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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感覺,這次一定要玩個暢快淋漓。”紫陽活動一下頭頸和手腳的筋骨,急切地左臂輕擺揮動,竹桿順手遞出,這招看似平凡實則暗藏萬千種精妙後着。

武痴猴也是劍道行家立知不對勁,收斂起戲耍的神色,凝神接戰,十招過後武痴猴開始被逼得連連倒退,因為對方的攻擊一招強過一招,試問它如何抵擋得住。

啪,啪,啪。

三聲清脆的敲擊聲響起,武痴猴頭頂、左肩、手腕分別中招,手中木棒也被打得脫手飛落,痛得它吱喳亂叫,連竄帶滾沖入林中。

“哈哈哈,過癮,真過癮。”

紫陽意氣勃發繼續向前,一路直進當者披靡,已經往內打到五里多路程。

此時兩個年輕的女弟子也在大道旁與武痴猴對練,她們看到段熙雲即紫陽一路打來威風凜凜勢如破竹,不禁驚愕萬分,在擊退對招的武痴猴後,兩人在原地議論:

“此人看着陌生,永華師姐你在宮中有見過這個弟子嗎?”其中一個鵝蛋臉形的女弟子驚問道。

“從沒見過,聽說少陽宮來了個帶藝投師的新弟子如今拜在弘商師叔門下,曾聽疾風院的弟子說,這個新人是少陽派近百年來通過疾風院考驗用時最快成績最好的人,想必就是眼前此人,沒想到他的劍道修為如此之高深,看來這個傳聞不假。”那個叫永華的女弟子怔怔回應道。

狂風過後飄雪也靜止了下來,終於看清兩人的相貌,都是芳華十八容顏俏麗的女人,特別是那個號永華的女子更是貌美如花,兩女立於雪中楚楚動人,也絕對算得上是梅雪路中的另一道美景。

紫陽打得興在心頭,那裡聽得進段熙雲的說話,繼續一路向前又打了一里多。

兩人交換過來。

“與這些武痴猴練招的確很有意思,難怪三清那傢伙身手如此了得。小雲如果你想加快追趕上官睿的腳步,往後必須常來這梅雪路勤力練劍才行。”紫陽在這個梅雪路之中不禁憶起與三清比劍的情形,想到年輕的三清肯定也常來這裡練劍,不然他的劍招怎會如此靈活多變高深莫測。

“這點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有了這個練劍場所追趕上官睿的步伐又快了一步,段熙雲此刻熱血盈膺,身周的積雪彷彿也被融化掉,他雙目炯炯緊握着剛毅的拳頭。

有了剛才的小插曲,段熙雲不想生出事端,只有走為上着。

在回途中,經過兩女所在處,已經不見了兩人倩影,段熙雲目光在她們所站處放緩了一下,忽見圓滑的雪地上突出一物,他蹲下查看,果見雪地上有一個半月形之物,於是拿起察看,原來是一隻青玉梳篦,玉梳脊部雕刻着一隻精緻的鳳凰,看這精緻的造工便知此物價值相當名貴。

“這頭飾想必是剛才兩人遺漏之物?”段熙雲猜測道。

“這件形薄的頭飾還沒被飄雪完全覆蓋,肯定是剛才兩人的東西。”紫陽心思細膩目光透徹更加肯定了這個猜測。

“不知她們是否還在雪路之中?”段熙雲喃喃地道。

紫陽閉上雙目用敏銳的觸覺來感知兩人的靈力,最後輕輕搖頭:“她們已經離開了這裡。”

段熙雲深信紫陽的感知能力,知道人已遠去也懶得追趕,只有往後找機會去尋找頭飾的主人,物歸原主。

在往回的路上那些被紫陽狠打過的武痴猴見到段熙雲走近,都悄悄躲起來,段熙雲經過湖邊的那塊大石處,忽然想起一件事,苦惱地道:“我在這裡止步,最多只有兩里路程,而紫陽往下打了有六里路,如此說來在往下的三四里路上的武痴猴我都打不過,但它們被紫陽打怕了不敢再與我交手,如果我再次進來練劍的話已經直接跳到有六里處的路段,我與那裡的武痴猴修為相距太遠,絕不會是它們的對手。接下來的一段長時間裡,恐怕我也不能來這裡練劍了。”

“不必擔憂,你儘管多來練劍,本座自有妙招。”紫陽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氣模樣。

“有什麼好方法,趕緊告訴我?”段熙雲知道了有這麼個好地方時刻都想要來練功,因此他急切想知道紫陽口中的妙計。

“其實很簡單,據本座觀察這裡的武痴猴對靈力的辨識能力很低,它們記憶只是單純靠肉眼的粗陋識別,只要你下次進來時用黑紗蒙臉,這些武痴猴自然認不出來。”

“我還以為是什麼奇思妙計,這完全是個糟糕透頂的餿主意,藏頭露尾鬼鬼祟祟的,如此做法不被當成是居心叵測、圖謀不軌的歹人才怪。”段熙雲一臉無奈。

“你歸你,別人歸別人,誰會留意你在做什麼事,再說少陽派是個什麼地方,是不法之徒想來就能隨便來的地方嗎?在這些小節上何必花那麼多心思去苦惱,只要你抓緊時間儘快打到六里之地,那時你自然就不用再蒙面見猴了。”紫陽說到後面不禁側臉偷笑。

段熙雲始終覺得彆扭,但紫陽的這番話高高在上的震懾下來,說得他無言相對,只有點頭默認。

出了梅雪路,想必是段熙雲在路中用時太久,永和已經先行離去,於是他獨自回少陽宮……

次日晨練後。

少陽派的弟子也與別派一般,練功結束後都會聚在一起閑聊、論武。

段熙雲與眾弟子關係都比較好,特別與永容、永和、永豐三人交情更深,經過清晨的一番苦練,個個都大汗淋漓,此時四人又習慣的坐在一起休息閑談。

永豐用衣袖輕拂額上汗水,“轉眼就快到歲未,又臨近年度的較技之期,兩年前因掌門閉關,突然取消了三閣、六院的大較慶典,不知道一年後掌門是否能順利出關恢復大較?”

“少陽也有大較嗎?”段熙雲聞言驚喜各半。

“當然有,少陽派歲未較技,每年一小較,三年一大較。”永和搭話道。

“何謂每年一小較,三年一大較?”段熙雲一臉疑問。

“小較就是每年我們乾坤院自家弟子門中的較技,而大較則是各院、閣之間的較量。小較除了考驗弟子的成長之外更重要的是選拔門中精銳弟子參加大較大典,而大較的結果直接反映出對各院、閣的實力,所以大家為保存自家榮譽都非常重視這一慶典。”永和知段熙雲初來乍到,對門中很多事情都不了解,特意詳述一遍。

“原來如此,不知道我們乾坤院近幾屆大較大典表現如何?”段熙雲饒有興緻地問。

“差強人意。”永豐嬉笑着,他似乎並沒把成敗看得太重。

段熙雲想起道派支流太辰十二觀的萬觀大會都空前盛大,可想而知少陽派的大較大典會是何等的隆重,心中不禁悠然神往。

談話間段熙雲想起昨日之事,隨口問道:“你們可知道少陽門中有個叫永華的女弟子?”

“當然知道,她可是弘欣師叔門下得意弟子,也是永字輩女弟子中數一數二的美人兒,沒想你對她的事情也有所聽聞。”永和歪笑着,顯然他對段熙雲冷然的一問感到有點意外。

“她是個什麼人我前所未聞,只不過是昨天在梅雪路中與她有過一面之緣,那時她與另一個女弟子在一起,可能是與武痴猴動手時不小心掉落了一件頭飾,被我巧合撿到了,想歸還於她們而已。”段熙雲從懷中掏出頭飾解釋道。

“原來如此,她是五靈院的弟子你要找她去五靈院就是。”永和嬉笑着說。

“五靈院首座胤俗師祖是少陽八傑中唯一的一個女人,聞說她是個性情古怪之人,自從由她掌管五靈院之後,院中只挑選天資聰慧的女弟子,想要深造法術的男弟子才華再佳也都被拒之門外,我們別院的弟子想靠近她們也常常碰壁,如今的五靈院冷艷、高傲,你要找她們必須小心謹慎才是。”永容為人成穩心思慎密,他知道段熙雲人生路不熟怕他惹出禍端,用告誡的口吻說著。

“既然如此,若不嫌煩我可以把頭飾給你們代勞還給她們。”段熙雲從永容的神色可以猜出這五靈院並不是善良之地,不想自尋苦惱,說著把頭飾遞出。

“這是你撿到的東西,還是由你自己親手歸還較為適當。”永容眉尖輕抬,臉有忌憚猶豫之色。

“你們認識人多,不如我們一起去,見到熟人好說話。”經永容這麼一說,段熙雲心裡更沒底想與三人同去有個照應。

“五靈院的人冷冷冰冰的和我們一點也不熟,還有我倒覺得人多反而不妙,弄不好會讓人家誤會我們別有用心呢。”永容知道如今五靈院閑人勿近,只想遠而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