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姑在加拿大的具體地址還有聯繫的電話。”
陳楚良送客的意思很明顯,楚辭站起來,要說的話也說的差不多了,在他打算離開前,放了一張紙條在桌上,紙條上寫的是他姑姑在加拿大多倫多的具體地址,剛才只是和陳楚良說了個大概。
看不透楚辭這個人的目的,還是說他真的想要示好,陳楚良說了聲:“謝謝!”就把紙條收下來。
見他收了紙條,楚辭又說了句:“我以後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就會帶安好過來坐一坐。這樣,就算你想放狗,也沒機會。”
陳楚良送了他一句話:“你這個人的臉皮真是厚。”
楚辭大笑着走了。
他只是想和陳楚良成為真正的朋友。
再說了,大丈夫,不要臉才能無敵。
楚辭走了之後,陳楚良也沒興趣自己一個人喝酒了。
他看這遠處淡淡說了一聲:“都出來吧?一直貓着,難道不累。”
知道三個女人只要有秦燕歌在,就不會放下好奇心,陳楚良只是試探性地對着遠處說了一句,誰知道還真讓他猜對了。
片刻之後,秦燕歌,楚安好,還有韓芝,姍姍走過來。
“還以為你們要打起來呢。”
秦燕歌倒是喜歡陳楚良和楚辭打一架,在圈子裡面,還很少看見楚辭這個八面玲瓏的傢伙和誰紅過臉。
陳楚良沒好氣說:“主要是打爛東西要花錢買。”
秦燕歌白眼。夫妻兩都一個德行。
今天也算是玩的盡興,不論是白天的燒烤聚會,還是晚上在天上人間,可以說非常的精彩,當然也很累人。
打着哈欠,秦燕歌說:“勞煩準備一間房,今晚我和安好一起睡。”
“你帶她們去吧。”
陳楚良把這事兒交給韓芝。家裡面房間多,一個月三十天換着房間住都排不完。
韓芝帶着兩人下去之後。
陳楚良又在這面坐了會兒,酒還沒喝完,他又給自己開了一瓶,一邊喝一邊拿着楚辭留下的紙條看了看。
這個地址,是陳楚良找了兩輩子都沒辦法找到的一個地方,原來老媽不在溫哥華,而是搬到了多倫多這個城市去居住,也難怪上輩子陳楚良在得知老媽的消息之後,一直花時間去尋找也沒有消息,原來是一手資料錯誤。方向都偏離了,怎能找到?
陳楚良不能確定楚辭這傢伙是不是放他鴿子,給了他一個假地址。
不過,也難不倒陳楚良。
說起加拿大的多倫多城市。
至少陳楚良想起來,這裡還是有熟人的。
三月份送趙小雅出國的時候,陳楚良承諾過,說不定突然就飛多倫多看她了。
現在看來,還真是隨時都要過去,不是說笑而已。
當然,有熟人在這個城市,同樣就方便了陳楚良能提前知道,紙條上的地址,是不是真的就在多倫多。
不在多想,陳楚良拿起電話,撥了一個國際長途。按照兩邊的時差,雖然燕京這面都過了凌晨一點了,但加拿大多倫多那面,正吃午飯呢,也不會打擾趙小雅休息。
國際長途撥打還是挺繁瑣了,按照電話的語音提示操作了之後,等了一會兒電話才撥通了加拿大那面趙小雅的手機。
“喂,喂,我去....”電話接通了,但通話的音質不太好,這該死的移動商。
“老陳,這時候華夏語應該是凌晨一點過了吧,怎麼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呢?”
在老陳斷斷續續的餵了幾聲之後,在遙遠的大洋彼岸,趙小雅的聲音傳了過來,她這個時候正在學校的食堂裡面吃飯呢,環境很吵鬧,全都是嘰里呱啦的英文在交流着。
陳楚良直接進入正題,說:“你在加拿大那面,應該知道多倫多士嘉堡區羅倫斯大道吧?”
“知道啊,我們學校就在這面,我也住在這面啊。怎麼,你要過來。”
趙小雅沒反應過來陳楚良是問她地名。以為老陳要過來。
陳楚良笑了笑說:“原來你就住在這裡,還真是巧了。”
趙小雅說:“主要是窮啊。士嘉堡區是多倫多消費最低的一個地方了。我爸媽又不是有錢人,我只能選擇消費最低,環境最清靜的地方留學。你以為誰都像你老陳一樣,吃穿不愁的。”
陳楚良問了趙小雅確定了楚辭留給他的紙條在多倫多有這麼一個地方,心裏面重石也算落地了,好不容易打一次國際長途,總不能就這麼掛了,陳楚良就聊些其他的說道:“你才吃飯?”
趙小雅在那面嗯嗯附和着道:“這面的生活很悠閑,想什麼時候吃飯就什麼時候吃,不着急。”
陳楚良笑了笑,覺得還蠻不錯的,又問:“下午還要上課?”
“不,下午沒課,這面的學業也很輕鬆,基本都是自學,和國內差不多,但導師那裡要想過關卻不容易。至於下午嘛,沒啥事兒,想和鄰居阿姨去教堂聽牧師講經授課,晚上準備去隔壁的華人朋友家裡搞燒烤派對…..“我告訴你,我現在都成了一個虔誠的教徒。”
趙小雅在電話里,說著讓陳楚良羨慕的安逸生活,還有她最近喜歡上的信仰。
她好像一直都喜歡這種尋常平淡的生活,哪怕是上輩子也是如此。至於信仰,這倒是第一次聽見。陳楚良就說:“看來你在那面認識不少人嘛,人際關係打理的不錯,經常蹭吃蹭喝。”
趙小雅反駁道:“切,什麼叫蹭吃蹭喝,在士嘉堡區這面,有很多移民的華人還有其他國家的人,因為大家都是移民,所以很珍惜這份不容易的緣分啊。而且被當地人潛移默化的愜意生活感染,基本上每個周都有派對。而我呢,又是一個人,只能參加不能舉辦了。”
趙小雅解釋了一番,應該是吃好了,正在放餐具,不過電話拿在手裡,還和老陳通着電話。
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陳楚良的話就沒有平時那麼嚴謹,反倒是有些幽默地說:“那等我下次過來,你就不是一個人了,去參加了那麼多次派對,當然也要請別人來家裡面參加自己的派對啊。華夏講究禮尚往來嘛。”
趙小雅嘿嘿一笑“我也是這麼想的。”忽然覺得上當了,老陳這傢伙無時無刻不在占她便宜,什麼時候自己答應和老陳在一起了。哼哼道:“話說老陳,你問的地址,是不是要過來?還是其他事兒?”
陳楚良當然不會告訴趙小雅他是過來找人,就說:“當然是要過來看你了。”
異國他鄉的趙小雅應該是很高興的語氣,歡快道:“好呀,你要是過來了,我會在電話里告訴你從市區到我的學校坐幾路公交車,然後在羅倫斯大道那個公交站台下,走多遠的距離,就能夠看見我住的小紅房子。”
聽着電話里,趙小雅喋喋不休的聲音,像是在期盼,又像是陳楚良要是放了她鴿子會失落那樣,陳楚良聽了挺有些感觸,許久才說道:“放心吧,我很快就來了。”
“好了,掛了,過來一定要告訴我,不喜歡搞突然襲擊的傢伙。”趙小雅又叮囑了一句,果斷的掛了電話。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