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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助我也!”孫孟激動的雙眼放光,“萬安的人馬已經快完了!派一隻小隊,引誘衛重進入包圍圈!”

“是!”傳令官領命而去。

孫孟與國師看着絞織在一起的兩隊士兵,黑色盔甲的大乾士兵肉眼可見的減少着。

“大王子,此戰勝後咱們就可以返回京城了。”國師突然開口道“二王子三王子互相勾結的事也要算個清楚!”

“好主意!我這兩個弟弟就是嘴上功夫厲害。”大王子不屑的說。

遠方濃煙滾滾,大約一萬人馬毫不停留的直奔戰場而去。

“大王子,這衛重不會有什麼陰謀吧?這麼簡單就入了圈套。”國師有些疑惑的說。

大王子左手握劍,右手一揮豪邁的說:“他衛重也不是神。這是他手上僅有的人馬,能不着急嗎?”

“駕!”大王子在重重侍衛的環繞中催馬上前,打算親手結果了衛重的性命。

“大王子――”國師高喊,大王子充耳不聞,也只能趕忙跟上。

衛重揮動着長槍殺死一個個企圖靠近的敵兵,身邊漸漸形成一個空地,正是他的勇武與計謀,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決不允許僅僅一個陰暗的算計就毀掉一切。

“拿下!”衛重一見到萬安不等他請罪直接對左右下命令,然後接管了殘餘人馬的指揮。加上他帶來的一萬將士,局勢得到了控制。

“殺死衛重者賞黃金萬兩!”孫孟看到大乾的敗勢被遏制,決定還是不能放過這次機會,開始更加刺激自己的將士。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一層層的人馬向著衛重撲了過去,戰爭開始進入白熱化。

時間一點點過去,天色暗了下去。

孫孟越發著急了。看着衛重明明近在眼前了卻奈何不得,孫孟一咬牙不顧國師的阻攔,把最後的護衛也派了上去。

“不好!中了暗算了!”國師注意到黑壓壓數不清的人馬從四面八方滾滾而來,一把抓住了大王子:“大王子,我們上當了!快快下命令撤吧!”

形勢瞬息萬變,剛剛還想活捉衛重,現在只想着逃命,孫孟想着自己的雄圖霸業愈發不甘,只有逃出去才有一切!

不過一個時辰,塵埃落定。

十幾萬大乾將士開始打掃戰線。數千個醫女隨後進入戰場熟練的為士兵包紮傷口。

王朗與衛重看着月光下火把人群相視一笑。

“老弟,孫孟死了,他的兩個草包弟弟也不遠了。大哥祝你前程似錦!”王朗率先開口。

衛重給了他一拳:“大哥,這話就是見外了。還要多謝大哥今日相助!那個萬安就交給你了!”

“好。消息有沒有走漏?”王朗悄聲問道。

衛重自信的說:“當然沒有。”

“那就好!大王的大業險些因他而阻,絕對會讓他好看!”王朗咬牙。

“何必大哥親自出馬?”衛重阻止了他:“這等小人,大王原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就如衣角塵埃,隨手拂去便是。”

“言之有理。我們的目標是重建大乾的千秋霸業。”王朗豪邁的說。

第二天清晨――

“啊!”士兵進入萬安帳內,看到萬安口吐鮮血的躺在地上,驚嚇出聲,引來了王朗與衛重。

王朗一把推開醫女,抱住剛剛清醒的萬安:“萬將軍,是誰害你?!”

萬安不甘的雙眼圓睜手指顫巍巍的指向王朗,被王朗一把握住,只能咬牙說道:“你――”

“聶?聶雲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王朗用自己的手帕捂住萬安不斷吐血的嘴唇,義憤填膺的承諾。

萬安努力把頭轉向衛重,試圖求教,卻注意到衛重眼中森然殺機,突然什麼都明白了。

衛重的突然離去,王朗的大軍到來,他早就暴露了。

但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君王只是冷眼看着他猶如跳樑小丑一般,自以為兩面討好,直到榨乾他最後一點用處。連他的死都用的這麼完美,即使天下人都知道他意在天下,仍然願意給出一個理由,永遠都是仁義之師,完美的君主。

大王啊大王,真是“仁慈”,用我一條命換死後的清白名聲嗎?

王朗看着萬安由掙扎不安突然認命的說出:“聶雲害我――”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很滿意的放下萬安的屍體。

王朗站起身看向四周聞訊趕來的十多個將領沉痛的說:“萬安將軍為聶賊所害,簡直是欺人太甚!此仇不可不報!大將軍,還請下令!王朗願前往西疆,不報此仇誓不罷休!”

大帳里的將領同時喊道:“為萬將軍報仇!”

“好!王將軍,此去西疆不滅聶賊不還朝!”衛重拔出佩劍遞給王朗:“這是我出發前大王所贈,今日轉贈王將軍,至望將軍心念王恩,勇往直前!”

“不滅聶賊誓不歸!”王朗接過佩劍高聲喊道!

“不滅聶賊誓不歸!”大帳內外齊齊喊到。

大乾現在兵分三路征戰天下並沒有馬上引起錢無庸的警覺。

錢無庸現在正與聶雲戰在一起,他不相信霍然有魄力此時根基不穩就想一統天下,而且他清楚自己女兒的美貌,定然能迷的那個鳳家小兒沉醉溫柔鄉。

“相國。”公主錢軟兒白紗覆面,唯有一雙如水的眸子顯露在外,紅唇若隱若現。

“相國,軟兒知道自己身份可疑,軟兒不敢奢求大王恩寵,但求一見。可是已經三個月了……若是大王當真厭惡至極,軟兒願青燈古佛,只要不傷了兩國情義。”

錢軟兒弱風扶柳的身姿盈盈下拜,含情的雙眸懇求的望着朱合一。

朱合一咳嗽一聲,轉過頭去:“公主,還請起身。”

錢軟兒固執的在原地行禮。

朱合一看向四周空無一人,只能自己走上前去用衣袖隔開手臂把錢軟兒扶起來,錢軟兒羞紅着臉柔聲說道:“相國,男女授受不親――哎呦――”

一個站立不穩,錢軟兒跌進朱合一的懷中,清幽淺淡的香氣沾染朱合一的身上,軟香溫玉在懷,他控制不住的低頭看去――

白紗滑落,粉面含春,眼波蕩漾猶如受驚的小鹿,不安的躲閃,嬌艷更加誘人――

朱合一微微用力推開了錢軟兒:“公主自重!至於何時相見,大王自有安排。”隨即拂袖而去。

錢軟兒不敢置信的跌倒在地上,長發遮住了她的眉眼,她握緊了粉拳,明明已經成功了,為什麼?

珠兒突然發現公主摔倒在地上,哭着跑了過來:“這些大乾人,真是欺人太甚!公主有沒有摔傷了哪裡?”

錢軟兒柔柔的一笑:“我沒事,珠兒不要胡說,我是自己摔倒的。”

“怎麼可能自己摔倒?公主善舞,即使山路依然如履平地,何況這是花園……”珠兒憤憤的念叨着扶着錢軟兒返回屋中。

朱合一出了公主府,站在門前,心中默念:“自古紅顏皆枯骨。為女子者,如何能這樣的不自重不自愛!”他甩袖而去,心中那個淡雅的身影也緩緩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