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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是狗?”吳堯東問道。

“亂吠的就是狗。”羅天旺說道。

“你!”吳堯東恨不得衝上前去,扇羅天旺一記耳光。

趙遠昌連忙將吳堯東拉住:“吳院長,別跟年輕人一般見識。”

“李老師,不是疫情傳播到京都來了吧?”羅天旺笑着向李升毓說道。

“你這孩子。剛剛還跟你說別見究他們呢。你還是,唉。”李升毓笑着搖搖頭。那個吳堯東很討厭,但是以李升毓的身份自然不便去爭辯,羅天旺作為年輕人,回應幾句,卻沒有什麼問題。

趙遠昌很是不悅,向羅天旺說道:“年輕人。說話注意一點。這裡都是醫學方面的德高望重的專家。”

“望重不重我不知道,但是德高不高,我卻看得出來。我這個人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若犯我,我必犯人!我可不管你什麼專家不專家的。我為什麼那麼說,你也不是不知道原因。但是你薄此厚比,似乎有些不合適?”羅天旺冷冷地說道。

“你是哪個單位的?是哪位專家的學生?還請各位專家管好自己的學生。”趙遠昌很是不悅地看着羅天旺。

“有些人也太不應該了,這麼重要的疫情,竟然還敢如此兒戲。竟然還將學生帶過去。實在是太沒有責任心了。”京都醫院的急診中心主任周長奇自然也是站在吳堯東這一邊。

“你是說我么?”李升毓問道。

“我不是專門針對誰。只是說這麼嚴重的疫情,就不應該帶學生過去。”周長奇說道。

周長奇不認識李升毓,吳堯東自然不可能不認識,這老先生雖然是中醫,但他可不是一般的中醫,他可是給首長們看病的中醫啊。

“李老,李老。剛才這年輕人說話太沖,我也只是覺得應該制止一下。周大夫也不是衝著你說的。”趙遠昌說道。

“要不是因為疫情嚴重,加上你們領導非要讓我過去看看,我才懶得摻和這種事情呢。我這學生科也不是我非要帶過去的。而是你們領導要求的。剛才有人出言不遜,你不制止,現在我學生因為生氣開口說了一句,你就咄咄逼人。你這官威不小嘛。要不這樣,到了冀州下了飛機,我們就不過去了,直接從機場直接飛回來算了。”李升毓對趙遠昌剛才的態度非常地不滿。

趙遠昌慌忙向李升毓道歉:“李老,李老,您別生氣。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向您道歉。這次疫情非常嚴重,領導要求我們儘快找出病因,控制疾病蔓延。我保證,後面絕對不會出現類似的情況。”

趙遠昌哪裡敢讓李升毓等人離開?萬一李升毓等人沒去,而去的吳堯東等人又沒能夠有效控制疫情,趙遠昌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哼!”李升毓怒哼了一聲。不過李升毓也自然不可能真的離開,畢竟在這麼嚴峻的疫情下,李升毓若是離開了,肯定會被人大做文章。

就這樣,因為吳堯東的幾句話,將醫療隊的氣氛搞得非常僵。

吳堯東後來可能也是知道了李升毓的身份,沒再敢出來挑事了。這種事情真要是鬧大了,他肯定最倒霉。李升毓是老專家,而且是御醫,根本不可能會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羅天旺是李升毓的學生,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問題。只有他吳堯東最倒霉,本來就是他挑起的事端。

雖然一路上出了這麼一個風波,最後一行人還是全都到了出事的清東鎮。不過醫療隊分成了兩股人,一股是以吳堯東為首的一行人,京都醫院佔了一大部分,另外還有幾個京都其他著名醫院的專家。而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的幾個人則成了一派。兩派人在一路上,一個字的交流都沒有。

冀州的官員對醫療隊的到來簡直是盼星星盼月亮一般。冀州負責接待的官員張凱紹熱情地進行接待:“各位專家,目前清東鎮的疫情非常嚴重,疑似感染者數量已經達到了上百多位。主要是之前感染者分布在農村。這些人雖然發病之後攻擊了人,但是並沒有引起注意。而且因為過年,村民將這事給按壓了下來。沒想到,疫情一下子擴散了。經過冀州各級黨委政府的努力,我們已經將這一百多名疑似感染者進行了隔離。有效控制了疫情的擴散……”

“最先發病的那個人控制住沒有?”京都醫院的傳染病專家李吉榮打斷了張凱紹的話。

“這個……白雲村的王克新最先發病,但是他攻擊了人之後,就跑掉了。我們組織人手進行了搜尋,至今沒有找到此人的蹤跡。”清東鎮長肖文說道。

“你們怎麼沒將這個人控制住呢?他才是本次疫情控制的關鍵!找到他,我們研發藥物就可以事半功倍。現在他找不到人,這事就有些難辦了!”李吉榮很是惱火。

“我們也是沒辦法,發現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好幾天了。派出大量警力在全縣範圍內搜了很多次,也沒能夠發現這個人的蹤跡。”肖文無奈地說道。

“可是。這個人不找到,你們讓我們怎麼進行防治啊?”李吉榮不滿地說道。

“事已至此,我們還是先去醫院看一下病例吧。”醫科大附屬醫院專家路生緒說道。

“李老,你的意見呢?”趙遠昌小心翼翼地問道。

“先看看他們有沒有辦法。”李升毓對趙遠昌沒有什麼好臉色。

羅天旺與李升毓也跟着醫療隊去了病房。病人的情況相當糟糕,一個個雖然被約束帶固定在病床上,依然在不停地掙扎,時而竭嘶底里地咆哮着。

幾所綜合醫院的檢驗科的醫生們已經開始取樣檢測。

“李老師,我們怎麼辦?”袁志明問道。

“我們也去對病人進行診斷,他們做他們的,我們做我們的。”李升毓說道。

袁志明準備對一個病人進行診脈的時候,病人猛然暴起,險些就掙脫了約束帶,攻擊到袁志明,嚇得袁志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吳堯東那邊,一個個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神色。在診斷這一塊,幾所綜合醫院的專家都認為他們更有辦法。

羅天旺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那些人會對附屬醫院的人這麼敵意。

“其實很簡單。上一次疫情,我們得了名又得了利。徹底把他們給得罪了。這其實並不是中醫西醫之爭,純粹是因為利益之爭。”李升毓說出了其中的原因。

因為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對病人治療定了價,而給出的藥劑的價格也沒有了折扣。這讓所有參與疫病治療的醫院都白忙乎了一回。甚至還被病患咒罵。等於名與利全部中醫藥大學附屬醫院得了,而其他參與醫院不僅沒有得到任何好處,反而得了罵名。

“原來是這樣。”羅天旺這才明白那些人怎麼一個個跟瘋狗一般。說來說去,還是一個利字。

羅天旺走過去將袁志明扶起來:“袁師兄,我來吧。”

羅天旺隨手在病人身上點了幾下,立即讓那個狂躁的病人安靜了下來。

“袁師兄,你現在可以診斷了。”羅天旺說道。

羅天旺不懂脈診,在李升毓等人面前,他也懶得做樣子。這是偷偷地用觀氣術對病人進行觀察。發現病人全身都被黑氣籠罩,這種黑氣與之前的看到的病人的黑氣又有些不同。竟然帶着一絲絲紅色。

李升毓也對病人進行了診斷。不過從李升毓皺起的眉頭可以看得出來,病人的病情非常複雜,連李升毓都有些拿不住。

“老師,這個感染者的脈象太奇怪了,跟之前碰到的病例完全不同。而且,這個感染者的脈象不太像是一個病人,反而比一般人還要強烈。真是太古怪了。”袁志明說道。

李升毓點點頭:“確實如此。這種情況,我從醫幾十年都沒有遇到過。也從來沒有在醫書上看到過有這種病情的記載。這一次難辦了。肯定是一種全新的疾病。應該是感染了某種奇怪的疾病。天旺,你覺得情況如何?”

“這個病人身體似乎強壯得有些不像病人,剛才他那麼一下掙扎,差點就掙脫約束帶了。普通人可沒這麼大的力氣。”羅天旺說道。

“天旺,你的解毒液對這種病人可能有效么?”李升毓問道。

“這我可沒有把握。可以先試一試。這種疾病實在太古怪了。究竟是怎麼發病的呢?”羅天旺感覺這種柄爆發實在有些奇怪。

“這個誰都不知道。不是說第一個發病的那個人不是還沒找到么?”袁志明搖搖頭。

“那就只能先實驗解毒液了。”李升毓說道。

“我懷疑用處不大。”羅天旺有些擔心地說道。

“用處大不大並不重要。這種情況,總不能什麼事情都不幹。”李升毓也有些無奈。

李升毓帶領的幾個中醫一來就準備試藥,讓冀州的官員與清東鎮的官員都非常高興。雖然不一定能夠成功,但是至少有了成功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