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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然滿臉的疲憊,讓皇帝都不忍心繼續問了。

一個女人跟着另一個男人跑了,還能有什麼事?皇帝同情的看着自己左相,果然少有十全十美,朕是沒有子嗣,左相卻是孤單一人啊!

“陛下,臣今日前來,一是為了物歸原主,二是來跟陛下銷假,明日就可以上朝了。”霍然強打精神。

皇帝琢磨了一下,也許繁重的公務能讓左相忘記這件傷心事,便很痛快的准了。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不少大臣都是眼含同情,欲言又止,想來是皇帝提前暗示過,不要提左相的傷心事。

站在朝堂上,霍然悄然打量全場。

現在隊伍的前面,基本還是老熟人;而在四品、五品、六品官員的隊伍中,多了不少的新面孔,都是最近科舉選拔上來的人。

皇帝有些心急了。

原本按照慣例,除了狀元,大多是六品、七品的小官吏,這次好些屬於破格提拔;據說皇帝還在努力找一些歸隱山林的名士,以便冊封為一品二品官員。

“最多五年。”霍然很清楚這一點,皇帝現在看似對自己信任有加,處處關懷不過是因為現在的自己很有利用價值。五年之後,若是皇帝依然沒有子嗣,想必就是自己人頭落地之時。

一個皇帝,想要什麼真誠換真誠,是不可能的。所以皇帝再體貼,霍然也只會冷靜的分析,這背後的因果。

“不錯。冷靜、不被感情迷惑,你這個主人有前途。女執行者最怕的就是感情用事太過主觀。”空間中一身黑色斗篷的巡查使看着大屏幕中霍然冷靜的雙眼,滿意的對着系統小白讚歎。

“是。”小白呆愣愣的回答。

巡查使站起身:“好了,編號89757合格,可以晉陞為中級任務者了,等她回到空間通知她。”

“是。”

巡查使消失了,系統小白落到桌子上,一閃一閃的靜靜等候霍然的歸來。

房間中的許仙躺在床上在一起一伏的睡覺。

每一個初級執行者,想要晉陞為中級執行者都會有巡查使親自考核。

還不知道自己可以順利晉級的霍然正在查看一份奏摺。

“。。秋清莞殺虐成性,行為不端。。。嚴懲之,以正軍法。”

再拿起一份密報,更是詳細的寫了秋清莞的形勢。

陪同秋清莞的,除了霍然的幾個親信,還有她自己志同道合的幾位好友,均是有志有所作為的幾名女子。只是軍營中的生活的困難遠遠超過了她們的想象。

原本就是男人的天下,突兀的進入一些女人,是突兀而刺眼的。

果然不出霍然所料,還不等上戰場,她們最先面對的就是男人的算計。

從未想到第一次殺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的手足。

當看到秋清莞殺氣騰騰的砍下那兩個**熏心的男人的頭的時候,被救的女子非常的不解:“清莞,為何你如此心狠手辣?只要抓起來打一頓就好了啊。”

手中長劍還在滴血的秋清莞克制自己想要顫抖的手,冷冷的掃視一圈,那些想要理論的人全都駐了足。

“再有下次,殺!”幾十個護衛趕來圍在了秋清莞身邊,讓其他人不敢亂動。

因為這些事,跟隨秋清莞前來的人全都離去了,除了一個叫何靜的民女。

看完了參秋清莞的幾篇奏摺,霍然毫不在意的扔到了一旁,這些東西根本不會出現在陛下的案桌上。

低頭翻閱奏摺的霍然手一停,放下手裡的東西,霍然站起身,一邊揉腰一邊來回走動。

一圈又一圈,霍然繞了半盞茶的功夫,被進來送東西的小太監看了個正着。

“相爺可是累了?您可以到小花園中賞賞花。”

霍然含笑着接過小太監送來的玉牌,上面寫着“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陛下說,您還是帶在身邊的好。明天您就要去巡視了,不知何時歸來,有這在,他也能安心些。”小太監殷勤的說。

“多謝陛下,也辛苦你了。”

小太監受寵若驚:“不辛苦。相爺,奴婢先行告退了。”

“好,你去吧!”霍然揮揮手,讓小太監離去了。

把玉牌貼身放好,霍然慢條斯理的整理自己桌案上的文件。

過了半個時辰,終於收拾的乾乾淨淨,霍然緩步出了屋子,走出皇宮。

一路上,霍然牽着馬,與路上遇到的熟人打招呼,不由自主的慢了很多。

剛剛走了不遠,便看到路邊一個擺攤的。

“大哥,給我捏一個泥人吧!”霍然從身上掏出幾個銅板,遞了過去:“就你旁邊這個飛天仙女就好。”

“相爺,怎麼能收您的錢呢?”攤主趕忙攔下:“我們家以前一直吃不上飯,多虧了您弄得那些水車,這不我都有時間出來掙了小錢了。這個全當我孝敬您的。”

看攤主一臉的堅持,霍然只好把銅板收了回去。

低頭仔細看着攤主的動作,霍然悄悄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終於在頭頂上方,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就在剛剛,霍然正在批閱奏摺的時候,突然間心神一跳:有殺氣!

霍然經歷了太多次殺戮,很確定這不是自己的錯覺。

緩緩走了幾圈,也沒有找到殺氣的來源。一路穿街走巷,霍然終於確定,想殺自己的人一直跟在身邊。

難道不是人?

現在霍然終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的確不是人。至於是那個皇宮的天神宮的主人,還是佛教的人,霍然就不知道了。

接過泥人,霍然本想去皇宮表忠心,決定還是放棄了。

這個帶有殺意的人,不管是誰,但是顯然是不懼龍氣的。他有可能無法對皇帝出手,但是皇帝顯然也無法庇佑他。

“該死的!”霍然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好久沒有這種無力的只能求別人的感覺了!

拿着手裡的東西,霍然回到了左相府。

“你能感覺到我?”一個幾歲的小娃突然出現在空中,手拿一桿丈八長的火尖槍,腰間束一條錦繡戰裙,面如敷粉三分白,唇若塗朱一表才。

小娃的眼睛滴溜溜的圓,轉來轉去,煞是好看。

“這時候,我是不是應該大叫一聲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霍然冷冷的拿起桌上的寶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