着他的狠厲,他咬牙,滿臉孤傲,“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侮辱祭酒,除非我死。”

“隗清,你瘋了嗎?!”五葉忽然有些失控地喊了起來,“你絕對是瘋了!瘋了!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木森的確是神化人族,在消失前,他身上的銀光和他流露的氣息難道不能說明一切嗎?”

木森!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