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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沫指尖微顫了一下,雖然自己真的很討厭沈涵優,但是從來沒想過會造成這種結果,自己只不過是想知道原因罷了,可最後卻……

“這不是你的錯,”瑟斐低聲說到,手掌微張,將蘇沫的手包裹住,“她自己封住了那段記憶,如今被強制打開,腦部受損,這才出現失常!”

“……”,蘇沫知道瑟斐是在安慰自己,可是愧疚還是不斷地向自己湧來。

“姐……”管涵韻的聲音裡帶着哭腔,看着管涵優宛如瘋子一般的動作,心裡並沒有那種大仇得報的暢意,反而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心疼。

從小,父母親就不斷教育自己。

今後,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自己和管涵優都將是最親密的兩人。

由於管涵優擁有人魚的基因,不能暴露身份,不能享受正常孩子的生活,因此父母心裡對她總是多一分愧疚。

父母早就看出了管涵優對這種生活的不滿,可是沒有辦法……

為了全家人的安全,而管涵優年紀又小,根本無法完全的隱藏自己的人魚特徵,因此父母才想着讓她待在家裡。

看似禁錮了她的自由,實際上確是另一種的保護。

可是,這些仍然沒能夠消減管涵優心底的恨意,反而隨着時間的增長,越來越龐大,直到發生後來的一切。

“管涵優就交給你了,至於處置……”蘇沫沒有說出來,也就是說,將管涵優的處置權完全的交給了管涵韻。

管涵韻一直盯着癱在地上的管涵優,一眨不眨,直到眼睛都已經酸澀了。

“姐,我遵守當初與父母的決定,這一生,定與你相互扶持一輩子,”管涵韻考慮了良久,這才做出了決定。

於管涵韻而言,管涵優既是一母同胞的親人,又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可是等一切真相都浮出水面的時候,管涵韻心底的憎恨也就消減了很多。

前世,管涵優確實做錯了許多的錯事,可是今生,對於父母的那件事,管涵優已經受到了懲罰!

其它的事情又沒有發生,也許應該給她一個機會!

管涵優的事情算是告了一段落。

然而這裡還有一個吃裡扒外的東西還沒有處理呢?

管涵優從小就投靠了人類,為人類辦事蘇沫還能理解,可是扎特卻是從小就在人魚族長大,甚至一步步成為了基地里的將領,他背叛人魚的原因又是什麼?

為了防止出現管涵優那樣的事情,這次是由瑟斐出手的。

淡淡的金色流轉,很快的就將扎特完全的包裹住了,不留一絲的縫隙。

“唔!”扎特抱頭輕哼,很快劇烈的痛苦襲來,腦子裡的神經彷彿被人攪動一般。

瑟斐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金色的靈力彷彿變得更加的濃郁。

牙齒無意識的在嘴唇上留下一個咬痕,衣服上沾滿了灰塵,扎特顯得十分狼狽。

然而周圍的人沒有產生絲毫的同情心。

人魚,最為看重的便是忠誠,而扎特的行為,顯然是已經越過了這條線。

四周的水汽開始向一個地方開始漸漸地集聚,作為天生的水系能力操控着,人魚很清楚的感覺到了水汽在不斷地向扎特的頭頂聚集。

在瑟斐的操作下,一股水幕漸漸形成,在扎特頭頂的天空完全的展示了出來。

在這個時候,扎特也終於忍不住,頭一歪,徹底的昏了過去。

四周的人魚都屏住了呼吸,靜靜地看着這一幕,包括依舊站在基地門口,由於目睹了這一場場大戲而變得目瞪口呆的人族。

一個個畫面開始在屏幕上展現了出來,扎特通敵的原因,經過,無一絲遺漏。

“這是……扎特的記憶?”吃驚的神色完全的展示在了臉上,如今瑟斐的能力已經達到了可以提取他人的記憶並將其化為實體的級別了。

瑟斐的眼睛裡染上了一抹笑意,揉了揉蘇沫的毛茸茸的腦袋,絲毫不顧及周圍人的目光。

“嗯,沒錯!”瑟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將他的記憶直接提取出來了,看起來比較方便。”

蘇沫的臉色變了變,怪不得扎特表現得那麼痛苦,原來是記憶被強行剝離,這樣想來,自己只是對管涵優進行催眠,已經是無比人道了!

一群人魚靜靜地看着水幕上展示出來的畫面。

期間還要時不時的被瑟斐那一臉寵溺的微笑閃瞎眼。

不過周圍的人魚已經對這種現象見怪不怪了。

看到的次數太多,眾人魚表示,早已經習慣了。

一個是人魚族的王者,

一個是海族的最高統治者,

就算在一起了,大家也沒有什麼意見,反而是樂見其成,

可是能不能不要整天的在大家的面前秀恩愛啊?這樣真的很……刺激人魚啊!

看完了屏幕上展示的畫面,大家對扎特的背叛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無非是被貪婪迷住了雙眼。

蘇沫讓人將扎特帶了下去,具體該怎麼處置,全部交給了雷長老、

處理完所有的事情後,蘇沫像是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似的,轉過身對着齊瀾解釋道:“處理了一下族內的事情,見笑了!”

見笑?

齊瀾的嘴角抽了抽,這恐怕是個下馬威才對吧!

不過現在主動權掌握在對方的手裡,齊瀾只想完成自己的任務。

“如今人族受天魔暇的煩擾,若是人魚王肯出手相救,我人族願意從邊界處後退百里,銷毀所有的有關於人魚基因實驗的資料,從今以後,人魚實驗將永不開啟,人魚在陸地上享有正當的公民權利!”

“真的?”蘇沫眼睛一亮,“此話當真?”

“當真!”

“好!”蘇沫拍了拍手掌,“你們回去,將你口中的承諾盡數完成,你們想要的,自然就會實現!”

“可是,事情緊急,可否,”齊瀾焦急地辯解到,人魚基因實驗室想什麼時候毀都可以,可是天魔暇存在一天都會造成無法估計的損害。

“不可以!”蘇沫搖了搖頭,打斷了齊瀾未說盡的話。

齊瀾想要說什麼,蘇沫自然清楚,無非是想先消滅天魔暇,再履行承諾。

可是……天下哪有免費的午餐?

想要什麼,你就要相應的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蘇沫的眼睛裡出現一抹狡黠,況且,不讓他們吃點苦頭,又怎麼知道機會的來之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