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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上,太子最近一直待在東宮,據說是在想送什麼給皇上做賀禮呢。”高公公上前,恭聲道。

“哈哈,好,不虧是朕的太子,果然有孝心。”皇帝誇獎道。

高公公低着頭,沒有附和,眼中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

金鑾殿。

“皇上,邊關傳來消息,最近蠻族十分不安穩,大有捲土重來之勢。”

一名武將上前,聲音中帶着對戰場的嚮往。

自當年八皇子弒父殺兄當上皇帝之後,朝廷重文輕武更加嚴重,這讓很多武將對國家的未來擔憂不已,一直這樣下去,士兵們很容易失去鬥志,棄武從文。

“當年蠻族被擊退,這才十多年的時間,他們哪來的兵力?”皇帝沉聲道。

“據說蠻族這些年一直都在休養生息,如今十歲以上的孩童都被送上了戰場,大概是想拚死一搏。”

“有誰願意帶兵前去剿滅蠻族,還我天朝和平。”皇帝沉聲問道。

皇帝話落,卻是一陣沉默,年老的武官早就得了消息,自然不會出聲,年輕的武官都是皇帝提拔的,這麼多年安逸的生活早就讓他們不想打仗,何況還是不要命的蠻族呢。

“老臣願意帶兵。”

鎮國公出列,走到大殿中央,擲地有聲道。

皇帝看着鎮國公,眼中神色複雜難辨,摩挲着拇指上的扳指,忽然哈哈大笑。

文武百官不知皇帝是高興還是不高興,一個個都禁聲不敢說話,鎮國公站在大殿中央,等着皇帝的回應。

“好,那就讓國丈帶兵,將那些蠻族趕回去。”

皇帝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了,皇帝說的不是鎮國公,而是國丈,丞相臉色一僵,想到自家女兒之前和自己說的皇帝開始注意太子了,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前朝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遍了後宮,後宮女人都開始慌了,想到以前對太子做的事情,她們都十分後悔,不是後悔做了那些事情,而是後悔沒有要了太子的命!

鎮國公帶兵前往邊關的事情瞬間傳遍了帝都,這個時候百姓才想起來鎮國公當年是跟着先帝打江山的功臣。

皇甫宸也聽說了這件事,他並沒有什麼反應,計劃之中的事情罷了。

“派人保護好外祖父。”皇甫宸淡淡道。

“是。”

空中傳來一陣空氣波動,若是有人在的話,一定會十分震驚,這樣實力的暗衛哪怕是皇帝也沒有幾個。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報應要來了呢……”

蠻族來勢洶洶,在邊關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鎮國公臨危受命,準備好一切之後就出發了。

鎮國公帶兵離開的時候,浩浩蕩蕩,帝都百姓自覺目送他們離去,那是他們的英雄。

皇甫宸站在城門上看着,眼神淡淡的,但是卻沒有人敢說他對他們沒有感情,因為他的眼神看似淡淡的,仔細看卻能從中看到對他們的信任,相信他們一定會成功。

“外祖父,宸兒和妹妹等着你回來……”

皇甫宸的話被風吹散,順着風飄向大軍離開的方向,鎮國公若有所感,回頭望去,就看見站在城牆上的少年,眼中帶着欣慰,一夾馬肚子,繼續向前。

皇甫宸在城牆上送鎮國公的事情自然是瞞不過皇帝的,皇帝知道後,處理奏摺的手頓了頓,一時之間沒有說什麼話,整個御書房內安靜極了。

“太子身體怎麼樣了?”皇帝忽然問道。

“回皇上,太子殿下的身體已經好轉,御醫說再過幾年就可以痊癒,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高公公道。

“嗯,讓太子開始學着處理政務吧。”皇帝淡淡道。

高公公心下一驚,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什麼意思,鎮國公剛離開就讓太子親政,這……

“太子已經十歲了,不小了,該學着處理政務了。”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摺,道。

高公公只應了一聲便沒有再說話了,皇帝也不計較,繼續處理手中的奏摺。

帝都別院。

沈蕪睡完午覺出來後就看見自家師傅坐在院子里喝茶,她搬了個小板凳過去,坐在自家師傅身邊。

沈夜白看見自家小徒兒,拿出一個茶杯,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沈蕪牛嚼牡丹似的喝了杯茶,忍不住扭頭看向沈夜白。

“師傅,你以前每年都會來帝都,你來了之後都幹什麼啊?”

沈蕪的聲音軟軟的,沈夜白聞言一笑,又給她倒了杯茶。

“為師去的帝都可不是這裡。”

沈蕪聞言皺了皺眉,繼續問道:“那師傅去的是哪裡啊?

沈夜白看向沈蕪,沈蕪嘟了嘟嘴,“師傅,你就告訴我吧,師傅~”

“阿蕪,你還太小,不適合知道這些事情。”

“師傅!我……”

“阿蕪,再過一段時間我們就該回去了。”

沈夜白笑着將這個話題岔了過去。

沈蕪一聽要回去了,倒也沒有反對,他們出來的也夠久了,而且在帝都也沒有什麼好玩的,她不喜歡這裡。

“嗯,師傅,我們什麼時候走,以後還會來嗎?”沈蕪隨便問了句。

“以後還會再來吧。”沈夜白語焉不詳道。

沈蕪也不在意這些,坐在沈夜白身邊,嘰嘰喳喳的開始和沈夜白聊起天來。

沈夜白看着沈蕪,眼中閃過一抹柔色,沈蕪不小心抬頭就看見了沈夜白臉上的表情,一時間看呆了。

“阿蕪?阿蕪?”

沈蕪聽到自家師傅的聲音才回過神來,然而師傅的臉上卻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神色,她搖了搖頭,還以為自己剛才看錯了。

沈夜白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沈蕪還沉浸在剛才自己有沒有眼花的糾結中,並沒有注意到沈夜白眼中的笑意。

沈夜白覺得其實就算他家徒兒成年以後對他沒有愛情,就像現在這樣相處,他其實也是可以接受的。

沈夜白想的很好,但是很快他就被自己打臉了,那個時候他才知道,原來自己能接受的一切前提就是自家徒兒最依賴的是自己,而不是別的爛七八糟的人。

某亂七八糟的人打了個噴嚏,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繼續處理手中的奏摺。

“太子殿下,你應該當心身體。”沈睿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