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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我。”白琳急不可耐,不顧形象,翻身踩着樓梯下去。

茅小雨也挽挽袖子準備跟上。

“你守在這裡。”駱波忽然對她說。

茅小雨愣了,脫口而出:“為什麼?”

“放哨。明白不?”

“呃?”茅小雨環顧四周,覺得這地方不用留着人放哨吧?

“如果那位老總千金忽然殺回來,然後把板蓋一蓋,咱們都得完蛋。”駱波考慮的比較深遠。就算概率低,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

“……好吧。”茅小雨被說服了,乖乖守在地毯邊。

“啊~~”一聲悠長的驚聲尖叫聲浪一層層傳上來,茅小雨捂捂耳,自言:“親人相逢有這麼誇張嗎?”

看樣子是找着人了,說明自己的判斷是正確的,望氣功力大增啊!好事!

且說,白琳事關親人,跳下地道後,第一時間聞到一股怪怪的味道。

有錢人的地下室竟然十分簡單,還是土牆,腳下只鋪陳着便宜的地磚。左手邊不遠是扇緊閉的厚鐵門。

白琳緊張的心快跳出來,使勁推了推,沒推動。

駱波只瞟一眼就說:“鎖上了。”

但這難不到他,三下兩下就把門打開。

映入眼前的一幕讓兩人驚詫的愣住了。

差不多四十多平的空間,最當中擺着一張大床,床邊有張老闆桌。桌邊坐着一名臉色極其蒼白的男子,正在捧書閱看。

聽到開門聲,男子神色自若並沒有抬頭,想來是習慣了有人進出吧。

房裡開着明亮的燈,白琳爆發出一聲省悟過後的尖叫:“啊啊~”

桌邊男子驚奇的抬眼望過來。看到門邊這一男一女,眼珠一突驚:“你們……”

“二哥!!”白琳淚流滿面撲上來:“二哥!太好了,你真的還活着!”

“……小琳?”男子看着胸前哭成淚人的白琳,遲疑:“是,是你?”

白琳抱着他哇哇大哭,哭一會又抬頭看他,再笑會。這樣又哭又笑的,完全失態了。

“小琳!”男子也抱着白琳,失聲痛哭起來。

這一屋被哭聲給籠罩了。

駱波撓撓耳,不好打擾兄妹重逢,就四處打量。

屋子傢具擺設什麼的一應俱全,角落甚至還有衛生間。但是沒有窗戶,所以空氣並不新鮮。天花板有通氣設備,這樣人在屋裡不會缺氧而死。

“哥,哥,怎麼會這樣?你怎麼在這裡?我們都以為你出什麼意外了?這兩年,爸媽大哥大姐親戚朋友四處找你……嗚嗚嗚!”

白二哥捂着臉,哭的也很傷心:“一言難盡。”

“那個女人為什麼要把你關在地下室?”白琳咬牙切齒問。

白二哥捂臉,淚水從手縫滲出。

“白小姐,先別問了,快出去吧。”駱波參觀完畢,回頭對他們兄妹說:“這位白二哥,你能走嗎?”

駱波問的並不突兀。一個人長期待在一間密閉空間,走動的少,腿很容易退化。

白二哥放下手,慘白慘白的臉上浮現為難:“我走不了。”

“為什麼?”白琳急了:“二哥,我背你。”

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把哥哥帶出這間密室。

白二哥忽然彎腰,一把拽出一根粗黑的鐵鏈:“我沒有行動自由。”

順着鐵鏈一看,原來鎖住了白二哥的腳踝。兩條腿都鎖住了。鐵鏈的長度很湊巧,正好夠他上衛生間的,不能走到門口。

白琳捧起鐵鏈又痛哭失聲。

“小琳,先別哭。報警吧。等警察來鋸開鐵鏈就好了。”白二哥還是樂觀的安慰妹妹。

駱波上前看了看,笑說:“這有何難。”

“你有辦法?”帶着淚花的白琳驚喜問。

駱波還不忘耍帥的擠眼:“別忘了,我可是開鎖行家。”

也對,這一路順利混進來,還真多虧了駱波的開鎖技術。

白琳頓時破涕為笑:“對哦。駱先生,麻煩你再大施身手吧。”

“遵命。”駱波一勾唇,戲謔笑容還蠻吸引人的。

白琳紅着臉走到一邊扶着二哥。

駱波手腕一翻,手裡多了一把形狀奇特的鑰匙。他專註的撬入鐵鏈鎖眼。一下,兩下,轉動又使勁摁了下。

‘嗒’輕微的開鎖聲。

駱波將鎖打開,白二哥一隻腿重獲自由。又如泡製開第二隻腳,同樣成功。

白二哥驚喜的原地蹦了一蹦,激動:“太好了!我自由了!”

“哥~”白琳又是一臉淚水:“我們走吧。”

但凡理智的人都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有什麼話等到十分安全再說也不遲。

“嗯。”白二哥一邊由妹妹扶着,一邊抽空對駱波:“謝謝你。”

“嘿嘿,舉手之勞而已。”駱波聳下肩。

白二哥行動還不太敏捷,腿部也沒什麼力量。一直由妹妹和駱波架扶着出門,來到樓梯口。仰望着透下來的光線,白二哥控制不住又哽咽了。

‘啪’板蓋忽然壓下。地下室重新陷入一片黑暗。

白琳兄妹面面相覷,駱波卻脫口:“不好!”

他三下兩下爬上樓梯,舉高手推動蓋板,同時大喊:“四眼妹,你怎麼啦?喂,說話呀。聽見沒有?茅小雨!”

回答他的是‘咚咚咚’三下撞擊聲。

白琳緊張問:“駱先生,是不是茅小姐出事了?”

“還用問?”駱波低頭吩咐:“你們倆先別上來,等我處理好。”

“哦。”

地板上忽然有滾動的聲音,接着是微弱的茅小雨呼救:“駱波,救,救命。”

“虧得還是茅老九的徒弟,真是皮毛都沒學到。”駱波低聲吐槽。只會望氣,放哨都有危險,真是丟師門的臉!

駱波對白氏兄妹:“閉上眼睛轉過頭去。”

雖然很疑惑,但他是解救的關鍵人物,白家兄妹什麼也沒多問乖乖照辦。

一束綠色的光從駱波指尖流出,敞向蓋板縫隙,如一條蜿蜒的綠線滲上地板。

原木地板上,茅小雨被一名高挑健壯的女人壓着身體,掐着脖子,奄奄一息翻白眼。馬尾頭髮也散亂了,黑框眼鏡也掉在一邊。

那高挑女人一點沒反派的自覺,廢話一丁點也沒有。只顧惡狠狠掐茅小雨,一副有深仇大恨的模樣。