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苓煙親手為司命倒了一杯茶，“多謝！”

“苓煙公主又客氣了不是。”司命笑嘻嘻地道，“小可和公主還有青雲上神關係那麼好，都是自己人，說什麼客氣話！”

不明白他們曾經關係到底有多好，不過看着他那不同於靈蛇山所見的那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沈苓煙微微笑了笑，“不管怎樣，感謝還是要的。”

畢竟他的相幫對她而言還是十分重大的。

沈苓煙說著端來一盤彩色蛋糕，“這是小女子親手做的糕點，星君請嘗嘗。”

司命受寵若驚地接過蛋糕，“公主真是越來越能幹了！不過那個……”

司命頓了頓，“其實小可還沒說完。”

嗯？還沒說完？

沈苓煙微微一怔。

莫非他還有其他事？

“那個……是這樣的……”司命嘿嘿一笑，“其實，小可來此，還有一件更為重要之事要和公主說明。”

“哦，不知是什麼重要之事？”沈苓煙疑惑地問道。

這麼說，相救青龍白虎只是他要說的其中一件小事？那麼，大事是什麼？

只見司命表情轉為認真，語氣也放慢了下來。

“小可來此，其實是為了四靈聚首之事。”

哦，四靈聚首！

沈苓煙點了點頭。

如今四靈都已健在，自然該聚在一塊兒了。

她早就知道，顏青雲身為天界的戰神，不可能會長期留在凡間回不去。所以，司命才會如此不遺餘力地相幫。

所以，其實她早該想到，青龍和白虎是不可能那麼容易魂飛魄散的。

估計顏青雲早已想到此點，才對此絲毫不擔心，也才能一碰上他們就猜測到真相。

“是不是他二人回來，就算四靈聚首了？”沈苓煙問道，“那麼我和青雲哥哥也可以很快回到天界？”

雖然有些不舍，可是她知道這是他們最後的結局，所以也不是太在意。反正她只要能和顏青雲在一起，其他的要求倒是不多。

司命淡淡一笑，“公主說的沒錯。四靈既然是青雲上神卸去的大部分法力，自然遲早要回到青雲上神身上。不過卻不是很快的事……”

不是很快的事？

沈苓煙愣了愣。

他明白她說的很快是多久嗎？

見沈苓煙一臉茫然，司命笑道：“這樣吧，公主還是先見見他們……”

“他們？”沈苓煙心裡一跳，緊張而期待地看着司命，“他們是……”

“他們，自然是公主一心想見之人。”

司命說著揮了揮手，門外立刻傳來一陣腳步聲。

沈苓煙抬頭望去，見門口出現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子元！顧飛！”沈苓煙看着兩人激動地叫道，“真的是你們！”

喲！司命還真是給力，直接把人帶了過來，倒是省去她許多麻煩。

當然，司命是真正意義上的高人，所以她也不用考慮他二人是如何進的公主府。

楊子元快步走到她面前，露出一個欣喜的笑容，“小煙，想不到還能來到你身邊。”

沈苓煙壓下激動的內心，朝他微微一笑，看向他身後的顧飛。

此時顧飛眼裡閃着同樣的欣喜和激動，只不過表情看着卻十分淡定，甚至好像板着一張彆扭的臉。

沈苓煙情不自禁地朝他二人伸出手，就像曾經的玉書公主那般，“你們可是我的護法！怎麼，回到主人身邊不高興嗎？”

楊子元愣了愣，不由自主地握住她的一隻手，像從前那般單膝跪地，“公主！”

顧飛頓了頓，也跟着上前，同他一樣握住她的另一手，然後單膝跪地，顫聲喚了一句“公主”。

看着這和從前一樣的禮節，沈苓煙感慨萬千，彷彿回到了南越，置身於南越國的皇宮之內。

“歡迎兩位護法歸來。”

玉書公主的感覺回來了。只是，這莫非也是花君的感覺？

沈苓煙揚起一抹笑意，把他二人拉了起來。

“你們是我的護法，但也是我最好的朋友。如今比不得從前，我已不是玉書公主，希望你們諒解。”

聽她這麼一說，楊子元和顧飛剛剛還沉浸在往日回憶之中的欣喜漸漸變得黯然。

是啊，如今他們關係比不得從前。只能用“朋友”來稱呼了。

“屬下明白。”

他二人的異口同聲卻讓沈苓煙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難過。

“都說了我不是玉書公主，不要自稱什麼‘屬下’。”沈苓煙嘆了一口氣，“雖然你們是我的護法，但也僅僅只是護法而已，以後不要再行南越的禮儀了。”

剛才她一時失神，才會情不自禁地像玉書公主那般伸出雙手。

“唉……你們也別再喊我公主了。”

“公主……小煙……”楊子元怔怔地看着她，過了一會兒才平靜而神色黯然地道，“能回來，我很高興。”

沈苓煙能看出，他是真的高興，只是卻也是真的遺憾。

顧飛沒有說什麼，只是同樣眼神複雜地看着她，直看得她心慌。

場面一時變成可怕的靜寂。

這時，司命突然笑了起來，“三位，其實……其實小可想說，兩位護法的回歸，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四靈聚首……”

“我知道，還有朱雀和玄武嘛！”沈苓煙道，“他二人本就在京城，在我的附近，所以也算是在我身邊了。”

“不不不……”司命搖了搖頭，“不能這麼算。”

“不能這麼算？”沈苓疑惑地看着他，“星君的意思……”

司命嘿嘿笑道：“四靈聚首應該是四靈都得聚在公主身邊，真正的身邊……”

“什麼真正的身邊？”沈苓煙忍不住嗤笑道，“莫非星君認為，只有待在離我一丈之處才算身邊？”

沈苓煙覺得搞笑至極，沒想到司命居然點了點頭。

“不錯。”

沈苓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莫非星君認為他們應該來我公主府當護衛？”

雖說朱雀玄武也是她的守護者，可是那也只是更深層面上的說法。若是他二人來她身邊當護衛，豈非大材小用！豈非讓人笑掉大牙！

這下，司命總算搖了搖頭，“非也非也。”

司命道：“公主可知，待於一丈之內的是何人？”

沈苓煙怔怔地搖了搖頭，“何人？”

“丈夫。”司命緩緩地道，“所以，四靈只有聚到公主身邊一丈之處，才算真正的身邊。”

“噗……咳咳咳咳~~~~”沈苓煙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司命在說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